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还是小心一点,不去为好。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真是完全没有线索,文字量太少还真是麻烦。
本人,小鸠常悟朗,说是在哪里都不会觉得羞耻的一介小市民也不为过。在班里也能很好的回应别人面带笑意的招呼,但却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就是这样的船户高中二年级学生。
我一边玩弄着手里的纸片,一边寻找着继续推理的线索。被匿名的某人叫出来,在不知道对方是谁的前提下乐呵呵的过去,无论在哪方面都令人讨厌。虽然这么说,毕竟从一张纸片中也读不出那么多的信息。结局如何还是听其自然吧。嘛,不会在学校里还会遭到暗杀吧。(15)
晚霞稍微变暗了一些,红色的阳光中也不知道何时露出了夜晚的苗头。前面看到了一个认识的女生。高中入学时,我和她并不在一个班。就我所见,总是和别人在一起,应该有很多朋友吧。她一眼看上去像是初中生,说是小学生估计也有人信,但我确认她是和我同年级的学生。
当然,互相都没有注意的擦身而过了。
我知道她的名字,小佐内由纪。声称以小市民为目标,但总是在说谎的女人。
2
讨论激烈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但都是在兜圈子。同样的提案以及同样的被否决,只是在不断的换着说法而已。我也知道如何该结束这种毫无意义的应酬,保持沉默,接收对方的意见就好。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弃。为什么他们都不能理解呢,我变得急躁起来,再一次说道:(16)
「我想说的是,这样不是很奇怪么?报纸上消息,大家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刊登这样的内容不是完全没有意义么?」
「冷静一点,瓜野」
堂岛部长依旧保持着抱着胳膊的姿势看着我。方脸,肩膀也很宽的部长如果抱着胳膊严肃起来的话,就如同一面耸立的厚墙一样。但是并不让人感觉到害怕,从那兴趣索然的眼神看来,好像并没有生气。
「我已经很冷静了。部长才是,要好好听人说话!」
「我一直在听」
部长一边从深深向后靠着的状态向前站起来,一边用力的说着。
「你好像还没有明白。放聪明点吧。我们做的是学校内部报纸,而不是全国范围的报纸。我们有向警官采访的权力么?有能力获得被害人的证言吗?万一被卷入麻烦当中,谁来负责?是你的父母,当顾问的三好,还是我?
我明白你想处理市内发生的『事件』的心情。但那是超出我们能力的胡闹。如果无论如何都想要对公众说些什么的话,早报上不是有一个投搞栏嘛,设立一个『年轻之声』的栏目也是可以的」(17)
部长的话并不是故意挖苦,而是真诚的劝说我,正是这样才更加让我生气。
如果必须向警察采访的话,去做就是了。若是在意的话,被害人的证言当然也要收集啊。为什么部长的态度这么暧昧。
「所以!这个报道」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敲着桌子上展开的报纸。上面写的是「非法团体诱拐同伴」的报道。
「就算是对这个高中的学生来说,同伴被诱拐这件事也是有用的情报。这是发生在我们的学校的事啊,为什么就不能报道呢?」
堂岛部长看上去已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了,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有什么鬼主意哦,瓜野。如果在这里报道那件事的话,你就会以此作为先例,从下个月更加肆无忌惮的报道校外事件」
鬼主意什么的,我本来就是这么主张的。
「那有什么不好么?」
「已经够了。这是部长的决定。要不然采用多数人的意见也可以。请在报纸的这个栏目里作体育祭的补充报道」(18)
我环视了一下我们的部室。
那边报道的记录和这里的照片都完全没整理过,堆了好几层,真是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印刷准备屋。船户高中新闻部,部员一共有五人。夏休之前三年级的前辈们还没引退的时候,我们部里还是有女生的,现在则全都是男生了。
部长是二年级的堂岛建吾。像体育系一样的身体加上一张严肃的脸,看上去威风凛凛。但以我来看,部长不是守旧派就是一个胆小鬼。
门地让治,同样是二年级生。我和他一年级的时候没什么接触,也不知道他和堂岛学长关系好不好。他总是卖弄似的低着眼睛读书。估计是是教育系的新书,六百日元左右就能买到,题目总是『为什么○○是╳╳?』这样的格式。
一年级的岸完太也是一个够呛的家伙。挂着山一样多的挂件的手机从头到尾都在哔喽哔喽的响着。一到放学后,就用发蜡把头发向反方向立着固定住,是个把这个印刷准备室当化妆室一样使用的男人。
还有一个人是一年级的五日市公也。岸当然是指望不上了,但五日市却能写出很好的报道。虽然有时候不太会看人的脸色,但也算是一个认真的家伙。只是有点胆小。
这四个人中没有人赞同我。我在船户高中新闻部中被孤立了。(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