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我第一次看到纱那王你展现神通力耶!原来这就是天狐的力量呀?谢谢你。」
「无须多礼。只要你受伤,我随时都可以帮助你疗伤;不过,千代我可不管。」
丢下这句话后,纱那王的凤眼直直望向道场那头。
「你们收那名女子为徒,这样真的好吗?想教她学会剑术,就像用水画图一样困难。」
「啊……嗯,我也这么想,不过我哥他——」
桐绪放下袖子,将昨晚鹰一郎告诉她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他们将千代安置在这道场是有理由的,墓地是为了好好看住千代,直到她明白「活下去」也是一个选择。
「真像鹰一郎会说的话。当滥好人也该有个限度。」
「总而言之,我们想先观察她的状况。我们会小心不让她受伤的。」
纱那王没有回话。他只是用靠在扶手上的右手托着腮,一脸严肃地望着道场。
「纱那王?你是不是不赞成我们留下千代?」
「……不。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决定」
说完后,他再度沉默不语。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他生气了?——桐绪尴尬地摩挲自己那双已经痊愈的手臂,这时候纱那王突然说道:
「桐绪。」
「是,是!」
「把你的佩刀拿来。」
「刀?为什么?」
「别问这么多,拿来就是了。你想害我改变心意吗?」
桐绪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先暂且照着纱那王的话做。桐绪的房间就在纱那王房间的隔壁,因此马上就将它拿了过来。
「你想做什么?」
她虽然内心忐忑不安,依然乖乖地将这把刀连同黑漆漆的刀鞘交给了纱那王。
「这东西你是不是寸步不离身?」
「是啊。」
纱那王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抽到试挥了一下,仿佛严冬的冰柱般锐利清冽的刀身,反射出洒进屋内的阳光。
「这把刀很棒吧?它是我爹的遗物。我爹生前是江都小有名气的剑客。别看我这样,为了保住父亲的掩面和风祭道场的招牌,我可是在剑术上堵上了我这条命。」
「是这样啊。幸好你不是单纯的男人婆。」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难不成你是为了说这句话才特意要我把这把刀带来的?真是善变的狐仙大人——桐绪鼓起了腮帮子。
「桐绪,我要赋予你九尾的加持。」
「九尾?」
纱那王点了点头,用他那浓纤合度的美唇深深吐了一口气。
「狐火!?」
从狐狸口中吐出来的鬼火成为狐火,大小约只有手掌大。蓝色的火焰如梦似幻地晃动着,差点要让人误以为现在是深夜。
「好漂亮……」
「这是特别为你做的天尾移,看清楚了。」
「咦?天……什么?」
纱那王没有答腔,径自将左手掌上的狐火移近右手的刀身。
狐火一瞬间就由块状变化为长条形,转呀转地绕成螺旋状,宛如盘旋而上的蛇或龙般。传闻中不动明王的右手所持的降魔剑上有个俱利伽罗龙王缠绕在上,而桐绪的刀也一样,被狐火紧紧地缠绕了好几层。
「这是……怎么回事?」
桐绪看了看自己的爱刀,又看了看纱那王,纱那王凝视着狐火,眼眸中透露出白雪般的银色光辉:看来他相当享受于狐火缠绕刀身的过程。
过了好一会儿,狐火俨然露水消失在朝阳中般无声无息地串进刀身里,桐绪不禁放声大叫。
「我将自己的九条尾巴中的其中一条移进了这玩意里。」
「九条尾巴的……呃!你说尾巴!?」
桐绪仔细地看着自己的爱刀,但锋利光辉的刀刃静悄悄的,丝毫看不出银毛九尾的踪迹,甚至也没有发出狐火那蓝白色的光芒。
「你是说……纱那王,你的尾巴在这里面?」
「没错。」
「这么做不会痛吗?你的身子还好吧?」
桐绪从未见过纱那王的银毛九尾,因此压根不知道长着九条尾巴是什么样子。
无论是哪种狐狸,一开始就只有一条尾巴,当妖力随着时间逐渐增长,尾巴也会增加为两条、三条,也就是说——尾巴的数量等同于妖力的强弱。
「这尾巴对纱那王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即使少了一条,我也还有八条尾巴。」
「你不要说得好像在数竹夹鱼或沙丁鱼一样。」
桐绪是真心为纱那王担忧,但他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桐绪,这是九尾的加持。我的妖力已经分给了这把刀,今后这把刀一定会保护你的。」
「保护……不用担心我啦,我会自己保护自己的。我的剑术不会输给任何人。」
「话不能这么说,我跟着你,就表示你有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妖魔的世界,很容易就会被妖魔缠上。」
纱那王说,反枕和家鸣之所以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