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照看的。”
曾瑾年有些惊讶地道:“你决定了?”
林子墨点点头,淡淡道:“嗯,下月武举后,父亲会打点我入宫,做个禁卫副统领。”
曾瑾年抚掌而笑道:“行啊君行,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踏入朝堂呢。”
林子墨微微眯眼,面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所以你可得努力保住你的小命,不然我上任第一件事就是送你的心上人下去陪你。”
曾瑾年一愣,却见林子墨已经大步流星地向牢房外走去。
“喂,君行?你是说笑的吧?喂喂喂,这话可不能当真啊!”
林子墨对身后曾瑾年吵闹不休的声音完全不作理会,他走出了牢房大门,一抬眼便见到了那狱卒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中的金元宝。
林子墨唇角轻勾,又朝那狱卒丢过去一锭金元宝,吩咐道:“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里面那人,别把他饿傻了。”
狱卒被这天降横财砸得心花怒放,连连应是。
出了大理寺狱,林子墨远远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足尖轻点,在院墙之间飞快穿梭,很快隐入了黑夜间。
翌日一大早,在银屏的千呼万唤下,罗信芳挣扎着离开了床榻,不情不愿地起身梳洗打扮。
成了宫妃之后便每日都要早起去凤仪宫拜见皇后,真怀念她尚在闺阁的时候,那时候若是哪天犯了懒,她想睡多久就能睡多久。
梳妆完毕后,银钿在东稍间里为她传了早膳。
看着一桌子的清粥小菜,罗信芳胃里忽然隐隐作痛。想来是这几日事务纷杂,她又总是不按时进膳所致。
罗信芳拿起汤匙喝了几口热粥,热粥下肚后她才感觉舒服了些。
摸着自己的心口,她暗自发誓,日后就算她忙到昏天黑地,也定要按时用膳。
可不能将自己的身体搞垮了。
银屏看出了罗信芳身体不适,连忙上前问道:“娘娘,可要传太医?”
罗信芳摇摇头,驳了银屏的意思。
“不必了。快到请安的时辰了,还是先去拜见皇后吧。”
这胃疾来的也是时候,昨日她才翘了请安,今日就送上了个现成的理由来。
又用了几口热粥,罗信芳带着银屏和秋茵去了凤仪宫。
虽然眼下元翎殿的宫人已经够她使唤了,她还是不习惯出行的时候身后跟着一群宫人,便还是只带了银屏和秋茵。
进了凤仪宫正殿南薰殿,一众宫妃竟然都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罗信芳心中暗暗吃惊。
她一直惦记着昨日没来请安,因此今日还特意算着时间早来了些。
怎么才一日不见,宫妃们请安都这么积极了?
而且原来宫妃们来问安时还会三三两两地吃茶聊天,今天这南薰殿里头却是鸦雀无声,气氛简直是压抑的不能再压抑了。
林惜芷一看到罗信芳进来,便疯狂地向她使起了眼色,示意她快些入座。
罗信芳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
她才刚刚坐下不到半刻的时间,皇后便阴沉着一张脸走进了殿中。
一众宫妃连忙起身行礼,皇后也只是淡淡地叫起身赐座,再不复她平日里的温和做派。
罗信芳心中暗自打起了鼓。
短短一天的工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后环视了殿中坐着的人一圈,一眼便从花枝招展的宫妃中发现了穿着简单的罗信芳,面色温和了些许。
“端贵嫔身子可好些了?”
罗信芳心中一跳,敛眸回道:“托娘娘的福,臣妾已经大好了。”
想来是昨日萧烨派人知会皇后她身体抱恙不能请安,皇后今日才会有此一问。
皇后面上有了些笑意,温和道:“如此便好,正逢春夏更迭,本宫还真担心你们这些娇花经不住折腾。”语罢皇后侧头看向林惜芷,关切道:“林昭仪的风寒如何了?”
林惜芷微微一笑,开口回道:“多谢娘娘体恤,臣妾已无大碍。”
罗信芳略微放下心来。
看来皇后今日面色不虞,并不是因为她昨日不曾来请安的缘故。
想来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又怎会在这种事上锱铢必较。
皇后点点头,颇为认真地道:“各位妹妹可要保重身体,日后才好服侍皇上,为皇上开枝散叶。”
听见开枝散叶这个词,罗信芳没来由地面色一红。
“是呀皇后娘娘,昭仪娘娘和贵嫔娘娘好不容易蒙获盛宠,却双双身体抱恙了,这也太不小心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位娘娘商量好的呢?”
罗信芳眉头微皱,看向方才说话的人。
说话的人是沈琳,这声音她并不陌生。
只是沈琳为何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还不待罗信芳开口,林惜芷便出言讽刺道:“沈才人,你如何诋毁本宫与端贵嫔不打紧,但是涉及圣上,本宫劝你还是慎言的好。”
罗信芳但笑不语。
这沈琳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