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啊。
「夜色他——?」
夜色对满是责难的两人点点头。
「别中了梅罗佩和艾斯泰罗佩的计,现在还不清楚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该轻举妄动。」
否则很有可能重了敌人的下怀。
「夜色,你会不会想太多……」
艾列斯瞪了夜色一眼,声音冷若冰霜,显然对于射击被妨碍一事有诸多不满。冲上前拦下艾列斯的人,则是不知何时赶来的缪丝卡。
「你又是为了什么理由阻止我呢?缪丝卡。」
「缪丝卡大姐……」
伊欧塔感到忐忑不安。
想必缪丝卡是从搜查一课全力冲刺赶来的,盘起的长发变得凌乱不堪,丰满的前胸也激烈地上下起伏,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她。
「……爱尔奇恩……」
她痛苦地喘着气,勉强说出这么一句话。
夜色诧异得眯起眼睛,他还以为缪丝卡阻拦的理由和自己一样,看来似乎不是。缪丝卡的眼神和话语中,都被沉重的感情所填满。
「呃?喂,大姐,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包庇这个家伙?」
只能待在远方观望的零时困惑地问。
缪丝卡的表情越发凝重,目不转睛地看着沉睡中的爱尔奇恩,神情充满了怀念。
「爱尔奇恩是……我的……弟弟。」
最后一次和他见面,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他下巴和侧脸的线条一如既往,盖住左眼的长发与缠在胸前的白色绷带令她心疼不已。
「这、这是什么意思……?」
伊欧塔双手抱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弟弟……」
夜色不知不觉也跟着复诵。
「他感染了涅克达尔吗?」
零时问道,缪丝卡却大力摇头。
「不,爱尔奇恩生下来就是阿特密斯,然后……我也是。」
「咦……?!」
缪丝卡静静丢出的炸弹发言,令伊欧塔感到一阵错愕。
「不、不可能啊……缪丝卡大姐……怎么可能是阿特密斯……」
伊欧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伊欧塔……」
缪丝卡显得悔恨交加。陷入混乱的不只伊欧塔,还有零时及夜色。
「对不起,我长久以来都骗了你们。」
她本来不打算以这种形式向众人坦白,更不想被人贴上阿特密斯的标签,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位在前方的艾列斯紧盯着缪丝卡,后方的修许也摆好架势,表情十分阴险。
「阿特密斯到底是阿特密斯。你该不会打从一开始就是站在普雷提斯那边的?」
从这一刻起,缪丝卡顿时成了他们的敌人。
她张开双手,执意挡在爱尔奇恩前方。
「你们爱怎么想都无所谓,总之我是不会让你们朝他开枪的。」
「哈!居然舍身救他?笑话,你根本不是死魂之枪的对手!」
修许自信满满地勾住扳机。他们的死魂之枪威力的确不容小觑,但缪丝卡毫无惧色。
艾列斯不敢置信地皱起眉头。
「为了救弟弟一命,你愿意舍弃全世界?」
「对我来说,爱尔奇恩就是我的一切啊……」
「那只是你自私的想法。谁会把阿特密斯的性命看得那么重要?」
修许口不择言地反驳。
缪丝卡感到一阵窒息,难过地按着胸口。
「才不是为了阿特密斯……他可是我的弟弟呀!」
缪丝卡明白多说无益,但是她一直思念着弟弟,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的脆弱。
「都一样,阿特密斯就是人类的敌人。」
艾列斯不带情感地说。
「……这还用得着思考吗?」
旁边忽然传来一句激动的低吟——是零时。
「拿性命和世界相比……」
他的音量逐渐加大,变成愤懑的咆哮:
「当然是性命比较重要啊!这还用问吗!」
零时一面吼叫一面施力,尝试移动身体。对他来说,就算折断一只手臂或一条腿,也比坐以待毙好。
「喝啊啊啊啊啊!!」
零时忍着手臂筋骨的哀鸣,慢慢甩开肉眼看不见的束缚。
「哇!」站在建材上的双胞胎发出细小的尖叫。
「世界不过是容器罢了!正因为名为世界的容器乘载了难以计数的生命,才因此有了价值啊!」
零时声嘶力竭的吼叫换来艾列斯的白眼。
「既然知道世界是容器,你也应该知道容器一旦摔碎了,里面的生命会怎么样?人类常常因为感情用事而选了错误的选项。为了拯救大量的生命,有时些微的牺牲也是必要的,历史不就是这样构筑而成的吗?」
「我就是看这点不顺眼!就算是阿特密斯,死了也会有人哭泣的!」
修许厌烦地咂嘴,零时的每一句话都忤逆了他的神经。
「少说那种幼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