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转自Stage1st
翻译:Neme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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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试吃的时候,怀着恶意而去隐藏自己吃到了放了塔巴斯科的炸面包的人,真的有可能存在么?」
我这发自真心的提问,淹没在了新闻部活动室里的一片争论之中——换个说法的话,就是谁都没在听。就连最开始提出要我来参谋的堂岛健吾,也忙着应对真木岛同学和门地同学的争论而无暇顾及我了。
我这个人是并不太喜欢清嗓子这种行为的。那种似乎就是在明确地表示要全员都集中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感觉让我觉得很不好,但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别无选择。我只好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支气管上,用力地清了清嗓子。
健吾一下子转过身来。
「怎么了,常悟朗,你没事吧。被塔巴斯科呛着了?」
竟然被他担心了。我按耐住心中涌上来的不好意思的心情,摆了摆手,然后把刚刚说的话换了个方式又说了一遍。
「啊,那个,我觉得,其实在试吃炸面包的时候,是不是其实根本没有人吃到放了塔巴斯科的面包。」
「你说什么!」
健吾提高了嗓门,而剩下的三个人听了也转过身来。
「那怎么可能,别忘了去家庭科部确认了面包里放了塔巴斯科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啊。」
「是。」
「这样你还要说这四个人里谁都没吃到中彩的那个?」
「是啊。」
「那也太奇怪了吧!」
看到了自己所期待的反应,我心中不禁暗喜。真木岛同学,门第同学和衫同学都各自一言不发地向我投来了怀疑的目光,好像在看我还能说出什么话来。我稍微笑了笑。
「确实很奇怪。但是如果说在试吃的那个时候有人吃到了中彩的面包,那就更奇怪了。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
「还用问为什么嘛。」
虽然健吾并不是那种想象力极为丰富的人,但是也应该并非算得上迟钝。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问了为什么,我想大概是因为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怎么样保全新闻部上了吧。我抬高了一段声调说道。
「吃到了那么辣的塔巴斯科,怎么可能还能装作一脸没事人一样说我没吃到啊!」
健吾好像真的现在才注意到一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明明刚刚说吃了这个还想忍住根本不可能的就是健吾本人。
抗议的声音很出乎意料地来自衫同学。
「不过,就算是很辣很辣的塔巴斯科,但是只要做好绝对要忍住的心理准备,尽量不去咀嚼直接吞下去的话,也是可以装出一脸没事的。」
我摇了摇头。
「那种情况也是不存在的。在我到家庭科部问来实际情况之前,知道炸面包里放的是塔巴斯科的,就只有放了塔巴斯科的那个家庭科部的男学生一人而已。不仅在座的四个人,连把面包拿来的洗马前辈都以为中彩的面包里放的是芥末酱。如果说是抱着忍住并没有多辣的芥末酱的心情吃到了那个塔巴斯科的话……」
门地同学露出了十二分理解的神情。
「忍得住才怪。真的没戏。」
不过健吾却还是皱着眉头。
「以为要被打耳光而咬紧了牙关,但是实际上却是肚子上挨了一拳头的感觉吗。这么说倒是的确,脸上肯定不会毫无表情。……但是那这又是怎么回事。中彩的那个面包去哪了。谁吃了?」
衫同学也嘟囔着说道。
「又是什么时候吃的?门地同学可一直都在这里啊。」
门第同学也不解地歪了歪头。
「不如说有什么可吃的?面包就只有四个啊。」
无论哪个都是理所当然的疑问。如果想要得出「在试吃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吃到中彩的面包」这个毋庸置疑的结论,需要面对好几面墙壁。但是在我看来,那每一面墙的高度都并非无法逾越。
之所以发生的事情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原因就在于证言并不完全。是沉默,谎言和好心帮忙把事情变得很复杂。只要把那些证言里的不完全之处一个一个排除掉,事情的经过自然而然就会呈现于眼前。
分析早就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要怎么说出来了。
「首先,考虑有没有机会吧。」
注视着放在大桌子上的盘子,我开始了解说。
「中彩的面包确实是存在的,但是在试吃开始的时刻却消失了。那么那个中彩的面包被拿走的时间,就是在试吃开始之前了。但是炸面包始终都是放在这里的,而且房间里还有门地同学在。先不说犯人是谁,那个犯人有没有可能能够不被门地同学注意到呢?」
在房间的最里面,窗户的附近摆着一张桌子。门地同学就是在那里一直在写稿子。
「虽然健吾已经说过一次了,不过能不能再告诉我一次,门第同学之前是怎么坐的么?」
门地同学虽然发出了不太愉快的声音,不过似乎也并没有十分反感,他站起身,走向了那张桌子。只见他拉过一张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