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带有“单纯想玩耍”的心情吧,但其中一定也怀有想把这个包包丢给除了自己之外的某人去拿的邪念才对。
事实上,因为背包太重的关系,直到刚才为止都只有动口说话的前方,现在正拿着相机在周围跳来跳去,并且将镜头对着各处。而且,她还忠实地遵从心中“要拍摄决定性瞬间的话,保持身轻如燕最重要了”的这句话。想也知道,她替邪恶的愿望上了保证。
我对这个猜拳拿行李的游戏,鼓起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输的干劲后,便暂且结束了试拿行李的情境模拟。
在开始猜拳前,我把大家的行李各自归还回去。
那个时候,丹下迅速地在我耳边说了悄悄话。
这个动作后来发展成列入对我而言“回家路途最惨回忆纪录”的事件。说是事件,或许会被丹下她们笑为“实在太夸张了啦”但我才不在乎咧。
发生在回家路上的事情,就算是碰到野猫而被治愈心灵也好,因夕阳漂亮得夸张而有点感动也好,被不喜欢的同学拜托了麻烦事而觉得不快也好,总之不论是什么事,对我来说都是个事件。
旧式剪刀事件(别名:质疑丹下的人格事件)的详情如下:
在我耳边说起悄悄话的丹下,指着距离我们有点远、正在仰望天空的前方。
前方那小小的手,正敞出摄影者好像常做(?)的,以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围成框框,眺望着被摄体的姿势。
丹下说话了:“现在的前方完全变身成摄影师了。她的意识应该无法瞬间回到猜拳上面。而那个手的形状……是旧式的剪刀哦!”
丹下的意思是,因为她的手现在是旧式剪刀的形状,所以即便突然开始猜拳,那个形状也不会立刻改变。
当我觉得这很蠢时,丹下像是读出了我的心思般,告诉我:“蠢事是会发生的哦!”
“可是,用一般感觉去思考的话,这说法根本无法令人信服。”在我这么说完后″却被她回以“拍照时的前方非比寻常啊,况且,平常的前方也不是个普通的女高中生吧?”嗯——这我倒是可以接受。
但是,丹下奋力劝说着不想欺骗前方而不肯同意的我:“虽然对前方很不好意思,但她明明带了那种重得夸张的行李,却瞒着我们而提议玩猜拳拿行李,这实在有点过分吧?所以,我才会认为该让她拿一次长距离的。”她找我一起在初战时出石头。
在一对一的谈话中,丹下以有如街头行销般的巧妙谈话技巧,配上在神圣的回家路途上把人推入陷阱的荒谬美学,使我一时迷失了自我。
丹下说完“我去找闪亮亮一起参加这个作战”后,便走向千岁那边了。除了前方以外,只要大家都出石头就会赢了。
结果,等到真正猜拳的时候,只有我出石头。三个女生都出了布。
感到混乱的我在立刻质问过丹下后,便明白状况了。
丹下明明就跟我说出石头,但她对千岁和前方说的似乎是出布。
“对于无比热爱回家路途的小十胜来说,我想让他早点体验到他从没玩过的猜拳拿行李的个中乐趣。然后啊,要是不先输一次的话,就无法彻底体验到玩这个游戏的心情了,对吧?”她好像是以这种歪理说服千岁和前方的。
像小孩子一样的前方,以及老实的千岁,对于丹下为什么知道我会出布一事,似乎都没有感到疑惑的样子。
而且好死不死地,这场初战是“把两根电线杆之间作为一段落的话,只拿一下子就会立刻结束了,所以输的人就一口气拿十个段落吧。就用很适合作为游戏开幕时的盛大感觉来玩啰。”——在猜拳之前,就已经指定搬运行李的距离是十根电线杆了。
前方不想自己拿铁砝码,所以说要玩猜拳拿行李。
丹下从初战开始就暗算我。
千岁中了丹下的计谋,毫无怀疑地成为欺骗我的帮凶。
我忘了自己也曾打算成为欺骗前方的帮凶,而陷入了厌恶人类的状态。在快乐的回家时间中,把别人推入陷阱里的家伙们,哪还能让人信任阿。
扛起大家行李的我,像是在诅咒般喃喃低语:
“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你们说的话,我再也不会相信了。”
丹下恶作剧地说着“呀——好恐怖”享受着游戏乐趣的前方则说“猜拳是将心理战与情报战合而为一的综合头脑战哦”千岁的反应则是“……”或许是看到我的眼睛会心虚吧,她将脸转向了一旁。
当我问丹下为什么要骗我时,她一脸平静地回答我:“小十胜是男生啊,拿重物也没关系吧?”
我忘了。丹下对男生的态度很不客气,但对同性基本上是很温柔的。
今天的回家路途开始于被女生欺骗,然后背负重物。
前途多灾多难的同家路途,尽管放马过来吧。混帐东西——
电线杆之间的距离,平均约为三十公尺,所以要抵达第十根电线杆处,最少也有三百公尺。
用手机上网查出这种小常识告诉我,并且两手空空的丹下,其心情正好。
走路能够促进头部血液循环,对脑和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