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宾——
「呜喔——?这是怎样,你想做什么啊?」
「嘘,请你安静一点好吗?」
「我、我办不到啦,我们还只是高中生耶?而且那种事,如果没有爱的话是没办法的啦!」
「我好像曾在哪里听过这句台词,你说的那种事是指什么事啊?」
筒隐一脸平静地把我拖到大门前。略显脏乱的大楼墙面贴了几张让空间显得更狭隘的色情广告单。感觉不出有其他人,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酸味。正面有个看似柜台的入口,两小时四千日圆,有送餐服务,内部设有贩卖机,润滑剂服务,墙上的广告不外乎是这一类的文宣。
我的脑子已经过热超载了。思想传递功能被截断,连动作都变得像机器人一样笨拙僵硬。难道要一步登天进入大人的世界吗?现在的我是灰姑娘?而筒隐是王子吗?
「在、在下无德无能……还、还请多多指教……」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筒隐乍看之下好像是要从入口走进去,但却是用全身力气挤进并不宽广的防火门。随着锈蚀的声音响起,出现在眼睛的是设置在外头的逃生梯。
「……咦?」
「这里就有屋檐了,躲雨比较方便。」
「躲、躲雨……?这到底是哪……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还以为要跟筒隐……」
咚,筒隐抡起拳头往我的胸口打了一拳,用力地摇了摇头。
「跟筒隐——怎样?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当你要在脑海中想像跟我有关的事时,拜托请遵守一下常理规范,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她边说边弯腰蹲在楼梯口,像是快跌倒似地一屁股坐在较低的台阶上。然后拿起已经摺叠好的雨伞,用伞尖指向矗立在道路另一头红砖式建筑的Animal日式咖啡厅。
「是为了等小豆学姐才要躲雨的。刚才我在咖啡厅里借用洗手间时,有看到贴在厨房门口的值班表。她的打工时间应该快结束了,就等她出来时再抓住她,跟她把话说清楚吧。」
「跟、跟她说……说什么啊?」
「说要把她偷偷打工的事在学校里散播出去啊。真的付诸行动的话就有点太卑鄙了,但只是口头上说说,让她越来越讨厌你就可以了吧。只要让她认为用表面功夫来跟你打交道是件得不偿失的事,说不定她就会想舍弃掉表面功夫了。」
「啊——……」
要是在学校谈这件事很可能会被谁听到,或是谈到一半时杀出程咬金来插话。还是在这里抓住她,把话说开再好不过了。
筒隐说的也有道理。是有道理没错啦……
「你有这种计划,应该事先跟我知会一声的嘛,我还以为你要约我进宾馆,心里还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期待耶!」
「……你期待了吗?是这样吗?」
筒隐闭上嘴,两人之间只剩下尴尬的沉默流窜。又来了,又是那个我无法推敲出她心里真正想法的筒隐。这个女生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实在捉摸不了啊。
我们两个并肩坐在逃生梯上。远远眺望着咖啡厅的方向,彼此之间一句话也没说。在这边的世界里相当平凡普通的我,和穿着好似从糖果世界里跑出来的筒隐。虽然两人的视线都望着同样的方向,但我总觉得我们眼中所捕捉到的风景一定全然不同吧。
只有冰冷的雨,和无尽的时间不断堆积着。
我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反正我是会错意了嘛,说不定我真的是个变态啦。可是她一句话都不说就拉着我的手往宾馆的方向走,会会错意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啊。尽管她的表情总是冷冷的没什么变化,但还是个可爱的学妹啊。
我偷偷瞥了筒隐一眼。她的睫毛像人偶娃娃般又密又长,白皙的肌肤也像极有质感的陶瓷。光是窥探着她的侧脸,都让人忍不住想在她的眼角轻轻印下一吻了。如果这个女生是我的妹妹,为了不让她被奇怪的男生缠上,我肯定会对全世界的男人处刑。会对这样的女生产生一些期待,可不是我的责任喔!
就在我思索着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时,心情也变得愈来愈烦躁。我看不懂筒隐的表情所表达的意思,但她至少可以说几句话让我明白吧。正当我下定决心想和她把话说清楚时——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啊?」
防火门的另一头,冒出一个染着一头红发还有打鼻环的年轻小哥露出头来对我们大叫。
「这里不准闲杂人等进出啦,臭小鬼连旁边的注意标语都看不懂吗——?你们想找死啊——?」
他应该是这间宾馆的员工吧。身上套着一件围裙,手里拿着雨伞和扫除用具,正一脸不悦地对我们咂舌。长相还挺吓人的,手腕看起来也很结实粗壮,脚上还踩了一双好像加了厚铁板进去的靴子。炫耀似的一脚踹向逃生梯旁的护栏,发出钝重的回响。
「你们是学生吧?又没有钱,鬼鬼祟祟跑到这种地方来只会给我们添麻烦啦。去死啦,给我死一百遍啦!」
筒隐用力捉住我的手臂,我可以感觉得出她的掌心正微微发抖。她是在害怕吧。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