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
“我在作梦啊。”
——突然间,千岁一把抱住了我,接着用自己的脸颊磨蹭着我的脸颊。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儿得这是梦就要抱住我,还用脸磨蹭我的脸,但留萌应该在千岁的心里看着这一切吧。这样下去不行。
“喂,千岁。这不是作梦,是真的。”
我不禁惊慌地高声说道。
千岁放开了我,双眸看起来正是作梦的少女。
我捏住千岁的双颊,用力往两边拉——这是告知对方“这不是梦”最经典的动作。
“……呜,好痛喔。”
“千岁,早安。”
千岁眨了好几次眼,接着环顾四周。橘色路灯照射下的公园,确实很像梦中的场景。这地点选得不太好。
千岁环祝四周后,视线回到我的身上。
“……十胜呀,这不是梦吗?”
“嗯,这不是梦。”
“这真的不是梦吗?十胜在公园里只穿着四角裤,实在很不像现实啊。”
“关于这一点,我倒希望是梦。我先说明一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吧。”
不过千岁最在意的,却不是为什么原本穿着睡衣睡在被窝里的自己,会突然穿着制服,身处在天快亮的公园里。
“十胜呀,难道你知道我每天睡前跟神明祈祷的事情吗?”
我怎么会知道。“是世界和平吗?”我随便地回答。
“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呼——我每天都祈祷让十胜出现在我梦里的事,没被十胜本人发现﹒真是太好了。”
“……千岁,你心里的OS变成声音啰。”
“十胜呀,你知道有一种病的症状,是在刚起床的几分钟里,会说出一些自己根本想都没想过的话吗?”
“这种怪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难道你要说你正是这种病的患者吗?”
“我很怕做恶梦,所以我祈祷让十胜出现在我的梦里,以作为赶跑恶梦的符咒。”
“你想用怪病来搪塞的招数已经结束了吗?”
“十胜呀,你听过‘少女的心总是充满了谜’吗?”
“我知道了啦。就用谜来让这个话题结束吧……是说,为什么只要梦到我,就能赶跑恶梦啊?我也可能会出现在讨厌的梦里啊。”
“有十胜出现的梦,就不可能是恶梦。”
“为什么?”
千岁忸怩地低下头,轻轻地荡起了秋千。
“因为,就算梦到被无数只长有十胜脸孔的人面虫追,或是梦到无数个全裸的十胜从天上掉下来……对我来说都不是讨厌的梦。”
人面虫……以全裸的姿态从天空掉落……
她梦中的我到底是怎样啊!
千岁满脸通红地凝视着我。总觉得被千岁盯着的部分,体温好像会上升。不知不觉间,秋千停了下来。
“……十胜如果梦到我,会有作恶梦的感觉马?”
为什么千岁要发出仿佛在下雨天被丢弃的幼犬那种可怜的声音啊?
“不,没有那种事啦。千岁不管以什么姿态出现,对我来说都不会是讨厌的梦。”
千岁那认真的问题,具有一种让人即使说出了很丢脸的话,也不会感到害羞的力量。
“这样啊,这样啊,太好了。我好高兴喔,十胜。”
“喔、喔,我也很高兴。”
我看着表情放松的千岁十几秒。
忽然间,千岁发出了“咦!?”的一声惊呼。
“十胜呀,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不,我什么都没说啊。”
千岁歪着头思索着。
“……可是我真的听见了。”
“听到什么?”
“有个声音说‘不好意思,虽然现在气氛正好﹒但人家差不多也该登场了,可以吗?’”
现在在场的不只我们两人。我慌忙地对千岁的内心说:
“喔、喔!留萌,我没有忘记啦,因为千岁提到作梦的话题嘛。”
“十胜呀,你说留萌?留萌怎么了吗?”
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千岁报告一个她一定会非常开心的消息。
“留萌回到千岁的身边了!”
“………………咦?”
千岁惊讶地呆住了。我重复说了好几次这句让千岁欣喜若狂的话。
“留萌回到千岁的身边了喔!”
“十、十胜呀,你说的留萌,是指三石留萌吗?”
“如果现在有另一个留萌小姐出现,那才令人惊讶吧?”
“那、那真的是留萌回来了吗……十胜呀,你刚刚有对我说‘真的唷。好久不见了,小千’吗?”
“我没有说啦。而且在你脑海中响起的留萌的声音,怎么可能跟我的声音搞混呢?有这么像吗?”
“不,那绝对不可能。留萌的声音又清澈又透明,像乐器的悠扬乐声一样,能疗愈我的心灵。”
“你愈夸奖留萌的声音,就愈显得我的声音好像很难听。是说,先别说这些了,你快跟留萌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