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我。
「谁晓得?」
我摇了摇头。
或许看到心爱姊姊的百合模样而感到忌妒吧。我想出这套理论,试图在脑内百合战争中建立姊妹配对派系,但月子妹妹对那方面又没有兴趣。应该没有吧,没有兴趣不是吗?有的话很萌呢。
之后钢铁小姐几乎没有溜冰。
不论钢铁小姐走到哪里,月子妹妹都跟在身后。吩咐她休息、坐下,简直当钢铁小姐是老婆婆了。
到最后,麻衣衣表示社团活动的时间到了,
「姊姊是不是也该感到满足了呢。」
「嗯?可是我还想再溜一下。」
「溜冰一天一小时,这是和大家约好的。」
「唔唔唔唔?」
「所以说,我们该回去了。」
有如示意到此为止,月子妹妹自行结束了溜冰日。
虽然她平时就经常照顾姊姊,但也实在太过头了。难道透过考试加深了姊妹爱吗?
此外还逮住了刚才一直独自溜冰的小豆梓,
「什么呀!原来之前大家一起休息吗!」
「嗯,对……」
「还以为你们先回去了,心情不小心就像被遗忘在热带雨林的小鹿斑比一样呢!原来没有被遗忘呀,太好了!」
她倒是相当能接受。真对不起。
之后回想起来,实在只能说,提早离开溜冰场根本没意义。
吃过饭,与小豆梓道别,不断在大卖场无意义地逛街却又不买东西,时间一下子就过了。
走下公车,来到距离筒隐家最近的公车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没事吧。困不困呢。」
月子妹妹频频确认时钟并确认。就算姊姊再怎么孩子气,也不会这个时候想睡觉吧。
我往旁边一看,与有些不满噘起嘴钢铁小姐视线交会。
「既然还有这么多空闲时间,为什么不让我多溜一下呢。」
「……姊姊突然想要溜冰,又是为了什么呢?」
筒隐没回头开口问。
「嗯?感情交流?之类的吧?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那么姊姊已经完整完好完全完美达成了目的。逝者已矣,来者可追。要是溜冰溜太多,累到倒下来可就是大问题了。」
「原来是这样啊……」
钢铁小姐歪头疑惑。
我也跟著歪头疑惑。由于她说有事情,因此我才跟著来到这里,但她依然不告诉我内容。
「欸,月子妹妹。总觉得你今天有些奇怪……」
说到这里,突然一道锐利光芒射入眼帘。
冬天寒冷的地平线彼端,融化成一团的太阳让空气丑陋地扭曲。
鲜红的夕阳残酷地笼罩整个世界。
笔直延伸至夕阳景色的道路上,就像某人刚流出的鲜血般濡湿。跨出的每一步都像踩在鲜血上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让人举步维艰。
但筒隐依然果决面向前方。一脚踩进摊在柏油路上的血漥中,自己的影子转眼间染成绝望的颜色。
「──我们回去吧。回到温暖的家里去。」
纤细的侧颜,毅然决然,面向燃烧的火红夕阳。
宛如一头与世界奋战的狮子般。
以前举止慌张,年幼柔嫩又容易受伤的马尾女孩,究竟到哪去了呢。
感觉在短短的期间内,她的印象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揉了揉眼睛。
距离筒隐家正面玄关还有两公尺左右,月子妹妹突然停下脚步。
彷佛事先就决定好要停在这里。
「好奇怪。」
「咦?」
「有一种我家正发生大事件的感觉。」
连门楣都还没看见的当口,筒隐随即以手扶额断言。
「学长与我从右边,姊姊从左边沿著外侧绕到后方,在后门会合吧。到时候放轻脚步,准备冲进现场。」
「这是什么意思……」
「似乎有不知名人物,不请自来的客人潜入了家中。」
「你、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没时间说明了,快一点。」
筒隐的声音莫名地充满自信,难道她是现代福尔摩斯吗?月子妹妹可能很适合头戴猎鹿帽,嘴里叼菸斗的老英格兰时尚风格。等不及拍成全彩照片啦!
由于她是一丝不苟的女孩,可能连门的一两公厘动静都看得出来。福尔摩斯真可怕。有时候我会拿起月子妹妹刚脱下的鞋子凑近鼻尖,然后回过神来才赶紧放回去。难道她也察觉了吗?好可怕!
「……学长好可怕…………」
一问之下,月子妹妹像是遇见可疑人物般脚步蹒跚,靠在石墙上。什么啊,原来她没有发现,害我白招了。
可是为什么,她会察觉到有入侵者呢?
「这些事情等一下再说。现在首要目的是先逮住犯人。」
筒隐以夸张的姿势领导我们,从后门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溜进去。连点灯时间都节省,拔腿冲进房屋内部。手上拿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