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察看的蓉说道。虽然已经把走道绕了一圈,但还是找不到脱子轻盈的身影。
「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要是擅自离开了这一楼,想要在这么宽广的地方找人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再怎么缺乏常识,脱子应该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那我再到平台那边去找找看。」
于是两人决定分开行动,找到人之后再联络。
玲夫再次走遍整个楼层,连柱子或观赏植物的后方也不放过。
「脱子。」
玲夫朝着寂静的走廊轻声喊着她的名字。接着又喊了一次,但还是没有回应。她到底在做什么?是迷路了吗?难道说——她又突然消失,回到牢里了?搞不好谦也苏醒过来了?
「啊……」
当玲夫想到谦的事情时,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过去的景象。
——好啊。
——那就……好……
走廊的转角。小声交谈的两人。谦和蓉。放在角落的公共电话。
他们似乎在偷偷谈论着什么。
被丢下了,独自一个人迷路了。他们两人为了不让玲夫听见,便趁着他在看飞机的时候,抛下玲夫消失了;而玲夫却以为是自己走失了,十分害怕地找着他们两人。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玲夫无法主动过去。感觉一旦出了声,就会有一种被排挤在外的悲伤传达过来,使得他不甘心那么做。
还是小学生的玲夫就这样返回露天平台,投了硬币用望远镜看天上的飞机。过了一会儿,虽然察觉到谦和蓉已经回来了,但玲夫还是故意看着望远镜。
——玲夫,你一直在看飞机啊?
——啊!又有一架联合航空的飞机飞过来了。
就算听到他们的声音,玲夫还是选择继续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我从刚才就一直在看着飞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谦和蓉。我是现在才发现他们走到自己身旁的。
藉由像这样硬把记忆覆盖掉的方式,玲夫把被排挤在外的不安及不甘心一并遗忘掉。一直到自己再次来到相同的地方,并且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时,才总算回忆起来。
当时,蓉到底和谦说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蓉到底还记不记得那件事情,但现在自己应该问得出口才是。
不过,当务之急现在要先设法找到脱子才对。
「脱子!」
玲夫改用较大的音量呼唤。别消失掉!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清楚。虽然让人很不高兴,但现在正是你喜欢的状况。要我喊着你的名字追逐也无所谓,快给我出来吧,脱子!
「哇!」
突然有一个人从旁边冲了出来并撞上了玲夫。这里是楼层转角处的男厕前。一个穿着黑色大衣、面色黝黑而且看不出年纪的高大男子,就这样与玲夫对上了眼。糟糕!一看到这个瞪着自己的下流眼神,玲夫立刻直觉地想到,这家伙就是该揍的敌人。
「唔喔……给我站住!」
果然没错,那男子突然伸手推开玲夫,拔腿就跑。玲夫因为差点跌倒而无法立刻追上他。
好家伙,那我就从后而撞你吧。全身的肌肉一下子都热了起来。
「玲夫——!」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激动的呼唤声,使得玲夫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只见脱子一边哭一边跑了过来。没办法,现在应该以脱子为先。
「玲夫!」
脱子一边喊将一边扑向玲夫,而且还全身颤抖个不停。
「发生什么事?」
脱子那既温暖又甜美的柔软身体,竭力地倚靠在玲夫身上,搂住脖子的手甚至让他感到疼痛。玲夫无法抗拒因为身体接触而反射性激发出来的爱情,只能伸手抚摸着脱子的长发。放心吧!光是像这样安慰她,就更让人产生感情。我必须守护脱子。虽然不明白原因,总之我会待在你身边。
「刚才怎么了?」
玲夫在稍作喘息后,仔细观察她的情况。脱子似乎没有受伤,虽然头发变得凌乱,但衣服似乎没弄脏。
「……拍照。」
什么?
「有一个男人说要拍我的照片。」
「……」
玲夫强忍住想骂出『白痴』二字的冲动。虽然光听到那句话就能大致推测出发生了什么事,但白痴指的不是脱子。
「那个人说自己正在专门学校学摄影。又说不需要换衣服,很快就能拍好,之后还会把照片给我看。」
「……」
「所以我就想说,如果让他拍照应该能当作一种练习——玲夫,你生气了?」
「虽然我是在生气,但不是在气你。」
「不要再气了。看到你那种表情,人家会说不下去的。」
「别强人所难。然后呢?你跟那家伙到哪里去了?」
「我才没有跟。他本来要我在厕所外面等,可是我等了一下,就被拉到里面去了。」
——他告诉我要在这里拍,因为如果有其他人在会让他拍不好,所以才先进来看看。然后我问说这跟学摄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