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等了。”
“奴婢心里实在是惦记小姐,就在这站着等了。”银钿搀了罗信芳,又问道:“小姐累不累,奴婢服侍您上马车。”
“不急。”罗信芳转头对车夫吩咐道:“你去正门那边找找罗府的马车,问问二少爷出来了没有,让二少爷来见我。”
车夫领命去了,罗信芳才上了马车。
罗信芳在马车里坐了,摘了帷帽丢到一边,“当真是麻烦,这么一小会也要戴着它。”
银钿笑嘻嘻地道:“哪怕只有两步也是要戴着的,小姐生的这样好看,被旁人看去了可怎么得了。”
“油嘴滑舌。”罗信芳点了点银钿的额头。
银钿嘟了嘴,“奴婢可不是油嘴滑舌,奴婢说的都是大实话!”说罢从角落拿出个食盒来,“小姐饿不饿,这里有点心。”
罗信芳这会确实是有些饿了。
百花宴上也准备了精致的小点心,不过那时候大家都专注献艺,哪有心思吃点心。
罗信芳拿出一块玫瑰酥咬了一口,笑道:“你这回倒是心细,还准备了这些。”
银钿听了这话脸红红的,“是银屏姐姐让准备的,说是小姐早膳用的就不多,百花宴上八成也不会吃东西,就让小厨房做了这些带着。”
罗信芳促狭的笑她,“原来又是银屏想着的呀,还是银屏记挂我这个小姐。”
银钿听了急急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也一样记挂小姐,只是不如银屏姐姐心细……”声音越来越小。
罗信芳看着又是噗嗤一笑,银钿的脸更红了。
银钿正要再开口解释,马车外传来罗文谦的声音:“大姐,您找我?”
罗信芳敛了笑意,吩咐银钿道:“你坐二少爷的马车回去,我与二少爷同坐一辆车回府。”
银钿点头应是,收了食盒下了马车。
“见过二少爷。”银钿行了礼,提着食盒退下了。
罗文谦一头雾水,心里猜测着大姐可能是想问问诗文大会的事情,便打帘上了马车。
“二弟来了,坐吧。”待到罗文谦坐稳后,罗信芳开口问道:“今日诗文大会,二弟发挥的如何?”
罗文谦会意,果然是为了诗文大会。便斟酌了一下道:“今日弟弟的表现勉强称得上中规中矩。”
如此说来便是没发生什么意外了。
罗信芳定下心来后又有些气愤,那家伙果然是在耍她!
罗文谦见自己的大姐脸色千变万化,不由得在心里打鼓,他是哪里说错话了吗?
罗信芳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便恢复了笑意,问道:“二弟也不必过分自谦,你的才学大姐是自然是知道的。此番可曾得见天颜?”
罗文谦闻言却是有几分遗憾道:“不曾。行跪拜礼的时候我没敢抬头。不多时皇上就离开致远湖了,并没有多留。”他只见到了明黄色的衣角。
罗信芳出言安慰他道:“皇上不在倒也好,免得诗文大会上大家都战战兢兢的,放不开手脚。”
罗文谦听出了大姐话里的安慰之意,不由得开心道:“嗯!是这个道理。多亏了周先生押对了题目,弟弟才不至于一问三不知。不过此番诗文大会与周先生说的那些飞花令、行酒令还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罗信芳有几分好奇。
“山长定的规矩甚是新奇,要各位公子以花为题作诗,但是每个人诗中的‘花’不能重样。就好比说若是哪位公子作了一首与梨花有关的诗,其余人就不可再用梨花作诗了。”
罗文谦兴致勃勃地讲着当时的情景,“世家公子们争先恐后的作诗,生怕落于人后,立意被抢去了。”
罗信芳联想到了百花宴抓阄时的场景,笑道:“那场面一定很有意思。”
罗文谦也觉得好笑,“没错,有的人情急之下还作出了平仄不对的诗,把山长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罗信芳看着罗文谦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也软了几分。到底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只是同她说了几句话就放下戒备了。
“那二弟可作了诗?”罗信芳问道。
罗文谦听了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小声答道:“弟弟不如旁人才思敏捷,才想出一句有关桃花的诗那边就有人作出整首来了,只能再换杏花。换了杏花又有其他人作出来了……最后大家都作了诗,只剩下我还没作出来。”
罗信芳笑道:“二弟不必妄自菲薄,旁人不过是痴长了你一些年岁罢了。待你到了弱冠之年定然要比他们优秀。不过大姐想知道,你当时是如何应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