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高田没照健吾交代的上四楼,而是趁健吾没看见的时候,从楼梯口跑到外头去呢?而且他可能是为了尽快处理掉某件事,所以用跑的。”
小佐内同学轻轻点头说:“对啊!他会把运动服的下摆弄湿嘛!”
“也许高田担心晚一点大家集合时,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运动服下摆弄湿,那就麻烦了。可是弄湿的衣服也没那么简单就弄干,于是他算了算时间,当着我们的面出现在校舍外面,让我们以为他的运动服是那时候弄湿的。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到他还有什么要去外面、非去外面不可的理由了。”
我停了一下,继续说:“健吾说,讲手机的时候高田人不在四楼,由此推测,高田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待在外面。为了慎重起见,我们还是需要证词。高田为了计算站在外头对着健吾挥手的时间,势必得待在楼梯口附近才行,而我所说的目击者,就是看到这一幕的人。”
嗯、嗯。小佐内同学点点头,然后惊讶地指着自己说:“咦?我吗?”
我对她笑了笑,说:“没错。接下来,我就要问问目击者,你在楼梯口等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打好几次手机的运动服打扮男生?”
小佐内同学毫不迟疑地回答:“有。一个身上穿着运动服、体格结实的男生。”
宾果!
“那就没错了。吉口的斜背包八成被藏在校舍附近的某处,应该是屋顶之类的地方。”
“健吾说有人偷走包包、把它藏起来。既然是偷,就是为了利益;既然是藏,就是带有恶意。”湿答答的柏油路面到处是水洼,我们一边前进,我一面这么说。
“高田把吉口的斜背包藏起来,是为了恶作剧吗?”
“我总觉得不是那个原因。要是恶作剧的话,与其把包包藏起来,不如直接丢进垃圾桶,还更有效果。”
“应该也不是偷吧?要是偷的话,怎么还会加入搜索队?老早就赶快放学回家了。”
刚刚我看过钢筋与饮水机的角落,现在则在看屋檐下的阳台与树丛角落。这种举动一个人做就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做的话,看来比较像有什么特殊原因,这也是和小佐内同学一起行动的好处之一。
“小鸠同学怎么想?”
“嗯,我觉得除了偷和藏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障眼法。”
“障眼法?”
“小偷可能打算把某个东西放进包包里,或者从斜背包里拿出某个东西,却因为这个举动费时导致时间不够,所以无法完成,于是小偷暂时将斜背包拿走,将它放在吉口视线未及的地方藏起来,所以我才会说这是‘障眼法’。”
也就是说,小偷有打算将斜背包送还吉口,但既然如此,就不可能让包包淋到雨,所以应该会藏在有屋顶的地方。既然小偷会送还包包,我们也没必要背地里搜寻,只是如果解除那个“障眼法”很费时的话,搞不好会弄到明天傍晚,到时候吉口可能已经向警察提出申请了,所以还是由我们现在把包包找出来比较好。具体而言,那个障眼法要掩饰的究竟是什么,我还不清楚,我只是推测了几种可能。
小佐内同学听了之后只是低声说:“也许是吧!”便沉默地继续专心寻找。
我们来到校舍后侧。
我一眼就望见一个相当可疑的地方,那是一个小屋,上头还标示着“桶装瓦斯库房严禁烟火”。小屋入口处的铁门紧闭,但是铁门与水泥地板间还有相当的空隙。我对小佐内同学使个眼色,走近小屋,边留意着湿淋淋的地面,边蹲下身——果然找到了!我看到瓦斯桶的阴暗处有条白色的背带,伸手一拉,深红色的小斜背包被拉了出来。我拿起斜背包给小佐内同学看。
她脸上的表情虽然称不上打心底高兴,不过还是开朗地拍了几下手说:“不愧是小鸠同学!”我知道自己的脸颊热了起来,但不是因为高兴的缘故。
我蹲着身子拿起斜背包给她,娇小的小佐内同学也稍微屈膝蹲在我面前,仔细端详着那个包包。
“要看一下里面吗?”
“我不想看,不过为了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有看了。”
吉口同学,对不起!我在心中向她道歉后,窥向包包里头。
吉口明明说,包包里没摆什么东西,现在看来其实里头东西还真不少:各种颜色的圆珠笔数枝、萤光笔数枝、不知道为什么有两本的记事本,不过当然没必要连本子内容都看;她说有摆剪刀,于是我慎重其事地伸手探了探,拿出来的是前端圆圆的、看来像玩具的东西,八成是剪大头贴用的;另外还有护唇膏和手镜。最后,翻搅了半天,一一排除那些物品后,我们的主角出现在包包最底下。
“……是这个吧?”
那是一枚信封,水蓝色,不,应该偏浅绿色吧!信封上写着“吉口同学收”,翻过背面,署名是“高田容一”。
“这是什么?”
我没预期到会出现这种东西,事实上我原本以为会是窃听器之类的——割开包包的布面,把窃听器藏进去后,再缝起来——我一直以为是这么费事的东西,但现在我拿在手上的玩意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