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呢。果然走廊很恐怖啊”
啪,响起水管滴水的声音。姬沙那娇小的身躯整个在床上跳了起来。
“呜咕……”带泪的哭腔“单独一个人也好可怕”
在那瞬间
踢答,踢答,踢答……
响起了微弱的脚步声。走廊里有谁正在走动。
明明不想听,但耳朵却听得很清楚。声音很轻,大概是女子的脚步声。
踢答,踢答……踢答。
脚步声停止了。
好像,就停在这门前。
延迟了三秒左右,姬沙整个人颤抖了起来。在旁观者看来,她现在是想放声尖叫却又不敢的状态。双眼已经满满地泛满泪水。
明明很想用枕头将头盖起来,将耳朵塞住。但是,眼睛就像被钉在房门一样无法移开。做不到。眼睛无法移开
不自然的沉默继续着。脚步声的主人已经走了过去了么?还是说——消去气息,正在窥探我这边么?
姬沙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大幅震动着。整个身体都被心跳带动地颤抖着。
不要
滋啊——门被打开了
姬沙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跟着,一只令人不快的黑手朝着室内伸了过去,在那时,姬沙发出了撕裂咽喉般的尖叫。
Episode12
院长室很质朴。
铁制的事务桌和带有小轮的椅子。粗糙的电脑桌上面,有台旧时代的古董电脑,夕阳照射着的褐色管状监视器。屋子周围的棚架上放着的都是便宜的物品,收藏的书籍也是旧书。只有招待客人的沙发,是稍微上等的皮革。
现在,在夕阳照入的窗口旁边站着一名修女。
背后响起敲门声。修女没有转回身子,“请进”这样随意地回应。
门开了。
客气地走进来的是——真白。
“打扰了,森修女。您出发的准备……?”
“没问题,已经准备好了”
哈那样吐了口气。之后,不像是对人说话地呢喃。
“主这么快就召唤了么……明明还想学习更多各种各样的东西……”
真白扭扭捏捏地,没有作出回答。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吧。多少安慰一下,在斟酌了各种词语后,结果这么说道。
“大家,都已经去了车那边了”
“嗯,我也该走了。”
虽然那么说,修女却没有离开窗边。
看着窗外模糊的风景,夕阳的残光照到修道服上,将它染成了橙色。
“说起来,已经是明天了呢”
“诶……”
“桃原夫妻被天主感召的日子啊。想起来就像是昨天的事呢”
真白低下头,用牙齿咬着下嘴唇。
“你一个人没问题么。桃原家的那个小孩已经来了”
“没问题。在来这里之前,不是已经和那孩子的关系搞好了么”
“啊啊,说的也是呢……那么,每年获得大量捐助的办法之类——有好好地了解了呢”
“是,都了解了”
“对以前结下因缘的人啊,也不要疏忽对待。就算发生什么事的话,也不要呵责自己人”
“是,我了解了”
修女像是切断思绪一般地深呼了一口气。
在那地方弯下了腰,抱起了脚边的软式手提包。
“那么,什么都交给你了哦。我们第二天就会回来了。晚上的话我在那个教会休息,要是发生什么的话联络我就好”
“是。森修女也是,路上小心”
将手提包挂到肩上,对真白转过身来
“那么,我走了”
那是丰满而富态的,五十岁以上的女性。
Episode42
无法相信看到的映像,誓护像个稻草人一样呆站在那里。
那么,为什么现在会?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是有哪里错了么?
但是,那种事真的有可能么?
那个…到底是……
那么…也就是说…大概…假的。对,是假扮的。
她假扮森修女,是为了什么?
撒,开始思考,更快地思考。还差一点就能明白了。将断片一样的映像次第回放。首先是被掐死的女性。将尸体背着运出去的男人。之后,在厨房里被解体的肉块…就是那里!就是那里,是怎么样的。处理尸体!当然的啦,就是为了处理尸体才将他解体的。那么的话,要在哪里处理解体后的肉块,阴暗的,狭窄的地方——
那个真相就像是闪电一样,在誓护的脑海里忽然闪现!
这样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誓护不再颤抖地迈步走去。先是按随意的步调地快速奔走,之后变成全力地快跑,像是将走廊的黑暗撕裂般快速跑去。到底要去哪里,其实还没有完全了解。但是,直觉正在引导他,连一点迷失都没有地前进着。
当回过神来,已经站在像是张开口的黑暗的面前。
冷风呼呼地出来。还有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