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一餐了。
(这样啊。这样的话……)
和艾可妮特的赌注输了的话,誓护也将前往地域……是这样约定的。
这样的话,死之前有一件无论如何也想做得的事情。
实惠走下楼梯,向着食堂走去。
途中的走飘散着清炖肉汤的香味。咕——,肚子叫了起来。
结果,厨房里已经有了先到了客人。
“加贺见先生,你在这里啊。”
“……那你说还有别的地方可去么。”
加贺见嘟囔着,还是不怎么亲切,不过,比起单纯无视要好些。誓护小心翼翼走进了食堂。
加贺见将虾的背腸取下,手脚十分麻利……一旁的燃气灶上炖着汤,放调味汁的锅则用文火温着。(註:背腸就是蝦那黑腸)
不管怎样,尽管在这种状态下,加贺见也是在做着自己的工作的样子。
“……那个,加贺见先生?”
“干啥?”
“在这边的修道院,是第一次?”
“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
“去年。那之后,春天,还有夏天,好几天被叫去。”
“那,确切的位置呢?”
“……你这简直是在调查呐。”
“正是这个打算。”
“哼,只是和认识人的生意有关”
“那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个修道院?”
“没有什么理由。”
加贺见提起了精悍的面孔,浅黑色的脸颊上带着讥讽的笑意。
“虽是这么说,但是你相信么?”
“我会努力相信的。”
“那我告诉你,我对女修道院有兴趣。”
“这个……嘛,同样作为男人,也不是不能理解。”
“好委婉啊,直白的说吧。”
“以前,附近的——法国厨师来了。”
“我知道。无论怎么说,我委托的中间人也是哪里的老爷子。”
“!”
誓护的心里敲响了警报。
这个到底是不是偶然呢?有这样的偶然么?
今天,誓护为了与叔父做个了结才来到这个修道院。
叔父虽然不在,但是有个和叔父很像的男人在眼前。
那个男人,对于至今为止有谁出入是知道的。
偶然,和厨师认识么?
偶然,被介绍到这个修道院?
(不……不对)
顺序被弄反了,加贺见的目的是这所修道院,围着这个才去接近厨师,作为烹调师混进来。这样考虑才显得自然。
但是——
这样的话,那个理由就让人不解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真是问了个蠢问题,仅仅是个流浪厨师哟。”
说谎。是加贺见说的那样。那样愚蠢的问题再也没有了。暂时,加贺见是什么人,这个秘密不可能简单的说出来。
誓护偷偷瞄了眼加贺见的手边。
很明显,厨房里有菜刀。从水果刀到厚刃尖菜刀一套。
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泽。
禁不住在食堂中环视,偶然间,誓护的视线碰上了那个。
桌子的对面,有个孤零零被扔下的东西。是个茶杯。为什么要那样,在角落里……?
誓护被勾起了兴趣,接近了茶杯。
茶杯里是喝剩的热可可。早已变得不热了,变冷分离了。杯底乌黑的,像血一样粘。
“那个,加贺见先生,这个……”
“……啊啊,现在就整理。”
“这个,是祈祝的?”
加贺见十分粗鲁的答道,“那你说是什么?”
誓护呆住了。老实说,有点轻微的震惊。
祈祝是认生的,听上去很好,实际是怯懦,十分难带。作为哥哥的自己,也时常无法应对。对于别人来说也是十分棘手的孩子。
另一方面,加贺见十分冷淡。这样板着脸。小孩子很难接受。即便要他和颜悦色一点也好,是不可能取悦于小孩子的类型。
尽管如此——不,尽管是这样。
“那个……,十分感谢。”
“谢什么?”
誓护一边把茶杯放在洗碗池里,一边笑道:
“祈祝,很喜欢热可可呢。”
加贺见没有停下不住忙碌的手,不过还是粗鲁的嘟囔说道:
“我只是被委托了厨房的工作,不是被讲什么礼节的时候。”
不觉间胸口也松了一口气。想这个男人是不是能够信赖呢。
反而成了语气松懈的气氛。知道加贺见没有放弃职守,稍稍有点愧疚的感觉,不过,誓护还是下定决心表明自己的意志。
“对不起,加贺见先生。稍微有点理由……好不容易来了,而且这种情况下虽然有点那个,但是祈祝的晚餐我想由我来做。”
“……”
加贺见总算是停下了手。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誓护。这家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