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专心战斗就行了。
不过本来——九罚就没有老老实实去服从的想法。
“咯咯——敬请问。因为对于通往地狱的旅途来说,疑问可是个很重的负担呢。”
“你收集银与翡翠的理由——再进一步的话,你的目的是什么?”
九罚一边听着露卡与步涅的对话,一边窥伺着空隙。若觉得能行——或者艾姆说能行的话——在说话的时候就准备将步涅斩倒。
“啊啊——不知道吗,那真是可悲啊。不管怎么说,等价交换是召唤的基本原则!为了能让我留于这个世上,所需要的只有银与翡翠。上当受骗昏迷的女生们真的做得很好——就像这样,用我的丝线,不是吗?”
嘎的一声。
从礼拜堂的深处显现出来的,是西洋风的银色板甲。并不只是一个或两个,究竟是从哪里聚集了这么多的?他们手持着巨大的斧与剑。虽说在巨大的大圣堂的话,像这样的作为装饰用的东西并不少见——但再怎么说太多了。大多都是盗来的吧。
定睛凝视——他们被如提线木偶的线一般的、极细的纤维缠绕着。是如银色的丝线一般的、细细的眼神到远方。看来,他能操纵的并不局限于尸体。
“‘九罚。那些只是虚张声势。不是我们的对手!’”
“Iuminescence——九罚快上!不要拉后腿啊艾姆!”
无数的甲胄杀了过来。但在那个瞬间,九罚与露卡已经起跑了。将剑斩向前方的哪一个,很轻松的将其手臂斩落。不去注意被过热的高温融化的钢铁,将下一个敌人从头部将身体劈成了两半。对已经习惯了与艾姆同化了的九罚来说,这些行动迟缓的甲胄只不过是些杂兵。
向露卡望去,她不但以远超过九罚数量的甲胄为对手——而且完全是在进行着单方面的虐杀,并切实的破坏着操纵甲胄的丝线。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就以十次突刺让十个甲胄陷入了战斗不能的状态。
但麻烦的是,
这些盔甲即便是被斩落了手脚,也不会“死”。
“!九罚后面!”
从身体上掉下来的护手在空中飞舞。手中的锯镰袭来,企图在一瞬间砍掉九罚的脑袋。
“!啊啊啊!”
将身体下沉,从较低的位置将剑向上挥出。响起了硬物碰撞的声音。被高温熔化的钢铁恐怕已经不能用了吧。
“步涅!那袭击七罪果然是为了让她盗取宝石?”
“不是——啊。错了哦九罚君。她是诱饵,为了将你们诱往这里。驱魔师、以及协力的你、还有艾姆。你们本来想让我中陷阱,但注意到了么,其实中了陷阱的是你们。”
从容的进行着对话。接连不断的回答者这边的提问,这是步涅对自己胜利的夸耀吗?那张脸上,一进完全没有了曾经仁藤的迹象。有的只是丑恶。
(这个假货——连没问的事情都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真烦人啊!)
愤怒让大脑快要裂开了。确实不是太喜欢仁藤神父——但绝不是说九罚讨厌他。与真正的仁藤神父大约有这1年的接触,若他死去了的话九罚也伤心的想要哭出来。
所以说——不可能原来披着他的皮的步涅。即便是相同的相貌,步涅与仁藤神父也是完全不相同的。那表情清晰地将内心的丑恶显现了出来。
既然如此,将其干脆的杀死更是为了仁藤神父着想吧。因为不能容忍让仁藤神父做出这种表情。
“‘哼——什么陷阱啊。想打到我们的话,这种甲胄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九罚要注意!那家伙,肯定还留有更厉害的王牌!’”
在丑恶的恶魔眼前,将又一个碍事的铁块弹飞。通往他的路上的障碍——已经全部斩开了。
礼拜堂之类的,一般情况下并不是能战斗的地方。因为那些紧密排列的座位全都是障碍。但无论九罚还是露卡,都轻松地在上面飞驰。
飞来的甲胄——又或者说是其残骸——已经消灭了半数。粉碎到即便是用丝线操作也完全没有意义的程度,又或者是被熔化掉了。
“哎呀哎呀,真是可怕。”
步涅仍然很从容。事到如今还认为仅凭甲胄就能将他们阻止吧。那种向下俯视的目光令人很不爽。
西洋盔甲停止了行动,全部的钢铁都咯当的一身掉在地上。在拼命战斗的露卡,也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什么、这是——”
“‘九罚!前面!’”
能将出其不意的一击回避过去,
不是别的,是拜这是第二次的战斗所赐。虽说是无异于摔倒的回避——在头顶,马上又什么东西穿了过去。
“唔……厄!”
“露卡小姐……为什么……!?”
袭来的攻击是青色的闪光。
是露卡的枪。曾经奋力苦战过的露卡的枪,如今再次袭来想要在九罚的身体山开一个洞。
“你笨蛋啊!只要能看清准备动作的话回避很容易的不要乱了架势!”
露卡本人这么大喊着。但如文字描述的那样神速挥舞着枪的,正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