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里——提到的女孩是爱美吗?之前那个义大利女孩。」
「没错。我们现在依然是朋友,虽然年龄有些差距。对了,这星期日我要和她出去呢,要不要一起来?」
「要出去玩吗?和交往比我长久的人出去玩。」
「嗯?」
「……不,没事。我回去了。下次,再聊吧。」
毫无抑扬顿挫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筒隐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她将笔记本还给我时,虽然手已经不再发抖,但却一直低着头,丝毫不肯直视我的眼神。
在我看来,她的侧脸彷佛已经完全铁青。
「筒、筒隐……你没事吧?」
她似乎没听到我的声音,摇摇晃晃走出我的房间。
而且她坚持拒绝我的慰留与护送,就这样回去了。
我还以为她会留在我们家吃饭,特地多准备了一人份呢。之后妈妈对我颇有微词。
因为横生枝节而没能问清楚,筒隐原本要找我谈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当天晚上,我才知道答案。
「……这是什么?」
我将被分类为×组的宝物丢到垃圾场之后,准备将无法判断是○或×的芭芭拉小姐,从床上栘开时才发现。
芭芭拉小姐的体内——这样形容似乎有点猥亵——总之就是,我在芭芭拉小姐的里面发现了一封信。
我以为是筒隐刻意留在里面的,不过看来并非如此。
收信人是筒隐筑紫与筒隐月子连名。
寄信人是……
「看不懂……」
是外文。虽然大致上是字母,但却不是英文。不过可以肯定,这封信是漂洋过海来到日本的。
信封已经打开了。
应该说在我确认之前,一张信纸和两张薄长纸张就从信封中滑落了。
信纸上写的是日文。虽然我觉得不应该,反射性地闭上眼睛。但我这双早已习惯美少女游戏速读玩法的眼睛实在太可恶了。
我只看到最后一行。
『你们对妈妈尽孝也尽够了吧,赶快回来这边。』
信封里附的薄长纸张是机票,成田机场出发,目的地罗马。
搭乘者分别印上了筒隐姊妹的名字。
日期就在一个星期后,而且还是单程机票。如果要她们回去的『这边』是海外的『那边』,意思是,月子妹妹她们很快就要离开日本了。
「——咦?」
我的脑袋彷佛被狠狠揍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