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正确?
自己看了几分钟、几秒钟,或者只有一瞬间?
女子以看似温柔、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敦子。
——这个人到底几岁?
看不出年龄。
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身份和名字也……
——这个人是谁?
“请问……”敦子开口,她的声音沙哑。“……你……”
——是谁?
“……你……和那些人——韩流气道会的人,呃……是什么……”
——为什么我没办法直截了当地问她名字?
女子稍微改变了脸的角度,感觉她的表情暗了下来。
“我和他们……没有关系,可是那些人……我觉得他们……想要利用我。”
“利用?”
“是的,他们三番两次找我去,我全都拒绝了。但是今天……他们强迫把我带出来……”
“带出来……?”
“是的。有四五人突然闯了进来,威胁我说如果不想吃苦头,就乖乖听话,我没办法抵抗。他们因为看到你,有三个人跑了出去,包围我的人墙缺了一角,我才赶紧甩开他们逃走了。所以也可以说……是你救了我。”
“这……”
什么意思?这个人……
“我……”女子说。“我知道未来的事。”
“预知……未来?”
敦子陷入困惑。
以敦子的常识来看,预知是不可能的。未来是不存在的,虽然能够预测,但不可能预知。从过去的资料导出来的所谓预测,只是从无限多的选项里姑且挑选了一个罢了。而且只是选择了可能性较高的选项,说起来仅是几率问题。未来已经存在,可以知道未来——这种颠倒因果律般的事,敦子根本不相信。
“预知未来吗?”敦子再一次问道。
但是女子近乎冷漠地,干脆地否定了自己的话。“不晓得,我觉得是假的。”
“假的……?”
“假的……就是假的。”
“那……”
“我觉得……是有人照着我说的动了手脚。未来的事没道理能知道吧?”
“预言者自己让预言实现吗?”
“不是我自己期望的。只要我说什么,有人就会让它实现……,不管我愿不愿意,我的话都会相继成为现实。这……不是我的意志。”
“怎么可能……?你说的有人是指……”
“这我不知道。”女子说。“我很害怕,我已经受不了了。不,我实在千百个不愿意。虽然不愿意,但我很寂寞……,所以被人感谢、被人信赖,让我觉得有点高兴。而且起初我是相信的。我……原本相信我自己的能力……”
“请等一下,你……”
——难道……
“……你是……华仙姑处女?”
女子将脸偏至看起来极为悲伤的角度。“我不叫……这个名字。可是,每个人都这么叫我。”
“所以……”
女占卜师华仙姑是现今当红的话题人物。
据说华仙姑的预言不仅百发百中,还拥有能将恶运转为好运的神通。但华仙姑不仅是身份,连年龄、长相都无人知晓。她住在哪里,也没有被公开。
即使如此,传闻还是透过口耳相传,秘密地渲染开来,听说她的名号甚至传到了财政界。
什么某政治家找华仙姑商量该如何自处、某企业一一征询华仙姑的意见来决定经营方针。大概在樱花凋零后没有多久,这类风闻就煞有介事地悄悄流传开来。
最初应该只是都市里近似嘲弄的流言。
但是这类流言没多久就卷入丑闻,逐渐自我增殖,化为漆黑的嫌疑盛传开来。
什么阁员级的重量级政治家遭女占卜师色诱,变成了窝囊废、什么那个女人一句话就可以左右股价涨跌、什么那个女的是昭和的妲己,妄想统治这个国家——不负责任的流言变本加厉,似无止境。
但是华仙姑本人依然藏身迷雾之中,也有许多人怀疑她是否真正存在。
不过敦子知道华仙姑真有其人。因为在流言扩大之前,就有个好事男人盯上预言百发百中的女占卜师华仙姑,锲而不舍地调查。
他是名叫鸟口守彦的糟粕杂志编辑。
记得上个月底,鸟口说他揪住了华仙姑的狐狸尾巴。因为是独家新闻,鸟口没办法透露得太详细,不过从他所说的片断来看,华仙姑这个女子是个泯灭人性、罪不可赦的冒牌占卜师。
——可是……
敦子望向女子的眼睛。
一片空洞,但是敦子不认为这片空洞当中隐藏着邪恶。
“……请问……”
敦子想问“听说财政界的人都会去找你商量,这是真的吗”,却问不出口。她觉得这个问题很低俗。
敦子站起来,关上微启的窗户。
由于天候异常,春天都已经过了才感觉到寒意。
敦子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该问些什么?怎么问?重要的是她该在这个女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