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我们说的是这上面的……对,更上面的……」
「哦,您是说山的另一侧——加藤先生的土地是吗?那样的话……」
刑部回头之前,木村米子已经一脸拚命地拨开人墙爬了过来。
「那、那、那片土地是我丈夫的。你、你们没道理在那里啰嗦!」
「妳是……加藤的老婆?」
小泽望向脸颊有伤的男子。
「怎、怎么会……」
脸颊有伤的男子一脸泫然欲泣地回望小泽。
「喂,这是怎么回事?」
小泽低声质问。
脸颊有伤的男子表情变得苍白:
「那……那片土地应该已经是修身会的了。不!绝对是的!大哥!事实上修身会就从另一边上山,已经在那里进行研修什么的,将近二十天了。大哥,真的啦!我的调查不会错的。而、而且加、加藤的老婆十年前就已经……」
「你……你们!你们是磐田的爪牙对吧!」
米子尖声骂道。
「对吧!所以才会在这里胡言乱语。乩童大人,这些家伙是那个诈欺的指引康庄大道修身会的走狗!」
「不是,我们不是!」桑田组的人一面后退,一面分开到刚堆起的路障两旁。
连小泽都有点慌张起来。
「我、我们跟那种人无关。虽、虽然我们的确和修身会商量过,要他们拿到加藤的土地后卖给我们……」
乩童冷冷地笑了。
「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没有权利堵住这里。请让开吧,中央的土地的地主也在我们当中。接下来的土地全都是吾等成仙道的。」
刑部口头有礼,态度高压地说。
小混混毕竟是小混混。他们最初的气焰已消失无踪,完全被吓住了。
「喏,气流通畅,才算是道路。挡路者全是阻碍气流的坏东西。如果诸位无论如何不肯让开,就只有排除一途了。」
几名体格壮硕的信徒察觉到刑部细微的指示,走上前来。他们服装虽然不一,但胸前都挂着太极饰物,其中一人穿着军服。
桑田组背对看热闹的人群,一步一步地后退。群众害怕受到波及,纷纷躲得远远地围观。到了最后,倒在地上的渊胁和扶着他的村上刑警就像被遗留在原地似的。
村上静静地站了起来。
「刑……刑部先生。」
刑部戴了面具似地面无表情,盯住村上。
「哎呀,这不是下田署的村上刑警吗?您执行公务辛苦了。村上刑警,您看见这些无赖对那位先生的暴力行为了吧?请您立刻将他们逮捕吧。他们是暴行伤害、妨碍公务的现行犯啊。」
有马汗流浃背地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刚才的女子跟在他的身边。
桑田组的成员更是不断地后退,没有多久,他们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唾骂,一个、两个地逃之夭夭了。
小泽怒骂:「混、混帐东西!竟敢落跑,你们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吧!」
「请转告南云。我想他一定在这附近观望吧。请告诉他……一切都太迟了。」
刑部对着逃跑的小混混说。
小泽额冒青筋,瞪着刑部,结果就这样朝队伍后面跑了出去。手下们也脸色大变地跟了上去。暴徒们落荒而逃,简直就像打输的丧家之犬。目送他们完全离开以后,村上一脸憔悴地转向乩童,再次呼唤他的名字:「刑部先生……」
「咦?刑警先生不追上去吗?」
村上幽幽地笑了。
「反正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话说回来,刑部先生,我在火车上没能问你……」
「是的,方才村上先生在火车里突然失去意识,真是让人吓了一大跳。您……看起来似乎很疲累呢。」
「哼。我不晓得我是昏倒还是被下了法术,但那种事我不在意。刑部先生,昨天你那样大发豪语,那么应该已经知道小犬……隆之在哪里了吧?」
「哦……」刑部发出乐器般的声音。「遗憾的是,鄙人不知道令公子的事。」
「什么?」村上大为光火。刑部颤动他那宛如两栖类的脸颊说:「……不过……如果您说的是吾等成仙道成员村上美代子女士的公子隆之……喏,他就在那里……」
乩童伸出指甲留得相当长的细长手指,指向后方。
「隆……隆之!」村上叫道。
有马也伸长身体,望向刑部指示的方向。
「隆之!」村上叫着,想要进入人墙,却被魁梧的男子们给挡住了。
「放开我!那是我的……」村上叫道,却被刑部打断了。
「彼人并非令公子。」
「你胡说些什么……」
「昨天,您不是放弃了和睦的亲子关系这个幸福的选项吗?」
「那、那是……」
「听好了。美代子女士的丈夫贯一先生已经战死了。隆之是战死的贯一先生出征前留下来的遗子,由美代子女士十二年来一手带大。村上先生,在美代子女士与隆之的历史当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