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们,都毫无疑问的被杀害了。
“姬宫社长。这是哪里的摄像机?”
“那个……从摄像机的编号来看,就是面前玄关前面的。”
“玄关?可是,这个拍的不是玄关啊。”
“有意见说,如果糖果店的玄关上有摄像机的话,会给客人们压迫感。既然要设置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就装在通道的深处了。”
确实,录像的背景只是单纯的通道,能看到的地方并没有出入口。
“……这里是玄关的话,那个黑罩袍的家伙也逃到了外面吧。”
“嗯。可是。”
“就算这样,他到过这里的事情,肯定是没错的。”
“正如你所言。搞得不巧——”
有可能犯人就在熟客之中,警方看了会这么考虑的吧。
那么对姬乃杜制果动真格进行搜查也是必然的了。站在姬宫氏的立场上,想必会成为头痛的问题。
然而,好奇怪。
誓护的背中传来冷汗。
搞得不巧,我弄错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按照监视摄像机里的录像,犯人已经逃脱了出去。
(犯人,已经不在这建筑物里——!?)
难道,他并没有被关在这里面吗?
断片并不是因为犯人在附近才活性化的吗?犯人不在这建筑物之中了吗?也就是说——待在这的四个人里,并没有犯人?
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下嫌疑犯的范围就宽广的没有了边啊。
(不,等等。冷静下。别急……)
范围这么扩大开来的话,就缺乏锁定犯人的必要条件了。就算誓护无法指出犯人,绑架祈祝的对手或许也会容许的吧。
不过。
电话那头说的是“解决杀人事件”。
不能指出犯人是谁的话,怎么才算解决呢?
拯救被害者吗?找到尸体吗?还是说,果然——还是要促成犯人被捕吗?
怎么做才好啊。
不行了。思考又无法集中了。焦虑反而催生焦虑,就如同一个纠结的螺旋。什么也想不出了。抓不住自己的思考。不可能找到对策了。这样下去,祈祝的生命会有危险。电话那头的男子,稍微有点性急的话,祈祝就……
混蛋,冷静啊。冷静下来,桃原誓护。
不要一次一次地重复同样的错误。不要欠缺冷静。不要焦急。
为了不让判断失误,冷静地、透彻地计算吧。
祈祝的安全,就系在你的手中。
重担压在心头,焦躁便不由自主地膨胀起来。就这样,过度重化的压力,终于超越了某一点的时候,就如一片雪花消融般,忽而不见了。
头脑中增殖着的不安也好、恐惧也好、焦躁也好,都烟消云散,心头就如晨风吹拂般平稳。重归平静的头脑,现在就像澄净通透的地下湖一样。誓护轻轻握着艾可妮特的手,终于开始用变得敏锐的头脑开始分析状况。
杀人魔就拍在摄像机里——到此为止都没问题。那监控摄像机听说拍的是建筑物出入口——这里就是问题。
同样的摄像机里,拍下来的还有本不应存在的人。便是过去失踪了(其实是被杀害了)的少女们。按照一般的思考,肯定会认为其中有鬼。
改动过摄像机了吗。日期及时间之类的数据,都有被篡改的可能。
何况,这本来就是熟知电梯及废品回收等等内情的人的犯罪。
监视摄像机是由樫野负责的。可是,樫野自称一直在“糖果屋”内做着向导。如果是真的的话,应该没有单独行动的空闲。何况,杀了人之后,也理应没有藏匿尸体的时间。然而,万一用了什么诡计的话,正因有着铁壁般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樫野反倒显得可疑了。另一边,能够自由行动的是糕点师花柳和客人白鸟。不过,再怎么是常客,依旧不过是个普通客人的白鸟,会知道电梯和废品回收的事情吗?而且,如果说摄像机上动了什么手脚,也只有身处一定立场上的人才能做到。是的,比如说——
像社长这样的。
(……可是,这样就奇怪了啊。)
盖着罩袍的犯人的样子,拍在监控摄像里。
如果姬宫氏是犯人的话,会危及到公司存亡的这种证据,应该不会留下来才是。
(该死。结果,谁都有疑点啊……)
是的,谁都有疑点。还不能断定,是谁干的事。
可是。
到现在试着与四个嫌疑人各自都谈过话,有件事是可以确定的。
有个人,不仅明显说了谎,而且是故意在说谎。
头转向了那个“说谎者”,对方也似乎正朝着这里看,两人视线交汇在一起。
仅仅只有数秒,视线交错着。
誓护带着艾可妮特,静静地离开社长那边。
对方也同样,穿过樫野的面前,朝这里走来。
终于,正好站在白鸟的面前。
“桃原少年,有时间吗?”
花柳,投来了阴沉的视线,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