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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新井学姐歪着头好像很惊讶地问着什么。丰润的长发在夕阳下飘扬。
“……但是,那条咒语,真的有效吗?”
对这个问题说着“很有效”拍胸脯保证的,不用我说都知道是经岛学姐。
“对这厕所里的怪异说一句‘加牟波里入道郭公’就能圆满解决了。这可是常识!”
“这是哪里的常识啊。”
“主要是江户时代的。虽然这本来是在大晦日咏唱的,不过啦,在期中考试结束的那一天,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个节日。算是在允许范围内吧大概。”(译者:大晦日,相当于除夕,对于日本人来说是12月31日。)
“诶。这样没关系吗?”
“大概吧!嘛——你也看到了,那谜一般的巨大坊主应该已经根本不出现了。”
很了不起得挺了挺胸的经岛学姐,还有苦笑着说“是啊是啊”的新井学姐。
吼,好像又解决了一桩妖怪事件,真不愧是学姐。
这时,既然我都已经跑到美术室入口附近了,就和她们两人打了声招呼。
“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传说女子卫生间了出现了个身高差不多有三米的和尚,我就来告诉经岛了。”
轻描淡写地回答了我的新井学姐无心地回过了头。
“我听她说她知道很有效的咒语——嗯。诶,白塚……君?”
接着看着我哑口无言了。咦,这反应对于一直都很伶俐的人来说真少见啊。
我茫然地望向学姐,
“那——个,你从哪个战场刚回来的?”(译者:伊〇克!)
透过眼镜,像是看到了什么非常识的东西的视线飞向了我。
“什么?战场?”
“……我说啊,看到你现在这副德性谁都会这么想的啦。制服上下装都破破烂烂的,手臂上脸上到处都是擦伤,而且脚还一瘸一拐的。怎么看都是伤兵,说好听点是败残兵,说难听点就是归还兵。你给我有点自觉好不好。”
啊啊,是这样的啊。了解了。
“但是也没什么事啊?又没有致命伤,身体也能好好地活动。”
小鼬释放的不能控制的新必杀技也好,自暴自弃地冲过来的鼯鼠妖怪的攻击也好,我全部都躲过去了。因为我拼命地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嘛,所以就稍微搞得脏了点,本质上来说那是一点事都没有。虽然我的视线是在这么诉说的。
“怎么会没事啊!总之先去保健室——呃,这时间那里没有人,啊,这么说来学生会室里面有保健箱啊。好,你等在这里,听话!”
抓着我的肩膀一边摇着一边把话说完的新井学姐以猛烈的势头在走廊上跑远了。哦哦,这姿势意外地很优美啊。有点想画下来了。
……唔——,不过也用不着担心到那种地步吧。
“不愧是副会长啊。还是像个可靠的大姐姐一样。……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完全不担心我的身体的学姐这么问道。
“啊啊,事情是这样的。”
我大致说明了一下。
“也就是说小鼬的新必杀技漂亮地干挺了鼯鼠妖怪,拼命逃来逃去的我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但是控制和威力的控制方面都还有改进的余地,小鼬是这么判断的。”
“原来素这样。她就一个人继续特训了。然后,因为你太碍事就把你赶回来了。”
学姐抢过我的话头继续说了下去,还有很悲哀的眼神看着我。
“呃,算是吧。”
正确说来我是被小鼬快哭出来一样地求着说“靠近了会很危险的,真的会很危险的,我真的不想杀了真一”才不得已回来的,但关于这一点还是别告诉学姐为好。
“啊,对啊学姐,你知道那个鼯鼠妖怪是什么吗?”
在等着新井学姐回来的时候,我因为很闲就问学姐了,学姐马上就回答了我。
“嗯——十之八九,那个是野襖,是吞食人的生气呀鲜血呀,还有火焰的妖怪。大概是被小鼬的火气引出来的吧。不过既然是野襖,应该也用不着者么夸张的大招吧——”
“诶?难道说会有‘看过去啦!’这种轻而易举的击退法吗,那个。”
“嗯。趁着它贴在脸上的时候,用涂了铁浆的牙齿咬它一口就一击克敌了。”
“……不会啦,没人会随身带铁浆的。”(译者:铁浆又名御歯黒,古代日本上流阶层的女性流行将牙齿染黑,这就是染料。)
话说回来,要用牙齿去咬玩意儿也很恶心。
我这么想着抬起头,望向了窗子彼端的后山。
(小鼬应该还在那里加油吧。)
我再也不会一把抓住尾巴了。还有,直到她完成新必杀技前我都不会去打搅她。
我回想起了今天在那里定下的约定,在心中给她发了封邮件。
嘛,事实上来说,我第二天又偷偷摸摸去看她练习了,结果被小鼬一顿臭骂拿我没辙了。
你看,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就是这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