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里被欺负了吧?」
「被、被欺负?是说我吗?别人告诉我才知道的惊人真实!」
「你可以不用瞒我。谣言也传到我耳里了。你没能让那群女社员开口跟你说话,也不能吐槽她们吧……」
「虽然也不能说不对……」
「不过我还听说,你一气之下为了发泄遗做出了强迫社长张开嘴巴塞进去这样的猥亵行为之类的事。」
「那就不对了!」
我确定谣言的来源了。看来迟早非得跟那个名为副部长的拟似马尾分个胜负不可了……
「我也没信啊。不过啊,出现莫名其妙的谣言是事实。像那种会贴人标签的社团活动啊,就由我们主动道别吧!还有更多其他的地方,是需要你的啊。」
戳太一直无意义的咋舌。他现在似乎是有点焦躁。因为他正替我对我被——不对,是对那群擅自在我身上贴标签的人生气。
「戳太……」
「所以你就跟我一起努力进行和平活动吧!变态王子。反正你每天也只是在做捡捡河岸边的色情书刊,不然就是寻找一本杉之丘的DVD之类的事吧?」
「在我稍微被你感动到的时候说这个太过分了!虽然是被你猜对了!被你讲成那样,我又开始想要在田径社继续活动下去了。不管有多辛苦我都要撑下去。」总觉得有种想要让那些人刮目相看的心情。也包括变态先生的自作自受在内。
「很好很好、长满好毛的猫也沾满了灰。就是这股志气,横寺。」
「……你该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才不是,你少思心了。可以不用急着加入我的社团。因为我预定在明天的开学典礼上发放宣传入社的传单,你如果想来的话就过来帮忙吧!」
戳太笑着耸肩之后,就重新回到花圃的活动。
摇晃的蛇眼伞,在灰蒙蒙的雨景中鲜明的主张自己的颜色。
呼气消融在雨里,只是看着戳太的我。童年玩伴的背影看起来格外的大。那家伙身体又长大了吗?我们的身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拉开的呢?是因为找到自己该做的事,才会长大的吗?
田径暂定社员的我到现在还只是个半吊子。不管过了多久都没变,终于连自己的家也消失无踪,还老是被身边的人帮忙。
这样的话就是月亮与鳖。哎呀,是月子妹妹跟光溜溜的我吧?(※鳖日文音近光溜溜,月亮与鳖有云泥之别的意思。)把我们两个摆在一起已经是犯罪了呢。我说得真好。就在戳太拼命努力的时候,我却说出一句好话。哈哈哈。哈哈。哈啊。
……不过只有时间是公平的渐渐流逝。
不知何时雨停了,佣懒的下午三点充满了残暑的气息。
「呼……啊咧?」
在我不知道叹气到第几次的同时,我注意到某个东西正在响。
回头一看,放在我桌子上的手机正随着『hush-little-baby』的来电音乐一起振动。在我按下通话键的途中,从通话口流出的是淡然的声音。
『——学长也差不多该把来电铃声换掉了吧?你还没换掉吗?好像没换掉呢。谁是little。谁又是baby了呢?要是你不立刻改掉,下次就会变成要透过律师跟你见面喔。』
「为、为什么被发现了?」
「因为变态王子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哎呀,那种理由太奇怪了。再说,为什么非改不可呢?我觉得这是十分适合可爱筒隐的一首曲子呢。」
呵……可爱……这并不是可不可爱的问题。老是滔滔不绝的讲那种话,学长不会觉得害羞吗?变态王子的话就像是姐姐过去做出来的肉包。」
「喔喔,为什么这么说呢?」
『里面是空的。』
「……我有种在猜谜跟笑话的掩饰下被说坏话的感觉,该不会我因为某些事情被筒隐小姐讨厌了吧?」
『我不知道。在问我之前你可以先思考一下。』
「我不知道。比起那个筒隐——是怎么了吗?」
我把老是绕圈子又不说明白的正题硬是拉了出来。
话筒另一端有着像是在犹豫着该不该越线般的,夹杂着噪音的寂静。
『……学长,现在可以打扰你吗?』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事情严重了。不对,虽然并不是事情严重,但是非常奇怪。』
「你冷静点。没问题的。你就告诉我吧。」
听起来像平常一样淡然的声音——可是,不一样。
我就是知道。如果是筒隐的事我全都知道。虽然她平坦的语调绝对不会上扬,虽然话里的每个音都没有发抖,可是她现在就像是只害怕的小猫一样狼狈。
『我家的仓库里发生了奇怪的事……如果、如果学长方便的话。』
明明都打从心底动摇了,筒隐还是以胆颤心惊的询问方式来打探我的情况。为什么她要在那种地方客气呢?
「我马上过去!」
要是有除了大叫着冲出学校以外的选项,希望你们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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