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询问。
「为什么公主您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
「啊—……这是因为……」
或许他就是桐绪认识的人。
或许他就是泽木膝真。
大约两个月前,藤真在深香川佐贺町的火灾中失去了踪影,从此下落不明。那时只知道他的胸口受伤,但生死未卜。
(藤真公子果然还活着……)
桐绪和藤真从小一块儿长大,而且同为狐狸主人,他俩之间的缘分非三言两语可说清。
义贼胆小鬼。
人称义贼胆小鬼的藤真利用一只脱离灵狐群的坏心野狐,在江都镇上撒下了钱雨和血雨。
该说他对自己的力量过于自信,还是对狐狸的力量过于盲信……
据纱那王所言,藤真并非当狐狸主人的材料,但却过于执着于荣华富贵和桐绪,以致于自取灭亡。
「我大概知道那名被烧伤的剑术高手是谁。」
「喔?」
「……嗳,如果我去内唐新宿,是不是就可以见到那个人?」
「见到他之后,您想怎么做呢?」
面对紫淀这强硬的态度,桐绪说不出半句话。
※※※
「那么,请公主在这间团子店静候在下的消息。」
「我也要一起找。」
「不,这宿场町的治安并不好,还是交给在下去问吧。」
紫淀为桐绪找了家专卖追分名产——草团子的团子店,待桐绪坐定后,他便独自消失在内唐新宿黄昏的喧闹之中。
这一天,桐绪硬是逼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紫淀来到了内唐新宿。「如果紫淀不来,那我就自己去!」桐绪说完后就迳自冲出屋外,这下子身为第一家臣的紫淀也只能硬着头皮跟来了。
(或许,藤真公子就在内唐新宿的某个地方……)
在这种人蛇混杂的小镇,最适合拥有不可告人秘密的人藏身了。那晚从火灾中逃脱、幸存下来的藤真,会选这种地方躲藏可是一点都不奇怪。
桐绪虽然觉得迷失在狐狸主人的欲望中无法自拔、终至发狂的藤真很可怕,但内心一直还残留着想见他一面的想法。
她想再次见到那张宛如树影间阳光的笑容——但,她却无法将这句话说出口。
桐绪连面对紫淀都无法好好解释了,纱那王这么讨厌被区区野狐笼络的藤真,她该怎么向纱那王解释才好呢……?
「唉呀,你不就是之前那个气势十足的姑娘吗!」
「阿甲姐!」
当桐绪正茫然地边啃草团子边望着大街时,前阵子在桐绪初来乍到时曾关照过桐绪的那名客栈浓妆女佣出声了。
「你没事啊,姑娘。你那天说要惩治刀鬼坊后就没有再回来,害我好担心呢。」
「谢谢您的照顾,那时多亏有您帮忙。」
「从那晚之后刀鬼坊就没有再出现了,该不会你真的把那个怪物赶跑了吧?」
「啊哈哈,怎么可能。」
「我就说嘛,怪你这种穿着轻飘飘衣裳的姑娘怎可能办得到嘛,啊哈哈。」
啊哈哈——桐绪笑着拭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再怎么样,即使桐绪撕裂这张嘴,也不能说那个怪物现在就是她的第一家臣。
「对了,阿甲姐。」
桐绪话锋一转,若无其事地向阿甲问了关于藤真的事,问她是否曾在这座宿场町见过一个身上有烧伤痕迹的男子。
「烧伤的痕迹?怎么,打完怪物之后这次是要找男人?你这孩子还真忙啊。」
「因为他可能是我认识的人。」
阿甲思忖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没见过。
「这样啊……」
桐绪啜饮着茶,半失望半庆幸地吐了一口气。
不,或许以某方面来说,她心中的庆幸多于失望。
桐绪虽然二话不说就来到了内唐新宿,但老实说她内心还是存有一丝恐惧。事到如今,见了藤真能说些什么呢?桐绪今天趁着纱那王不在而偷偷跑了出来,这对纱那王来说是不是一种背判?
现在,桐绪的心中开始笼罩著名为懊悔的乌云。
「怎么啦?瞧你闷闷不乐的。那个男的该不会是姑娘你的这个吧?」
看到阿甲竖起拇指,桐绪只好挤出笑容,蒙混过去。
就在这时,紫淀跑回来了。
「公主,查出来了!」
「啥,公主?」
阿甲一脸讶异,桐绪赶紧对着紫淀竖起食指。不管怎么说,这称呼被外人听到实在是挺丢脸的。
「唉呀,是个好男人耶。上次你带来的是个可爱的小弟弟,这次怎么换了个美男子啦?」
想住客栈记得来我们这儿啊——阿甲打趣地对桐绪、紫淀招了招手,回到大马路上去了。目送阿甲离去后,桐绪转向紫淀问道:
「你查出来了?意思是说找到藤真公子了?」
「是的。那个男人才刚从客栈退宿,现在出外旅行了。」
「旅行!」
听完紫淀的话,桐绪马上跟着紫淀往新宿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