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我则是拼命地制伏她。当拼命与拼命互相碰撞激荡,脚下一个踉呛,我们一起趺在草地上滚了好几圈,两人贴在一起。我的膝盖不晓得碰到了她的哪块肌肤,女孩子全身上下的肌肤果然都很柔软啊,我不由自主地想着这些不该想的事、又置身事外地觉得想着这种事的自己实在有够变态的,在犯罪者的界线边缘蛇行来回。
「我一点都不好吃啊!我长得这么衰又没胸没屁股的,就算吃了也只会觉得很难吃而已啦,我是跟你说真的,要我赌上这条命也可以喔!」
「别用那么悲伤的方式赌上自己的性命啦,你应该要更爱惜自己的生命才对啊!」
「如果是为了身体,就算要我赌上心或是生命都无所谓啦,在身体检测时,我是班上最飞机场的女生喔,只要再等两年,我一定会变得比现在好吃的,所以在那之前、在那之前……我、我、我真的很想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完美啊……!」
女孩子挣扎的力道突然变弱了。黑暗的夜幕遮蔽了视线,让听觉变得比往常更加灵敏。
这个女孩子正在哭泣。
眼泪扑簌簌地滴下来,鼻水也随着一抽一吸的动作管不住地流了出来,眼前这个女孩正绷紧了稚幼的身体号啕大哭。
托她的福,我原本陷入混乱状态根本派不上半点用场的空白脑袋,此时就像被铁槌用力狠敲了一记般顿时觉醒了。就算即将要变成罪犯铸下不可挽回的大错,我还是有自己的原则啦。让女孩子哭泣的男人最差劲了。不管打破了怎样的原则或原理,只有让女孩子哭泣这件事是绝对不行的。
我抓着倒在地面上的女生肩头,慢慢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听我说,芭芭拉小姐只是颗抱枕而已!」
在我的臂弯间,感觉得出她纤瘦的肩膀都僵直了。就像纤细的玻璃制品般,那么脆弱易碎,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捏碎她了。
「那个不是人,是我带来的收集品啦!我是冤枉的,而且我一点也不危险!我从来没有把女生推倒过,我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大男生啊!」
怒吼声回荡了整座山丘。我已经把表面功夫或体面什么的完全抛诸脑后,只是一股脑地吼出自己最大的音量。
拿起掉在一旁的手电筒,我把光源照向被对摺起来的抱枕。并不强烈的光线在周围晕出一层光圈,那只是一团布而已。是青少年的烦恼象征。模糊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明朗。
在漫长的、非常漫长的沉默过后——
「……那这就是……你第一次推倒女生啰?如果你真的是安全又清白的人,可以请你立刻从我身上离开吗?」
回应我的依旧是充满猜忌的答覆。不过光是她已经不再大吵大闹哭给我看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我松一大口气了。
说到这个,对于那些带有强迫意图的影片,我是连根食指都不为所动的。女孩子哭泣的睑孔完全没办法让我兴奋起来。这就是我的原则。在选择要下载的影片时,这种绝对的坚持也帮了我不少忙。
这是个闷热的夜晚。青草气味浓郁得快令人喘不过气,月亮躲在云层里,仅能靠着手上的手电筒看清周围的景象。光线四下逡巡游移,我们决定坐到杉树的根部去。彼此之间相隔了两公尺。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跟这只木雕猫像许愿,希望它能把我的表面功夫给变不见啦。」
为了解释为什么我会大半夜抱着枕头在这附近闲晃,只得一五一十地把实情告诉这个女孩子。
女孩把她带来的纸袋捧在胸前,一个劲地盯着地面。她的身形看起来好小。光以身高来说,就算说她是个小学生也不足为奇吧。虽然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但应该很可爱才对。总觉得我似乎曾在哪里见过她。
「啊,供品的事可不是我胡诌的喔,我朋友已经亲身体验过了。」
「不用担心,我也曾听过这个传一百,看来这个传言似乎已经流传开来了,不过我还是不相信就是了。」
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女孩这时忽然转过头来面向我。
「你说的那个社长,真的那么恐怖吗?」
「就算是注射了兴奋剂的推土机都还没那么恐怖啊。」
「你是说推土机吗?」
不晓得是哪里不对劲,女孩出声回应的同时也笑开了。虽然还有些沙哑,但那是宛如铃声的美丽女高音。
她似乎用手臂用力抹了抹双眼,然后发出喀沙喀沙的响声打开怀中的纸袋。她朝我伸出手,可是构不到,于是维持坐在地上的姿势往我的方向移了几步,然后把什么东西递到我的手上来。
「这个是……肉包吗?」
「是的,虽然已经冷掉了,不过那个请你吃。」
「谢谢。」
我和女孩又陷入沉默一会儿,在缩短成一公尺的距离下,手里各拿了一颗肉包。肉包已经失去温度,但用来填饱尖叫得很累的肚子刚刚好。她真是个善体人意的好孩子。
我很想问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在这种时间拿着肉包子在外头散步,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要是太烦人的话,感觉就跟变态没两样。不管是谁都有想独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