身。“喂,站住!你们这些人是有什么权限……!”怒骂的声音紧追而来,亚伯特用一句“布莱特舰长都明白”将对方打发,并且快步走近“独角兽”。
身上四处是烧焦的痕迹,白色机体凄惨地染上一层黑污,刚来到其脚边,一阵闷热的热气便吹到亚伯特脸上。为了以防万一,手持消防水管的整备兵们正守候于机体周围,随时准备应对突然起火。“所有人都不准靠近!那是我们财团名下的资产!”如此怒喝之后,亚伯特戴上部下递给他的手套,挤进入墙之中。散开的部下们围绕住机体,开始阻挡舰内乘员接近,亚伯特对他们的举动毫不在意,将手凑到“独角兽”散发余热的装甲上。
爬上由部下架起的舷梯,亚伯特将腰际的前部装甲当成立足点,攀爬至腹部的驾驶舱盖前。由卡帝亚斯打造出的“拉普拉斯之盒”钥匙,同时也是掌握世界命运的纯白机体——总算回到了他的眼前。亚伯特原想将“拉·凯拉姆”作为搜索的据点,却没料到才刚与战舰碰头,竟然就能将“独角兽”手到擒来。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来搅局。亚伯特打算立刻将其开肠剖肚,把“盒子”的秘密取出。用手套擦了短瞬间就变得汗涔涔的脸,亚伯特站到驾驶舱盖旁,低声向随后跟上的部下交代:“动手。”点头之后,部下打开舱盖旁的检修门,拉起了强制开启杆。热空气喷出的声音响起,由胸部盖到腹部的舱盖弹开,驾驶舱口的四方形孔穴出现在亚伯特眼前。
由于还维持着动力,驾驶舱里是亮的。等部下抽出怀里的自动手枪,并且检查完舱内情形、点过头之后,亚伯特才踏进那狭窄的球形空间中。只见被全景式荧幕环绕的线性座椅里,沉陷着瘫软一动也不动的驾驶装身影。
巴纳吉·林克斯——嘴里低喃出从来到地球后,便一直在心中挥之不去的姓名,亚伯特隔着头盔望向对方昏厥的脸孔。那张脸会肿得像被人揍过,是因为曾经曝露在强烈G力下的缘故吗?亚伯特将忽然涌现的疑问赶到意识之外,环视起映照出甲板光景的全景式荧幕。上头只显示着几个机能不全的视窗,此外并无值得一提的异常部分。虽然亚伯特不知道“独角兽”是在何种经过下才参加了达卡的战斗,但是NT-D既然已经启动,新情报被提示出来的可能性应该很高。他将手凑到线性座椅上,凝视到处传出杂讯的荧幕,跟着则把视线转向了座椅前的仪表板。
看见在三块仪表板中,中央那块正显示着“La+”的标志,亚伯特的心脏随即猛然一跳。就是它,点出通往“盒子”路径的拉普拉斯程式。既然系统正处于待命状态,只需简单的操作就能将资料叫出。这次依然是中继点的座标?或者会直接让“盒子”的藏匿地泄底?亚伯特望向背后,确认过没有任何人偷看驾驶舱之后,他将发抖的手伸向触控式面板。一瞬间,电力中断的声音响起,四周为黑暗所包覆。
全景式荧幕影像熄灭,拼接成球形的荧幕面板接缝露了出来。“La+”的讯息显示如幻影一般地消失,亚伯特一个劲儿地按预备电源的开关。不管怎么按,电力就是无法恢复,触控式面板的讯息也没能变回原样。是发电机缆线烧断了吗?擦拭汗如雨下的额头,也将手伸向线性座椅旁的侧边荧幕,亚伯特看见视野边缘闪过一道白色的物体。
“你这样没用喔。”
在头盔的面罩底下,巴纳吉的眼白浮现于黑暗之中,肿胀的脸颊则随笑容而扭曲着。荧幕并不是自然熄灭,而是被关掉的——如此理解的脑袋冒出一阵战栗,亚伯特注视着瘫坐于线性座椅的少年。对方坚强的目光与卡帝亚斯的眼睛重叠在一起,亚伯特感觉到全身的汗水突然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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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过了近一天半,电视里播出的达卡天空却依旧是淡褐色。会是撤除瓦砾与进行救援工作时,又掀起了新的粉尘吗?或者,是毫无道理地被剥夺的四万余条性命仍未理解本身的死,久久滞留不去?
在几台工程机械包围下,MA的亡骸从仓卒盖起的鹰架露出巨大躯体的一部分。重伤者多得排到走廊上,市立医院的惨状甚至让人将其错认为野战医院。绵延的瓦砾平原,以及重叠其上的死伤者、失踪者的跑马灯讯息,全都弥漫在一片茶褐色之中。注视着仍以千人单位在增加的死伤者数字,罗南·马瑟纳斯心中产生一股熟稔的罪恶感——这也是“盒子”的牺牲者吗?乘着感触的升起,他将视线从办公室的电视上挪开。罗南把椅子转到有夕阳照进来的窗口方向,重新将耳朵凑到夹在肩膀与脸颊间的话筒后,他苦笑着说道:“现在正是诸事繁忙之际,要蒙受没根据的嫌疑,可会让人受不了哪。”
“这次的事件完全是在意料之外。如你所知,达卡聚集有众多的资本。我只在电话里和你讲明,其实我也有用公司名义买下达卡企业的股权。作出让手中股票变成废纸的事情,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可以积极推动联邦军重编计划——如果这么解释,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经由卫星传输的热线电话那端,传来了女性即刻作答的声音。‘这次的事件明显指出,地球上仍然有威胁存在。连宇宙军在内,还能促使地球上的三军重编强化,并且在共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