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题呢?我大略地解释了在小小的筒隐月子身上所发生的事。
筒隐筑紫眨着跟那个女生一模一样的眼睛听我说完后—
「相当异想天开的想法,但实在过于荒唐无稽了。跟那只猫许愿就能成真?它又不是什么猫神,也不可能有这么神奇的力量……绝不可能有什么神力的。」
被一笑置之了。
「你也许不相信,但真的是事实啊。」
「我才不会相信这种事,聪明伶俐的我才不会被骗呢。」
从那双厉鬼般锐利的视线中,我察觉到钢铁之王对自己的评价真是高得超乎常人。是在统领田径社后才让她变得这么自以为是的吧。你是被骗了而始终没有发现吧?我本来想这么反驳她的。之所以没说出口是因为—
「况且,那只猫像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力量,那只是我小时候编造出来的故事罢了。」
是因为她接下来所说的话,着实让我吓了一大跳。
「编造的?是社长编的故事?」
「没错。唔嗯,现在它被称作不笑猫,还被人们祭祀参拜吗?这点我倒是不知道。我编的故事是还挺可爱的,但并不是那种光怪陆离的恐怖故事啊……」
「这也太奇怪了吧!为什么你要把那种思心的东西非法弃置在一本杉之丘啊?」
「你在说什么?那里本来就是我家的土地,哪里会跟非法扯上什么关系?」
「你、你家的土地?」
「搞什么,原来你不知道啊。那座山丘是筒隐家的所有物,我爷爷是个大地主,在各地都有我家的土地。那座山丘也是一样,说起来就像我家的后山一样。只是因为没有可用之途,才被附近的小孩当作玩乐的场所。」
接连而来的一连串冲击,让我只能呆呆地张大嘴却无法出声。
像是钢铁之王真的没什么艺术细胞啦、或她是个货真价实的有钱人之类的,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啦。真正的帝王一定就是这样的啦。
真正让我感到吃惊的是——我居然一点都不晓得这些事。筒隐也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些。
我还想她总算愿意敞开心胸跟我聊聊她跟姐姐之间的事了,想不到居然还是有所隐瞒。她是不是不想说得太多呢?
再加上她姐姐的态度,看来她们之间的问题真的不是三两下可以解决的。
「所以跑去跟猫许愿什么的,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话说回来,你刚才是不是把我的杰作说成恶心的东西了?是我听错了吗?横寺?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是想故意无视我的存在吗?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吧?」
钢铁之王好像在嘟嘟囔囔嘟嘟囔囔不晓得说些什么,真吵耶,我正在想事情还在旁边叽哩呱啦个没完。半晌过后——
「……唔思,看来你的病并没有完全根治啊,还是再休息一阵子吧。」
钢铁之王转身回到操场去了。为了一扫心中的烦一般,又再度展开暗无天日的斯巴达练习。
我陷在自己的思绪中甚至忘了向其他社员打声招呼,但对于筒隐姐妹一事并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脑海中倒是闪过「明哲保身」这句至理名言。
离开学校前,我顺便去辅导室看了一下。
「还有九十八张、九十九张、一百张……呜呜,这样根本没办法结束嘛……人家的约会……」
那悲伤的啜泣声像极了盘子豪宅里的阿菊(注19),迟早有一天会被加进校园七大不可思议的奇谭中吧。
「我一直在看着你唷!明天我会再过来的。」
将写好的便条从门缝底下塞进去,我选择悄悄离开。
我又不是什么跟踪狂,面对面帮她打气应该会好一点,可是门板上贴着「变态禁止进入」的警示标语,我也没有办法啊。我觉得教务主任严重侵害我的人权啦。
(注19数盘子的阿菊是著名的日本怪谈。)
真是受不了,今天也是打一早就闷热到让人好想把太阳射下来啊。全裸骑脚踏车应该会好一点吧。当然我也具备了跟一般人等级差不多的羞耻心,只能拼命忍住想把衣服脱掉的冲动。
为了夺回真心,筒隐究竟想怎么做这一点我还没有半点头绪。她只说了「到靠近校门口的公车站牌等我。」这句话而已。将脚踏车停在护栏旁,我坐在公车站的长椅上等了约莫十分钟。
筒隐的穿着打扮总是很适合她自己。所以我一直在心里偷偷期待着她今天会以怎么样的造型出现,当看见她身上的制服百褶裙时,若说我没有感到失望绝对是骗人的。说不定我的心情都还直接表现在脸上了。
「我是来参加社团活动的,要是不穿制服就没办法进到学校里了。」
她随即对我投出怎么听都像藉口的牵制球。
「啊,这样就没办法了……等等,我才不是为了看筒隐的便服打扮才特地走这一趟的咧!」
「……这样啊,那真是抱歉了。」
「没有关系啦,这个时期的衬衫也很薄透,我才没有觉得这也是超赞的美景呢。」
「跟你道歉真是亏大了。跟CERO伦理规范(注20)扯上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