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真的很对不起。」
眼镜美女士表示,钢铁小姐是不是在模拟考也三番两次重施故技。
「不,这是头一次恶化到无法继续考试。」
眼镜女士短暂沉默,同时带有困惑语气反覆质问。
『总是没参加下午的考试』是什么意思?
「刚才是第一次病倒,但她平常老是装病。」
这次感觉换眼镜女士沉默不语。
也难怪她会混乱。因为月子妹妹这番话有奇怪的矛盾。
到头来,钢铁小姐究竟是初犯还是累犯?这可是相当重要的问题喔。就算第一次偷月子妹妹的小裤裤是微罪,但如果玩小裤裤角子机中大奖,赢得好几万件小裤裤的话,就准备去吃牢饭啦。
不对,等一下?
小裤裤的多寡真的会影响刑责吗?以小裤裤的重量衡量罪刑轻重真的合适吗?近代司法能容许为了区区一件小裤裤而左右判决吗?罪刑=月子妹妹小裤裤的方程式究竟能成立吗?
就在我埋首于小裤裤问题一会儿。
伴随仪式般的道别,传来脚步声。
眼镜姐(昵称)歪著头冒出好大的问号,但还是经过转角,在走廊上逐渐远去。可能要回考场吧,快一点的话或许还赶得上午休。
然后另一个脚步声朝我这里传来。
是月子妹妹。
自从救护车抵达之后,我就没有认真和她讲过半句话。
姊姊像这样真的病倒,这还是第一次。不知道她有多么不安。不知道她的心中会抱持多么撕心裂肺的痛苦呢。
我挑选该以什么话为开场白,然后,
「…………」
月子妹妹就这样经过我的眼前。
彻底面无表情,连我正要举起来的手,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是不是,没发现我呢……」
我哈哈笑了两声。
由于心情急躁,因此没看见我。应该是这个样子,不会有别的理由吧。
月子妹妹还有各种事情非做不可,肯定的。
而且,我也有许多事情非做不可。
比方说呢,联络敬爱社长的麻衣衣。
另外我还找小豆梓来考场目送钢铁小姐,因此我得确实转告她。要是扑了个空就糟糕了。
不过小豆梓最近愈来愈善解人意了,即使放她鸽子,她也绝对不会对我生气。还会开玩笑说『我正好想散步呢,得救啰!得救啰得救啰塔斯马尼亚恶魔!』哈哈哈。小豆梓才不会开这种玩笑咧,欠揍喔。
元祖小豆梓继承派与真正小豆崇拜派,分裂成两股势力展开大乱斗。小小豆梓在我心中不断成长茁壮,世界今天依旧悠闲又有活力。
「……嗯,我很好。」
低声这么一说,就觉得真的涌出了活力。
伟人曾经说过,只要有活力就无所不能。我很有活力,我无所不能。所以不论女孩子陷入任何危机,都能帅气扮演英雄的角色!
「好!」
我站起身来,打起精神。
我很有活力,什么都办得到。我不断这样告诉自己。
说到治疗钢铁小姐疾病的方法,我当然心里有底。
只要向一本杉山丘的猫像许愿,将重要的某些事物交给她,她一定很快就会康复。
虽然这是最终手段──但这应该是我想得到的唯一方法。
如果支付某些代价能治好钢铁小姐,那么不论代价是什么,肯定都是稳赚不赔。
怎么著,其实很简单嘛,没必要想那么多。等我四处办妥杂事,交代一下身后事,就马上去祈祷吧。
我探头望一下转角,向处理室的门口挥挥手。
等我一下,钢铁小姐。让我来想想办法吧!
「呼……」
我叹了一口气,并且身子一抖。
不知道谁忘记关窗户,寒风吹进了走廊。
一旁迎风飘动的窗帘,在病床上形成蕾丝的阴影。太阳从云层的缝隙探出头来,不由分说将阳光照进室内。
我伸手锁上窗户的锁,正巧与太阳四目相接,随即皱起眉头。
我讨厌太阳那家伙,讨厌他的颜色。春夏秋冬,无时无刻不高挂在天空燃烧,总有一种强迫自己当太阳的感觉。
光芒的背后,可能隐藏了自己真实的颜色。平常总是开朗活泼的人,反而无法信任他人。哀伤的时候就该难过,烦恼的时候就该苦恼,像这样自然流露感情,才是真实的面貌吧。
「……等一下喔,钢铁小姐。我会帮你想想办法的。」
再一次,这次我低声说出口。
锁好窗户,将太阳封闭在固定化的框架内,我转过身去。
或许就只是同族相厌而已。
星期六,田径社的活动一如往常进行。
在大操场的角落,固定的观摩席。当我观摩女孩子们跃动的身影时,麻衣衣趁著休息时间走过来。
她脱掉了运动服的上衣,以毛巾擦拭渗入衬衫的汗水。健康的身体曲线实在太赞啦。
「……王子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