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事。
因为我希望我的朋友幸福。要是小豆梓也能够幸福的话就好了。如果能跟其他人过得幸福的话就好了。
基于种种的理由,我向她们攀谈。
她们——是在游戏中心打工的两个女孩。好像是叫做莫莉跟莫莉亚的样子。她们是小豆梓过去的同学。过去的,朋友。
『你这么低声下气的,我们也是很困扰的。』
『虽然跟小豆一起去旅行是很好了,不过小豆她会怎么说呢?该说是有点不安吧……』
『那种事情请你们务必包涵!不管被小豆梓怎么说,我会负起责任的!我还是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够跟她过去的朋友重修旧好啊!』
『……哎呀不是这样的,我觉得小豆她有其他想要一起去的人。』
『说得明白一点,我觉得她是想要跟你一起去的……』
『跟我?哈哈,没这回事没这回事。不可能的。我连一句话都没听她说过。』
最后我死缠烂打的说服奏效,她们两个互相看着对方的脸,像是坚定决心似地用力点头答应了。她们这么做的动作看起来意外地有女孩子气,不傀是小豆梓的朋友啊!我是这么想的。
然后到了旅行的第一天(换句话说就是昨天),虽然小豆梓打了大概快三十通的电话给我,但是因为我讨厌别人欠我人情就全部无视了。不需要向我道谢。你就跟老朋友一起好好玩吧。
——那个结果就是:
『变态的电话号码已经被拒绝接听。至于理由为何,你就把手贴在胸口上仔细思考之后像只鬣狗死在荒郊野外吧!』
就是这个。
不管我重打过几次,在电话录音之前的留言都没有改变。从旅行前兴奋高亢的声音,转变成有如地狱使者般的低沉女低音。
好奇怪耶……我完全想不到任何原因。我以为她应该是在跟大家一起享受冲绳旅行的途中,那为什么心情却差到闹起别扭了呢?
女孩子的心情真是太复杂了,我还不是很清楚呢。
我知道的,就只有我不停被朋友残忍地甩掉而已。虽然对我的人望感到一丝不安,但我还是只能继续往下卷动着电话簿。
『A』的下一个是『I』
那就是登录在『妹妹(预定)』这个名字上的,筒隐月子。
哎呀,可是,不管再怎么样,没多久前才刚干脆的道别,却又马上打电话给她会变得如何呢?这不是身为男人最感到奇耻大辱的态度吗?
虽然我一瞬间想到了这些事,但仔细思考一下,我早就没有羞耻心这种东西了。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的羞耻心已经在上个月消失无踪了。
所以,我一点都不难为情的,就跟筒隐联络了。
……因为我已经怕得快受不了了,甚至已经到了要是再不跟其他人说说话就没办法待在这里的程度。我说真的。
这附近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晚夏的夜晚放下了帐子,一只来不及回到寝室的暮蝉,感觉很寂寞地在地面挣扎。可是它哪里也去不了。它只能在这片房子消失的空地里,一直呜叫到生命终结为止。
「原来如此,这只蝉的描写换句话说就象征性的暗示了我今后的命运。当它叫不出来的时候,我生命的灯火也……」
「现代国语的作业请之后再做。现实跟故事是不一样的。如果把每一只蝉都跟自己的象征重合在一起的话,那不管学长有多少个身体都不够的。」
「虽然没有关系啦,但要说有多少个身体都不够用,总觉得那就像是在夜之王宫里的后宫一样让我兴奋起来了!」
「除了真的没有关系之外还烂透了。我回家了。」
「对、对不起,这是玩笑话!就是那个啦,是阿拉伯笑话啦!我不会再说了!」
「对所有的阿拉伯人都太失礼了。真是无药可救的人呢……」
双手叉腰的筒隐面无表情地训诫着狼狈的我。体型看起来像是小学生却带着像是大姐姐的态度。我好像快要倒向新的分类了。
我刚刚在电话里说明了详细经过之后,一直都很冷漠的筒隐一时之间仍有些怀疑地这么说道。
『所以,我要用我自己的眼睛确认。请学长告诉我路怎么走。』
大概是她还在讲电话时就动身了吧?她马上就赶到我身边了。明明平常都很冷漠却又很温柔。大哥哥都好像要迷上你了。甚至还放松到可以开玩笑了。
筒隐的服装跟道别时一样没变。无袖的宽松上衣跟方格花纹的迷你裙。在看似外国偶像的可爱装扮当中更加引人注目的一条附有大腰带扣的皮带,让我觉得非常时髦。
筒隐来回走动使得那条皮带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然后她看着空地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当中。
最后大概是做出了某个决定吧?她笔直地抬头看着我。
「首先我有个非得要问学长不可的问题,学长确定打从一开始自己的家就在这里吗?」
「咦?那是当然的啊。你在说什么——你看,我不是也发了照片简讯给你吗?」
不知道是不是台风接近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