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刻意奉承巴结。
他的音质飘飘然而坚定不移。
「好歹我也是旅行委员。『本校的地区研究,就是为了培养学生自立自强的精神』──这些我听得耳朵都长茧了。委员的职权神圣不可侵犯,旅行中的大小事应该交给我们处理才对吧。」
「交给你们又能搞出什么名堂!」
「至少比不分青红皂白劈头就骂,更有助于查明真相吧。」
戳太直直盯著我的眼睛看。
「欸,我们不会对你不利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别再硬撑啦。
赶快从实招来吧,戳太以冷静的眼神告诉我。
和我交情最久的童年死党,没有人比他更挺我。
他跨越看不见的壁叠,试著了解我的心情,没有人能像他这样。
不过──
「……和那些女孩子增产报国,需要情欲以外的理由吗?」
我摇了摇头。
不对啦,戳太,这样不行啊。
不论事情多么微不足道,都不能让筒隐当众曝光。
现在的她无法承受。所有伤痛可能都会累积在她娇小的身躯内,最后啪的一声迸裂。
「拜托,别这样好吗……我们好歹也是死党吧?」
戳太愁眉苦脸。
没关系。
就算你无法理解,也没关系。
我们不必勉强彼此合而为一。
为了别人而做的努力,不见得能得到每个人的理解。我并非为让别人理解,才会对某人做某些事。
幸福王子的善行,纯粹只是为了完成某止事而付诸行动。
「拜托,横仔啊──」
「──对变态浪费唇舌也是白搭。」
一蹶冷淡的声音从天而降,打断了戳太的哀求。
「这家伙是变态。无藻可救的变态。必须尽量从集团隔离。」
副社长站在学年主任身后,撇过头去叉著手。
她没有看著我,没有看戳太,没有看学年主任。
「在这里继续五四三也无济于事。」
好的作风有如朝高耸的壁叠丢石头,或是朝遥远的星星丢石头般,一方面承认壁叠和星星的存在,同时只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所以──身为旅行委员。我要求召开紧急会议。」
就这样,以生硬粗鲁的方式让这出闹剧下台一鞠躬。
「紧急会议……」
臬生们都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像波浪一样往外扩散。
家传宝刀因为从未用过才叫宝刀。实际上,大家也是第一次看到家传宝刀出鞘。
「我想借用其他房间。让全体旅行委员一起骂他。」
「噢,好啊。因为很多事情没办法在这里讲,比方说沾了女孩子美味的生鱼片吃法。」
我点了点头,跨出一步。
「不过,老师当然也会一同参加会议吧?」
「……为什么?如果套用你们的无聊藉口,老师不需要参加紧急会议吧。」
学年主任说得很不屑。
「…………」
同学之间弥漫著略为扫兴的气氛。
青春非常排外。对于没搭上车的人毫不留情。
学年主任老小姐傲然耸立在众人无言的视线之前,看著我身后,梅之间的房门。
看来药下得还不够猛。
既然大家在意这点小骚动,那就乾脆拿出火焰喷射器,放火烧个精光吧。反正我的评价本来就像野火燎原,火再旺一点也无所谓。
我刻意地舔了舔嘴唇。
「咯咯咯──老师自己有兴趣还装蒜。」
「……咦?」
「我早就知道啦,主任你和光头胡子你侬我侬吧!其实主任希望我告诉你,自己爽的方式和学生爽的方式有什么不同吧?」
听到这种莫须有的揶揄,学年主任老小姐的脸瞬间铁青,随即一片通红。
「你这人啊!怎、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好死不死扯到我──不对,不是这样──」
主任气到哑口无言,浑身发抖。
充满痛苦与憎恶的眼神狠狠瞪著我。
「胡子老师也骂他两句啊!」
「噢、噢,好──」
躲在后面的光头胡子翻了翻白眼。「不过呢,其实我啊,如果是主任的话……」
「喂──?!」
这一声究竟是谁喊的呢。
真的假的,我都不知道!他们有一腿?!什么时候啊?!对耶,我之前就觉得奇怪。太扯啦~不会吧,我觉得光头胡子还不错说。是吗?好像老师与野兽喔。根本就是吧。已经增产报国了吗~
紧绷的热气再度爆发。
青春非常排外,还会企图同化他人。而且强硬到会抓住没搭上车的人,让对方免费搭乘。
有人大喊太唬烂,有人赞扬太了不起,有人嫉妒又羡慕,朕人害羞地喊好色。还有嚷著我们也要我们也要,逐渐变小的声音。
今年最爆炸性的配对诞生,已经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