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呢……我是无辜的,真的啦,月子妹妹饶命啊。
「话、话说啊,小豆梓!」
「什、什么事呢?」
「差不多该开始溜了吧!」
「嗯,我、我知道了,横、横横!」
「横横?」
「横、横横。」
「横横……」
「横横!」
「横横?」
「横、横横。」
这不是陷入无限循环了吗?
「这个!我稍微去洗手间一下!」
「啊,那、那么我也要……」
我一离开溜冰场,小豆梓也像花嘴鸭的幼鸟一样,一步一脚印跟在我身后。
在厕所的入口,我们四目相接,微微一笑。
可能为了冷却火热的脸颊,小豆梓以自己的手掌顺著脸拍了拍,同时消失在女生厕所内。
我还看到柱子阴影下,腾腾的黑色杀气跟在她身后进入厕所的错觉,当然这是错视。卡尼查先生怎么会发现这么麻烦的现象啊,南无三。
我以清冽的水冷却猛烈的热情,然后离开厕所。
等待小豆梓的期间,我将手放在围绕溜冰场的围墙上,手撑著脸。
冷静眺望四周后,发现并不是只有我们特别而已。
到处都有情侣搂著对方的腰,彼此脸颊贴近,或是公主抱,甚至有人当场生起小孩来──
「拜托,怎么可能呢……」
仔细一看,有个小孩刚好跑到情侣之间。牵到陌生人的手,小孩随即吓得大哭想找父母,让甜蜜小俩口的气氛跟著变差。
回过神来,溜冰场变得像战后的黑市,或是下水饺的泳池般,大量出现与父母走散的小孩。
「妈妈!你在哪里!」「为各位来宾广播走失的小孩……」「小渡!高志!回答妈妈!」「穿著偏黑色裤子,年龄大约五岁……」「呜哇──姊姊不见了啦!」「场内目前人潮十分拥挤……」
……我头开始痛了。这是现代地狱啊。
就在我叹息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格外凛然的声音。
「抬起头来。男生别为了父母走丢这种小事而哭。」
「呜呜……可是……」
「又不是从此孤苦伶仃。短短几分钟而已,忍耐吧。」
对学龄前男童说话的人,是钢铁小姐。
只见她出言斥责哭得一把鼻涕的男童,然后缓缓伸手从腋下将男童抱起。不行啊,钢铁小姐,将活人当成标枪丢出去的话,少年法也保护不了你啊!
正当我眼前出现将来前往牢笼的密室会面的画面而摀住眼睛时,想不到。
「来,有看见吗。」
「……没有……看不见……」
「那么这边呢?」
钢铁小姐将男童举高高。让男童的视线提高,超越人的头顶形成显眼的目标。
不久,一位年轻妈妈随即赶来。她像是找了很久,额头上满是汗水。
钢铁小姐笑了笑,制止频频道谢的男童妈妈,将手放在男童的头上。
「别再走丢啰。希望你们母子平安无事。」
「……嗯!谢谢你,大姊姊!」
钢铁小姐点点头,目送挥挥手道别的男童离去。
犀利而温柔的侧颜,实在很难不联想起那个人。钢铁小姐实在像极了某位幼稚园的保母。
我急忙揪紧胸口,突然感觉好难受,好想哭。
这段期间内,走失孩童接二连三出现。钢铁小姐继续将孩童举高高,帮忙协寻父母,在溜冰场内大显神通。
最后的孩子稍微有点『大只』。
「……我也。走失了……」
「嗯?」
「可以将我。抱起来吗。」
其实是副社长,她在干什么啊。
「虽然不明所以,该不会是哪个社员走失了吧……?」
「对。没错。找不到。举高一点。用力一点。猛烈一点。」
「猛烈一点……?」
被钢铁小姐抱起来的副社长,表情实在难以入目。可能在享受幸福的时间吧,女孩子家竟然流出口水,一脸愉悦的模样真不像话。
利用情谊笃厚,疑心浅薄的钢铁小姐满足自己的欲望,实在受不了她。
顶多只有在自己亲手交付的袜子让人「使用」完毕,卷起来塞进怀里的时候,她才会露出相同的表情。应该说她的性癖太特殊了,我没办法完整说明耶?
「社长~」
「我也一起喊~社长~」
「数长与社长~」
田径社社员大批围在她的身边,就像朝砂糖聚集的蚂蚁般。
社团内已经不在有社员称呼她为钢铁之王,而是和蔼可亲的钢铁小姐。看得出来,即使从社长职位退休,她依然在社员心目中占有相当大的分量。
「那是什么呀~?」「祭典吗~?」「社长~?」
可能让人联想到某种活动吧。在溜冰场走失的孩子们,原本正常玩耍的孩子们,都被大批社员吸引而聚在一起。
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