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向我说谎了。”
“————”
“‘爆炸’的瞬间,你说你是在写蛋糕上的名字吧?”
“……那又怎么样呢?”
“然而,你是从冷藏库里取出那个蛋糕的。”
花柳的肩膀微微动了下。
“如果你的话是真的的话,你在那样的大爆炸发生后,就是特地把蛋糕放进冷藏库里才去避难的了。”
何况,点心工厂就紧紧靠着“爆炸源”,会有做那种事情的闲心吗?
“为什么说那种谎?我想知道这点。”
花柳似笑非笑。稍稍耸了下肩膀。
终于,声音像是放弃了一般回答说。
“……算了吧。就算说明了,我也不认为你会理解的。”
“为什么。”
“我们是‘不同’的人类啊,桃原少年。完全不同。”
“那是什么意思?”
“并不是在说你不好啦。应该说,奇怪的是我才对……”
花柳停止了脚步。
那是在点心工房门口。铝门沐浴在应急灯光下,泛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绿色。
“进来吧。”
花柳低声说。一直笑嘻嘻的面容消失了,只剩下面具般的冷脸。
虽然疑虑着要不要带艾可妮特进去,可是一个人的时候被莉雅娜袭击也不行。结果,誓护还是带着艾可妮特进去了。这时候——
喀嗒,花柳背对着大门锁上了锁。
这是完全断掉退路的样子。誓护略略感到些寒意,询问道。
“要让我看的东西呢?”
“就是这个。”
他从入口的阴影出取出了什么。那是呼唤起战栗的银色光泽——是和先前一样的铁棒。
“……我就知道。”
“不惊讶吗?”
“很惊讶啊。可是,还谈不上是意外。”
“那是——因为预料到会被这样了,对吧?”
花柳高高抡起铁棒。誓护把艾可妮特推向背后,摆起姿势。
“尝尝味道吧。尝尝这东西打到身体上,到底会有什么感觉!”
少女们是以何种方式被杀害的,这是只有犯人才知道的事情。
花柳知道只有犯人才知道的事情。
誓护确信了。已经没有怀疑的余地。犯人就是花柳……
不对,等等啊?
像闪光般闪过的思考,冲击性地贯穿脑髓。
是啊。这样啊。难道说。总之……
反了啊!全部,都搞反了不是吗!
誓护慌忙喊道。
“请等一下!这个,搞错了!你误会了啊!”
“真丢脸啊,桃原少年。现在还想求饶吗?”
“不是这样啦!花柳先生,你难道,可以‘看见’——”
“让你感受一下!”
从斜上方飞来的一击袭向誓护。
上半身后仰躲过攻击——原先是这么打算的,可突然打算阻止花柳,注意力似乎没有集中到铁棒的尖端上。嗙,铁棒打中了太阳穴。
角度并不深。幸好是斜斜地擦过,没有直接打中。但就算这样冲击也够重的,眼睛里到处冒着金星,脑浆都感到乱作一团了。
“誓护!”
艾可妮特尖叫起来,突然带上电流。
“不可以,艾可妮特……!”
踉踉跄跄地稳住脚步,随后把手遮在艾可妮特眉间。
“呜……?”
誓护的手略略有些烧焦,艾可妮特的闪电也烟消云散。刚才差一点手都被炸飞了。誓护额头上垂下血迹,视野被染成血红。
花柳已经进入了第二击的准备动作。不假思索地注入全力、使劲浑身解数的一击。瞄准的是誓护的侧腹。被那样直接集中的话,内脏都会破裂的吧。
誓护意识依旧朦胧,并不是足以躲开攻击的状态。
(会被杀的……)
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然后,等待着这破灭性的冲击。一秒、两秒……等到为了一点也没有疼痛袭来感到诧异的时候,只感到艾可妮特紧紧抱住了自己。
“嗯……艾可妮特——”
战战兢兢地试着睁开眼睛,无言以对了。
铁棒,在誓护的正侧面,仅仅数厘米的地方停下了。
不,誓护惊讶的并非是这种事情——
不知何时,世界已经失去了色彩!
并非是由于昏暗的原因。微弱的照明灯光,也失去了颜色成为了无色透明。
而且,世界一片寂静。花柳的眼睛紧紧盯着誓护,却没有光泽。就像用石膏固定住一样停止了,化为一尊不会说话的石像。
体验到这种现象并不是第一次了。这是……
“……Storage。”
探寻着暧昧的记忆。确实,应该是叫这样的名字。教诲师驱使魔力造成的怪异,其中之一。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
除了艾可妮特,现在。
终于,伴随着剑刃被抽出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