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抑或是“咯咯”——
屋内回荡着甘美的床震声。
从窗内渗入的阳光,将床单的阴影勾勒得更浓。而在这充溢着淫靡之色的褶皱之上,我们二人的全身上下正紧密结合在一起。
“学长。这样如何”
“……唔,呃……”
“是可以,还是不行”
“我想想,怎么讲呢,嘛,呃……嗯……”
我细声回应道。光是忍住喘息已是极限,根本没法大声答话。
而进攻欲有些上来的月子妹妹则明显有些气愤,活像只受了挑衅不服的小猫崽。
“我知道了。那我就为了学长做更加下流的事情吧”
她用嘴里叼住的橡皮筋利索地绑好头发后,便把上半身压到了我的腰部。她宛如白鱼的手指滑溜地握住了那个。
休息日的清晨,我和月子妹妹正两个人你侬我侬,翻云覆雨。
刚行笔于此,一股“喂喂你以为现在是番外卷就能冷不丁越过一线了?”的紧迫感便喷涌而出,全身各处都亢奋起来,尤其是某个特定部位高高抬头……并没抬?
不过如果继续这样不踩刹车一昧猛进,要么是提头去见月子过激派,要么是在现实中被责编开除了罢。不过很遗憾,上面那段描写并非那种玩意。
额虽然是有点那啥不过是比较委婉的那种。
“唔姆……我是觉得如果明目张胆地堆叠文学性主旨,就能表现出你喜好的那种下流感了呀”
面露难色的月子妹妹右手握住的,说白了,是圆珠笔。
面前摊开的是大学笔记。书写的是文字。
上面写就的,是只属于我的故事。
我希望你们想起一点,那就是“读书实质上近乎就是做爱”。不懂这句话的人可以趁此机会重读一下我们的故事。
时隔数年相会的我们二人,在一本杉之丘上花了漫长的时间读完了筒隐月子写成的十卷以上的笔记。
那堆笔记在很久以前就被烧掉了,不过别看月子妹妹这样,她性子相当死抠的。从那以后
她就迷上写故事,偶尔还会拿出自创的故事给我看。
“我写的很难让学长满意呀”
筒隐噘着嘴说。
“唔,才,没……这种事……”
我气喘吁吁地答道。
最近我开始早起以后运动了。再怎么说都已经是大学生了。比高中参加田径部的时候体力下滑了那多丢人是不。
我现在正在床上做背肌锻炼呢。我让月子妹妹坐我腰上给我当负重。这姑娘也是的,无论多久也不长重。
陈旧的床腿随着我的呼吸嘎吱作响。筒隐边听着这声音,边轻柔地握住了我的左手。
她应该是通过这种方式调整思考节奏的吧。
“不过怎么着都写不到最好呀。到底是哪儿不够呢。果然是文学性么。不光要活用《奔跑吧梅洛斯》、《山月记》的构成,还应该把登场人物的本质部分的文学要素摆上台面……?”
掌心摩挲挲,腰上轻飘飘,尾发随着身子一起舒服地摇摆。
然而视线却锁定在手头的笔记上,一脸难色地寻找自己写的故事的改善点。
真是个小文学家。
而且,也太像回事了一点。
“月子妹妹是误会了什么吧?”
“姆。你指什么”
“文学要素和有趣性可是相去甚远的!读者根本就不想要这种麻烦兮兮的玩意。他们只想读更加明快有趣的故事罢了!”
“明快有趣……”
“也就是和女孩子卿卿我我的暖心恋爱喜剧啦!突出一个开心欢乐,只有开心欢乐,并且开心快乐得不得了的!跟所有人都其乐融融幸福满满生活在一起的故事!”
我脑海里的小横寺,则跟个辣腕编辑似的说道。
你这是何等过分的搪塞。创作理应更加自由才是……他摇摇头,可并没坚持到最后。
从我的经验上来说,小横寺的主张恐怕是正确的。
月子妹妹想写的,能写的,应该去写的。能够客观把握这三者的,只有身为唯一读者的本人而已。
“你要文学性也可以。这并不坏。不过我觉得月子老师的话应该能写出更加厉害的东西才是!”
“哈”
“你不想写好东西么?你不想让读者更兴奋么?”
“这就叫好东西么。真是个想要饵食的变态耶”
“月子老师的特色应该是稍带黄腔的恋爱轻喜剧才对!快想起你自己的H类型呀!现在就是回归原点之时!”
“这种变态时空原点根本不存在好吗……”
筒隐一边冰冷地说着,一边歪着头重新看了看大学笔记。
“……我姑且先写写看”
看她笔尖飞驰的样子,这波刺激创作欲望应该是成功了。
虽然我没有实际见过编辑这种生物,不过他们大概就是这么给作家掌舵的吧。我写不了故事,故而有些憧憬这些。要不明年找家出版社实习一波吧。
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