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芬芳,环境打扫得十分干净,地上没有一点灰尘。
(呼,和男生宿舍大不相同呀。)
每天早上捡拾男生们丢得到处都是的垃圾,已经是诚人的例行公事了,虽说即使放着不管,管理员或业者应该也会来打扫,但是诚人就是等不到那时候,这该说是他的性格使然吧。
他顺着楼梯上楼。
宫田怜奈的房间是二○三号室,诚人在门前止步,清了清喉咙。
“好了。”
先试着按门铃看看——没反应。再试一次——还是没反应。
(果然还在睡吧,一定是在睡啊……所以才会成为迟到的惯犯。)
他必须开锁进房、叫宫田怜奈起床,那是他的任务。
可是……身为男人的自己,竟在同年纪的女孩睡着时踏入房间……即便是学生会的命令,这样也太不妙了吧?到了这个关头,诚人开始犹豫了起来。
而且说到底,之前诚人和宫田怜奈这个女学生几乎没有说过话,第一次和她正式交谈还是在昨天,而且还是用电话。
《委员长,事情我已经听钻头=皇城学姊说过了,管理员那里有钥匙,你就用那钥匙开门进来没关系。》
(说得这么简单……)
她是彻彻底底把自己当成安全牌了吗?诚人的自尊不免有些受伤。
宫田怜奈——记得她是一位个子相当高大的女孩子,而且运动全能,却是只有女孩子缘。
同时她也是知名玩具厂商的独生女,即便在这上流子女云集的学院中,她的家境也算是相当富裕了。
她给人的印象,并不会让人觉得她只是个任性的千金。
《叫我起床一定会很辛吉吧,要请你多多努力啰。》
《笨蛋,还敢叫我努力!只要你努力起床,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我尽量就是了。》
她的说话方式跟男生没什么两样,三言两语之间,诚人就已经明白,应该说是非常我行我素吗?总之她的性格看来相当与众不同。问她早上为什么爬不起来,她也只是含糊其辞地答不出来。
(以她那个样子,难怪皇城学姊要发飙了。)
诚人苦笑着搔了搔脸颊,然后将钥匙插入钥匙孔,用手一转,接着他大大地吸了口气,再将气吐出。
“不管了!进去了……我真的要进去啰!”
他一边激励自己,一边将门打开。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女孩子房间。一定和男人房间不同,是个有如圣域般的场所吧……诚人原先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兴奋雀跃,但是那样的幻想却立刻在下一个瞬间破碎。
“呜喔……咕啊……”
放眼望去是一片腐海,明显不是人住的地方。
“这房间……真是有够脏乱……这样看来……我的房间可能比这好上百倍呢。”
首先看到的是放置在玄关、装得满满却没有封口的垃圾袋。里面尽是泡面、超商便当之类,都是不像女孩子该有的垃圾,而且也没有分类。
诚人在垃圾袋旁脱了鞋子,踏入漫画杂志散乱一地的室内走道。
“喂,桹本没有立足之处呀。”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进入邋遢的男性友人房间时一样。
客厅里摆放的虽然都是看似昂贵的家具,但是也都肮脏不堪,堆在玻璃桌上的空罐和空瓶,摆放得有如保龄球球瓶似的,地则是包含内衣类的衣服脱了一地。这样的房间,根本不配当一个年轻少女,不,是不配当人住的地方。
“女人……女人都是这副德性吗?……是吗?呜哇!有没有搞错啊!”
他吓得快要得女性恐惧症了,原本满心的期待,如今也早已烟消云散。
“不行,我快哭出来了……”
即使是千年的恋情,看到此景也会为之冻结;尽管尚未见到宫田怜奈的面,他已经有绝对不能和这家伙结婚的想法了。
“那个混蛋……之后绝对要让她打扫干净。”
诚人用脚推开垃圾,在走道上前进。原来如此,这的确是如副会长所说,可以比喻为‘森林中的睡美人’了,只不过保护女生宿舍睡美人的不是荆棘,而是垃圾。
“总算到了……这混球……让我花费好大一番工夫。”
他像个小偷般地念念有词,然后“叽……”地声音响起,他推开了卧室的门。
“啊~~……宫田……我进去啰……?”
他不知何故,竟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量。空气中好似有一股芳香,他的心跳也再次加快,
明明又不是来夜袭的,却感到奇妙的悖德感。
诚人用手在墙上摸索,找寻电灯开关,然后“啪”地打开了灯。
“喔……喔喔……”
见到豁然开朗的室内景象,他在多重意义下大为惊讶,和客厅及走廊相比,里面收拾得相当整一齐,入口迎面可见一个摆满漫画和小说的书柜。
诚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
“好大的电视……这一台多少钱啊……?”
这就是所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