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的性癖的确很特殊呢。」
「……这就叫做一根钓线钓起一类人(=物以类聚)吗?」
泥巴女孩彷佛明白了什么事情似地点点头。虽然我不是很懂,但她这是在邀请我下次一起去钓鱼吗?
弥次似乎已经完全安分下来,安心地依偎小小的胸部中,沾满泥巴的鼻头还不时抽动着。好像母兔带小兔的画面呢。
「……我猜想啊——」
「什么事?」
「你们俩同时弄得浑身泥巴,是因为弥次的关系吗?」
「哪有。」
女孩哼了一声,然后似乎才想到以手指擦去鼻头的泥巴。
「我只不过看到有只穿着礼服的奇怪兔子在围墙上动弹不得,正想抓起来欺负一下。结果却让它逃掉才会大闹一番而已啦。不想它被欺负的话,就好好地把它关在家里啦。」
「简单来说,你帮我们救下了兔子吧?」
「谁救了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我觉得她使坏的口吻,是为了隐藏害羞。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弥次怎么可能这么黏她呢。
「什么啦?到底怎么回事啊,看你一脸笑咪咪的……」
「没有啦,谢谢你。」
「什、什么!?不是叫你不要向我道谢吗!笨蛋!」
她用力跺脚,不过弥次依然被她小心翼翼抱在怀里。满是擦伤的手脚纤瘦到让人不敢随意碰触,看来她为了保护弥次而费了不少苦心呢。
……她真是好孩子呢。什么脾气暴躁的小孩,这句话谁说的啊。真是一点眼光都没有。啊,是我耶。
理解这一点以后,涣散无神的瞳眸里,看起来也似乎散发着慈爱的光辉呢。
虽然我不是萝莉控,不过看她圆鼓鼓的脸颊轮廓、光溜溜的额头,或是亮丽的发色,当然我并非萝莉控,但她只要经过适度装扮,似乎就能一网打尽某些人,将那些人送入警局,感觉真危险呢;我这么心想。虽然我并非萝莉控就是了。
「你又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了……」
「没有啦,我只是在腊海里反覆思索十年后的你所拥有的灿烂未来而已,乖喔乖喔。」
「变态。」
我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不过再度被她拍开。真是无情啊。不过考虑到未来的投资价值,只要熬过这段反抗期,未来一定会开花结果的。
「就说你很变态听不懂吗!」
「我什么都还没做耶!」
「少罗唆,会传染给我。」
「什么会传染给你呢?温柔体贴?还是帅气潇洒?」
「我掐死你喔。不要再摸我了啦!给我住吼!」
「哎呀大舌头耶。真是可爱呢。」
「你不只变态还是恶心大变态!」
当我们两人为了手的位置而争论不休时,
「……嗯?」
从礼拜堂那边,隐约传来赞美歌的声音。那是少年少女们澄澈的高音。
看来弥撒似乎开始了呢。
4
圣歌队的歌声,连我这个站在屋外的门外汉,都觉得像是天使的天籁一般。
歌声呈现完美的调和。彷佛没有缺少任何东西——不对,彷佛没有遗漏任何一个人般。
「这个……」
我一下子想不到,现在该接什么话。
穿着脏兮兮长袍的女孩,嘴巴闭得紧紧地,从礼拜堂撇过头去。然后彷佛察觉什么学术大发现一般,直直地盯着平凡无奇的树丛。
「……要不要我去帮你解释呢。」
「解释什么?」
「向刚才的修女啊,解释你是因为拯救迷路的兔子才迟到的,这样。毕竟你的理由正当,不应该被修女骂的这么惨吧。」
「……」
被独自丢下的圣歌队少女,一句话也不回答。
虽然眼角部分已经没有泥巴,但她还是拚命揉眼睛。有点泛红的部分,还留着眼泪的痕迹。
「走吧,来。我们一起去。」
我反覆催促她,好不容易,
「……不用了。」
她简短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呢?被修女骂不是让你不甘心到大哭一场吗?」
「我才没有大哭。」
「你刚才不是哭了吗?」
「我刚才根本就没有哭。」
「不对,你刚才明明就在哭。」
「话说我根本从来就没有哭过。」
「刚才你明明就像小婴儿一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说?哎呀你的脸红了昵,没关系啦,用不着害羞——噗噢。」
「大变态,注意你自己的言行。」
「是……」
想不到,这孩子以绝妙的角度对我使出一记肘击,她在哪里的擂台上学会这一招的啊?
她甩了甩黄金右手,不过依然固执地望着旁边。
「……我刚刚才没有哭呢。更何况,我是真的不想参加圣歌队的练习。现在就算去解释,那个青椒死老太婆也听不进去。而且教会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