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是我的客人。姐姐难道不尊重我的选择吗?」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可以待在房子里面。」
三秒钟就改变规则的筒隐家庭判决。这个法官还真随便!
「然而!不许你这家伙踏出这个大房间一步。月子的贞操由我来守护!月子也会被可靠的我迷得神魂颠倒!」
「姑且不论有没有神魂颠倒,我差不多快到极限了,我该到那里去上厕所?」
「别上!就算膀胱破裂也不会死!」
「会死啦!不,心会死的!」
「干脆去死!」
铁铁之王眼中暴射出有如鹰眼般的光芒,她的手臂像是翅膀般张开,狂乱地殴打起蓑衣虫绵被。住手!你刺激到奇怪的地方了了!绵被里要出现一张大大的世界地图了了!
能不能再帮我一下呢——我试着这么期待温柔的筒隐,结果她把手边的空保特瓶轻轻放到我面前。
「对不起,学长。就请你今晚睡在这里。」
「你要我用这容器做什么?你要我在这种状态睡觉吗?」
「没关系的。在那当中总是会想到办法的。」
「那当中是哪个当中?」
她静静地低下头,小心回避我的视线,然后飞快地从大房间走向走廊离开了。我、我被见死不救了……!
明明原本是一个能跟筒隐关系更加亲密的机会,可是过夜固定会有的睡衣派对、还有搞错床睡的意外这些梦想中的事件,却一下子就拍拍翅膀飞离了我的世界。
留在大房间里的就只有没有抵抗的衰衣虫,
「接下来,夜晚可是很长的喔,横寺弟。我早就想跟你这家伙慢慢聊一次看看。当然,是用肉体言语呢!仔细的充实的没有遗漏的,这样不是可以单方面加深我们的关系吗?」
跟笑呵呵的阎罗王大人。我是在那里选错路线了呢?
谁都行,能不能现在立刻帮我按下重置键呢?
——接着,十分钟后。
「嗯~不行……真是的,月子真是爱撒娇呢。」
「…………」
「好啦,你那样子就走不动了吧……呵呵呵,真拿你这家伙没办法……」
「…………」
留在大房间里的,就只有一只没有抵抗的蓑衣虫,还有一位把那个绵被当成抱枕那样紧紧抱住并且大声打呼的帝王。
「就算再怎么喜欢我,也不可以啾唷,啾……因为那是很重要的行为喔……」
吵死了。你是在做什么梦啊?
我让卷着我的绵被连我的身体一个翻转,把钢铁之王甩下来。帝王掉下来之后脸直接贴在地面上,不过她也只是在杨杨米上稍微挪动身体,就带着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来得幸福的睡脸笑了起来。
我抬头看着高挂在大黑横上的古老时钟,现在时间也不过才晚上十点的程度而已。
我了解筒隐说「在那当中总是会想到办法」的理由了。因为帝王的夜晚一点都不长。不愧是田径社社长,作息规律得太健康了。
「嘿咻,混帐,给我动啊!」
我把筒隐给我的保特瓶当成杠杆抵住自己,挑战让自己逃出绵被卷。都是因为帝王毫不客气地把我卷起来的缘故,我不但热得满身大汗、呼吸困难,更重要的是我想去上厕所。
在我一番挣扎大闹进行恶战苦斗之后,我总算是让一只手从绵被里伸出来了,好不容易让另一只手也获得自由,最后我终于把全身拉出绵被了。
「好痒,可以住手了……不是会被猫像看到吗……」
在我恶斗的时间里帝王仍旧热切地说着梦话。所以请你说明一下,你是做了什么梦啊。
「……真是够了,好悠闲的人呢。」
身为满身大汗的解放者,我跪在睡得很悠闲的压制者身边。被你整成这样,我回报你一两次,也不会被惩罚吧?
敌人睡成没有防备的大字。可以看到前方敞开的运动服下穿着白色的衬衫。有如云海布丁般丰满的胸部静静地一上一下。
……这个人真的不像她妹妹,她有副好身材呢。就像是写真女星那样呢。就在我喉咙发出吞口水声的同时,帝王突然一个翻身——
「就算不会受到惩罚,也遗是可以惩罚……」
「……」
「用力的……把你打得不成人形……啊鸣……」
「……?」
我尽我最快的速度把手抽了回来。
复仇无法产生任何东西的。生活在文明社会里的二十一世纪年轻人必须要对未来立定志向!是的,因为我很想去厕所!
……这可不是逃跑喔,这是战略性的转进。
就在我站起身子的瞬间,我的视野突然颠倒了。
「——咦?」
我倒了下来。我的脚被绊住了。不对,我的脚被抓住了。被谁抓住了?当然是她。钢铁之王抱住了我的脚。她把我的脚紧紧抱在胸前,遗像是布偶一样用脸颊摩擦它。
「等等,月子……你要去那里……」
「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