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座位后面。
「那个——不好意思——」
泰坦两手插进口袋,以轻佻的语气开口。
「做什么!?不准随便站起来!」
在车内缓慢来回巡逻的枪口瞄准了泰坦,泰坦瞥了眼冰冷的枪口,无所畏惧地咧嘴一笑。
「啊,抱歉喔——唉,跟你招了吧,我想上厕所啦。」
「上厕所——?管你去死!嗯?喂!你旁边的不死警察跑哪去了?」
男人扭头搜寻车内,发现找不到人后再次将枪口指向泰坦,然而泰坦却用轻浮的语调把他的质问当耳边风。
「别管他嘛——我快要憋不住了——」
泰坦欠缺紧张感的模样,使男人加倍焦躁地逼近他,手中紧握的枪枝咻地抵向泰坦的胸口。尽管这个举动只是威吓,但他的手随时都有可能扣下扳机,不会有丝毫怜悯。
但即使枪口迫近眼前,泰坦依然表现得恰然自得。
「你疯了吗……?说!那个不死警察跑哪去了旦冉不回答我就要开枪罗!」
泰坦那彷佛不知恐惧为何物的表情,惹毛了公车挟持男。
面对男人的恶形恶相,泰坦忽然沉下嗓音,嗤之以鼻似地眯细眼睛说道:
「想杀我呀?何不试试看?……让我看看你的灵魂有何能耐。」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挟持犯。
长满手毛的粗壮手臂从下方逼近泰坦,挟持犯佯装平静地搬出狞笑,但那打颤的嘴唇引人耻笑。
「竟敢瞧不起我……!我就如你所愿地宰了你川」
「想得美!」
说时迟那时快,零时从死角跳出来,一拳挥向挟持犯的腹部。没想到他的筋肉出奇地厚实。
「唔哦哦……唔唔……」
挟持犯发出哀号,不过依旧紧抓着枪械,颠簸了几步总算站稳身体。
「臭小子……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
他痛苦地抱着肚子,额头上满是汗水加油光,一边忍痛一边举枪。
「零时!」
「唔……!」
在这狭窄的公车内,没有零时的退路。
死定了——
死亡的预感如同利针贯穿两人,就在这时候……
「哇啊啊啊!好痛——!」
发出惨叫的竟然是公车挟持犯!?
他的脚边出现一只小狗凶狠地发出低吼,那又白又小的牙齿狠狠咬住男人的脚踝不放。
「小慈!」
零时与泰坦的惊叫重叠在一起,分辨不清。
公车挟持犯痛得眼眶泛泪,恼羞成怒地把脚一甩。
「住手……!」
小慈摔到了墙壁上,泰坦来不及接住他。
零时飞身一跳,泰坦跑了起来,眼前一阵混乱——
「这只臭狗!!」
小慈的哀鸣远比枪声加倍冲击着零时的鼓膜。
全身的体温彷佛从指尖开始退去。黄褐色的小小躯体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一抹朱红从它身上流出。零时本来正急着奔向车头,途中却因为这个景象而愣住了。
他看见附近有个女学生满脸是泪地伸出双手,从地上抱起那小小的身髅。
满腔怒火在胸中燃烧,零时的怒号响遍车内。
「唔哦哦哦哦哦哦!!」
强烈的怒意凌驾了理智,零时的脑中一片空白,毫不留情地踹了男人一脚,接着乘势以一记扎实的膝击踢向男人的腹部,传来既厚实又笨重触感。
男人一阵摇晃,终于失去力气跌在地上。
事已至此,他依然不肯放开手中的枪,那对充血的眼睛拚了命地寻找起死回生的手段。
「臭、臭家伙!休怪我无情!」
男人锁定了正好抱起小慈的女学生。
零时眼明手快地挡到她面前,朝男人挥出钝重的一击。紧抓枪柄的拳头愤怒炸裂,零时因为盛怒而大口喘着气。
「金色的……枪……」
泰坦睁圆眼睛,盯着零时手中的死魂之枪。
零时没有回头,笔直地抬眼瞪向公车挟持男。
「放下你的枪!」
零时的死魂之枪里并没有装子弹,不过他光靠那对愤怒之瞳就足以吓阻敌人。
男子被瞪,手中的枪因为颤抖「喀!」的一声掉落地面,整个人双腿一瘫跌在地上,那四脚朝天的模样已经失去了方才的霸气。现在坐在这里的,不过是一个束手就擒的罪犯。
零时捡起男人的枪,倒出子弹,将空枪插进口袋里没收。
然后将失神的男人拖到无人的座位,拿出手铐把他牢牢扣在扶手上。
车内霎时响起小小的欢呼,零时在众人的注视下把死魂之枪收回枪套。
然而现在还无法掉以轻心,因为公车仍以不寻常的高速前进,路边的公车站以极短的间隔不断从眼角通过,这实在不是一般公车该有的速度。
「喂!司机先生!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停下来了!」
泰坦急忙冲到驾驶座察看情况,却见到司机拚命压抑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