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当然的事。”
琉璃露出含意深重的笑容。
“您知道什么吗?”
“对,因为我调查过宫田的事。我并不是不信任你,而是那本来是我的工作;交给别人自己什么事都不做,我总是坐立不安呀。”
于是琉璃开始娓娓道来。
怜奈在进入皇城学院之前,也就是小学时代,和琉璃是就读同一个名门女校,上课内容相当艰深,而且校规也非常严,而怜奈能在这样的学校就读六年,琉璃才会说她的优秀是理所当然。那也是兜圈子在自夸自赞。
“一般都会那间学校直升到大学,我是因为父亲担任理事长,所以国中才会转到这里来……而就她的情况来说,老家离那间学校也很近,为什么要特地来我们学校呢——这理由就不清楚了。”
虽然琉璃不屑地嘲笑道:笨蛋想的事我才没兴趣。但是她既然会对诚人明言,也就代表她其实很在意,只是这个学姊就是不坦率。
“理由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她之前都是深闺千金,那么来到这里成绩突然下滑之事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知世事的千金小姐,离开父母亲就堕落了,这是典型的模式呢。”
琉璃一副看不起她的态度,然而诚人也无法否定,因为只要看到那房间的惨状就一目了然了。
于是诚人开始思考怜奈转校的理由——
‘每天遇得枯燥乏味,我以前也是那样。’她这么说过。
那想必是指小学时代吧?
(或者现在也是?也就是说——)
怜奈是为了改变枯燥乏味的日子,才会来到这所学校的吧。
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
——‘美丽的新娘’。
瞬间,诚人背上窜过一道莫名的恶寒。
“桐山……你脸色很差哦,你还好吧?”
琉璃庄视着他的脸。
“呃、不,没什么,大概是因为在树荫下的关系吧。”
诚人脸色苍白地回答道。
“那就好,你可别只顾着宫田,太过勉强自己哦,我是不知道医生要学什么,不过反正以桐山你的个性,那方面的学习一定有在持续吧。而且我也听耶寻——副会长说了,你好像一手包办了委员会的工作,全部都带回家做了吧——你是笨蛋吗?真的好笨,听了我都快抓狂了,我心中的不爽你打算怎么负责啊?”
“不、那个、对不起。”
在她怒涛般的说教下,诚人坦率地向她道歉。
琉璃则是“唉”地一声,像是拿他没辙似地叹了一口气。
“更何况你过着那种生活,哪里有时间睡觉啊!把工作委托给你的我说这种话或许很奇怪——但是身体只有一个,凡事都要适可而止呀!”
琉璃的话中带着体恤之情。
这个学姊虽然嘴硬,其实还是很关心学弟妹的嘛。
“没问题的,难得您会担心我呢,皇城学姊。”
诚人半开玩笑地说道,但却好像让琉璃心情不悦了,只见她皱起眉头。
“你是白痴吗?我才没担心你,只不过你要是因为这样弄坏身体,万一丧失了特待生资格,那不就好像是我的错了吗?我才不要呢,绝对不能那样。”
诚人是以特待生的身分,得到校方免除所有入学金和学费。皇城学院的特待生制度,每学期都必须维持在顶尖的成绩,规定相当严格,不过对于非上流阶级出身的诚人来说,这是不可多得的待遇。
只靠祖父经营小诊所的收入,要支付皇城学院的学费是件困难之事,虽然祖父说他会想办法,但是诚人不想给他添麻烦,所以他决定一旦失去特待生资格,他就要退学。
琉璃担心的就是这个。
“——嗤!”
这迂回的温柔,让诚人感到高兴,忍不住笑了出来。
“喂!你笑什么啊!”
“不——抱歉,谢谢您的忠告,学姊。”
他从长椅上站起,往图书馆方向迈步走去。
“啊啊,对了……”
走了几步路后,回头说道:
“……我还满喜欢学姊那样的性格哦。”
“什……!你胡说什么……!”
感受着背后激烈的怒骂声,诚人拔腿便跑。放那个笨蛋一个人在那里等,还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好事,要快点过去才行。
哈啾!一声喷嚏。
诚人心想:这大概是捉弄藏着可爱一面的学姊的处罚吧。
——这时他还不当一回事。
隔天早上。
诚人有如惯例般,站在三○三号室的门前。
当他熟练地以钥匙开门时———
“唔喔!”
———门竟从另一例被推开!原本应该还在睡的怜余,竟然出现了!
诚人大吃一惊,不禁大叫一声,接着——
“欸~~!”
他又再发出近乎悲鸣般的叫声,因为从玄关探出半个身子的怜奈,身上穿的是满是褶边的围裙装和她非常不搭配,感觉十分怪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