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妮特吗?直到最后也装蒜蒙混过关吗?还是--一下子把所有人杀掉吗?
誓护摇了摇头,赶走了负面的思考。然后,敲打开了一点的门,进入了姬沙的寝室。
寝室的扫除算是周到而整洁。大小就是一至二叠。先父之前曾经重组了,那时候建筑的面貌已然消失,变成了像是度假酒店的装潢。照明充足,设备与酒店同一水准,单人浴室与空调一应俱全。的确没趣,但说来也就是这样而已。
在两张床的其中一边,姬沙横躺着。
眼镜框稍微歪了。幸好镜片没有问题。额头被纱布包裹着,手腕则用绷带一层层地包着。或许是因为要冲掉血迹,所以化妆已经消失了。
姬沙的素颜看来很疲累。现在就的确不会误认为她是中学生了。失去了冲劲,面无血色。誓护脑海中浮现了过劳二字。
然后,她的一双瞳孔发射出闪闪发亮的杀人光线。
「……别那样,请别盯着我看。我不会咬你一口的。」
当然,那种言词与姬沙的紧张不无关系。
「……你这家伙,与那个怪物女人如胶似漆了吧」
「嘛,如胶似漆啊……应该说是下仆吧……」
「那么,警戒着你是理所当然的吧」
原来如此,这个原因啊。誓护唉呀地叹着气。不是适合质问的场所。
「但是」
唔唔,姬沙装样子地咳了一下。一下子看向他的双眼。
「那个……射」
「射?」
「射、射唔」
「射唔?」
「射唔、谢谢……」
「哎?」
只是轻轻地确认了,姬沙便像烈火一样生起气来。
「礼、礼尚往来啊!你那个耳不能用了吗?所以才说直说很讨厌啊!」
「与直说没有关系!耳朵也很正常!」
在不必要的地方闹尴尬,对方不灵活地努力着,这份不灵活正是对人交流的不可思议之处。
「甚、什么啊,突然……警戒和说话混在一起了」
「警、警戒与礼貌根本没混在一起说吧!」
「那、那个嘛,不知道呢」
「……那个怪物女人,差点杀掉我了」
别过脸去,斜眼看着誓护。
「你、你……保护了我吧」
「那个……」
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就是那一句『停手!』将艾可妮特制止了。
「那个不是我的意思……那是自然而然地喊了出来。随意地说出了没意义的话,之后只是场面的冻结而已。不用言谢。」
「什么啊,不可靠的男人啊。这个腐朽的少爷」
「否定了我的人格!?」
「可是,即使是那样」姬沙笑着。「我感谢的心情,是不会改变的」
第一次看见姬沙那笑颜。不对,失礼地说,完全没想过她会笑。誓护打算恶作剧一下以掩饰自己的害羞。
「那么,能与叔父斡旋吗?给我弄来一百亿吧」
「那……那个是那个,这个是这个!」
「什么啊,不可靠的女人。你这个小OL!」
互相紧盯对方。呼,两人同时喷笑,互相笑着对方。
紧张感稍微减少。誓护看准时机,询问在意的事。
「刚刚,对真白小姐说了什么?」
姬沙的表情突然僵硬起来。在想糟糕了吧,不过现在她不可能逃掉的。
「真白小姐哭了哦。」
姬沙讥讽地扭曲了嘴唇。
「……这是女人间的话。」
「请告诉我,我必需在拂晓前找出杀人犯,不然……」
「等等」姬沙举起缠满绷带的手,制止了誓护。「那个死神,就是那个世界的刑事警察吧,你把头栽下去根本是不合时宜。」
「啊,可是那个……」
「闭嘴。稍微体察一下少女心事吧。所以说你是不受欢迎的腐朽少爷。」
「甚--么!?」
玻璃心马上破裂粉碎。在这里使姬沙不高兴没有意义。说不定之后会有记忆的残渣--能拾起未为人所知的碎片。没有要勉强深入追问的事。现在倒是有另一件事想要问问。
「那个小刀,到底是为了刺谁而准备的?」
突袭的效果果然非常不错。姬沙瞠目结舌,视线游移不定。
「……那那、那个吗?只是护身用而随身携带着。」
「违反法例唷」
「那反过来问,桃原的准主人」
姬沙怒视了誓护。
「如果对手是杀人犯,你会什么也不带就这样赴会吗?」
这回轮到誓护瞠目了。什么?那是什么意思?
感觉到重要提示的另一面来说,就只是比喻而已。想确认清楚。但是有效的方法嘛,笨拙的追问只会让她逃掉。怎办呢……?
可是,誓护想方法还是太慢了
「……那个白雪公主,是悲剧吗?」
姬沙突然说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