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斯版的爱美,然后脱光她推倒她享受她吧!
「听我说话。」
「遵命。」
心窝挨了一记准确的福尔摩斯金臂勾,我随即正襟危坐。
「整理刚才的话题,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不论你擅自做任何主张,依然会永远陷入失败的循环。」
「那我究竟该怎么做──」
「筒筒才是拥有决定权的人。如果你不能让筒筒信服,一切就无法结束。」
「什么让她信服,我们现在可是完全对立耶。」
不论用尽任何手段,我都要治好钢铁小姐。
月子妹妹似乎不允许这一点发生。
这已经超越主义主张,而是谁死谁活的问题。不论怎么决定都是死胡同。
「事情明明这么简单,你真的不明白吗?」
爱美叹了一口气。
「我说你,去探望过筒筒的姐姐了吗?」
「嗯?当然去过了啊。」
但是实在让人忍不住抱怨,因此很不愿意回想起来。
医院的气味实在不好闻。
很久以前,我有经历过姊姊不断住院出院的时期。虽然现在已经不记得,但那段经历肯定不太好。姊姊拍摄的照片中,我总是握紧拳头笑著。握紧拳头的人是笑不出来的,不用说,写下这段话的是太宰治。
光是来探病就让人心情忧郁,要是因为原因不明的疾病住院就更惨了。
即便如此,每次去探望的时候,钢铁小姐都露出开朗的笑容。
「哦,又来了吗。就这么喜欢我啊?嗯?」
「嗯,差不多。满喜欢的,可能比社长自觉的程度更喜欢吧。」
「嗯……是、是吗……」
「会害羞的话何必问我呢!」
躬成猫背的模样明明那么可爱。
可是一穿上厚重的睡袍,钢铁小姐健康的肩膀却显得相当瘦削。
最后我环顾病房内,寻找视线的落脚处。白色窗帘,白色花瓶,白色橱柜,这个空间很不自然地排除了黑色。
或许是因为避免病患联想到漆黑的墓碑吧。
「很久以前就习惯探病了,没关系。如果有需要什么,我去帮你买吧。」
「那我要雕刻月子的总统头像。」
「至少亚马逊可以买得到的东西啦!」
「亚马逊的总统……换句话说……只要在巴西建国就行了吗?」
「不是这个意思。」
钢铁小姐一点也没变。
她总是这样,一如往常,甚至有点不自然。
「……社长。为什么要一直瞒著我。」
「嗯?什么事情?」
「明明在考试中病倒,却始终不曾当面露出生病的模样……实在太奇怪了。」
「这还用说,因为我是姊姊啊!」
「明明就是傻小姐还说这些话。」
「嗯?你说,傻什么?」
「哎呀,不好意思说出真心话了,抱歉。这是伙伴之内的俚语,意思是有著一股傻劲的小姐。」
「呀哈哈,是吗是吗。你的夸奖方式每次都很脱俗呢。就是这样,我是姊姊,而且还是傻小姐!」
钢铁小姐总是得意地挺起胸膛。
话题有时候会从这里发展。当然,肯定是在某些检查结果出炉后。
「……说真的,我可能害怕言灵也说不定。」
钢铁小姐看著窗外,同时开口。白色蕾丝,白色窗框,白色阳台。不论报告数值为何,这时她的侧颜显得有些苍白。
「我还以为社长不相信这一类的传承呢。」
「嗯,是不相信。但是人会害怕无法相信的事物,就像猫神一样。由于不相信而心生畏惧,加以封印。我希望什么诅咒之类,这些东西能在我这一代终结。我想活出我自己,自己决定怎么离开人世,而不是受到传承侵蚀,继承猫神血脉的人。」
「──拜托喔!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这些事情啊?」
仅有一次,我说得比较直接。
可是她完全没有我想像中的反驳,连反应都丝毫未变。
「这还用说,因为我是姊姊啊!」
仅装出成熟大人的表情,挺起胸膛而已。
她始终自以为年纪大,确信自己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明明就是傻小姐,我相当了解她。她明明到现在还梦想那拟亚王国的存在,内心期待到衣箱另一端的梦幻国度冒险呢。
为什么,她总是──
「……其实你可以多依赖我一点啊。」
「哈哈哈,这怎么敢当呢。有你这份心意就已经足够了。」
看到钢铁小姐开朗笑著,心底就有一股不安的骚动。
我搔了搔脑袋。感觉要是说出口,会连舌尖都跟著骚动不安。
「……大葛格是不是很喜欢大姊姊。」
「嗯,大概吧,以人而言。」
「嗯……」
一直默默听我说的爱美,不知何时别过脸去。
「反正你这么想的话,那就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