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
叶无忧摇头晃脑地从床上缓缓爬起,意识仍旧有些模糊。他只依稀记得昨夜在释月盟觥筹交错了一宿,最后好像是姚琴把他给送回来的。
看着从窗缝透进来的阳光,他沉沉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又百无聊赖地往床上倒去。昨夜的酒似乎还没醒,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感……
玄阳门主峰,正玄殿前,掌门韩东麟、长老李耀风、范演、卢庭、陈傅生还有姚琴等八名咒王境修士脸色凝重,满眼戒备地看着面前的数十名修士。
除了吴刑的释月盟以外,玄阳门的精英弟子们可谓是尽皆到齐。
那数十名修士皆着玄阴门服饰。各个脸色阴沉,充满不善之意。
还有四人穿着咒隐门的衣服,其中有两名高大地黑脸中年汉子相貌颇为相像,似乎是兄弟,只是神色间透出猥琐之意。两双鼠目不住地在姚琴脸上扫来扫去,好不忌讳地露出贪婪淫邪之意。
这咒隐门乃是咒术界第一大门派,没想到如今居然和玄阴门这样的二流门派混在一起来针对玄阳门。
姚琴脸寒如霜,双瞳里射出十足的冷意。相比叶无忧离开前,她的修为已然突破到了咒王境,甚至隐隐有凌驾于韩东麟的势头。
她那浑然天成的美貌中透着几分清减之色,显得楚楚动人,却又露出比以前更加倾城的绝世容光,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除了那两名猥琐地中年汉子外,还有一名面目慈祥地黑发老者和一名面容阴鸷地老妇,老妇满脸皱纹,一目已瞎,只露出惨白地眼仁,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栗。
玄阴门的修士中,正中一人身高清瘦,面容英俊,赫然是当初在无冥谷围堵姚琴和叶无忧的大师兄幽兆隐。此刻他脸色漠然,透出丝丝狠厉地目光,看着玄阳门诸人,眼神里显示出与容貌不同的强烈嗜血之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幽兆隐竟然已经突破到了咒王境二阶,原来被叶无忧打得如烂泥般的身体也已复原,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双方对峙着,但是却都没有说话,因为天空上还凌空站立了七个人。
七名咒王境二阶修士!
凌空站在玄阳门一方的,还有小霜,她面色凝重,透露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气息,毕竟这是玄阳门的事,没有叶无忧的命令,她也不会轻易插手。
站在对面最高处的是一名黑袍蒙面的白发男子,此时的他缓缓摘下面罩露出了一张枯黄而苍老的脸,此人正是玄阴门的掌门姚秉天。
韩东麟脸色难看之极,但还是抱拳淡淡道:“各位玄阴门还有咒隐门的道友,你们无缘无故擅闯我玄阳门,杀我玄阳门守门弟子十三人,伤我门下弟子无数,下手如此狠毒,是想要挑起两大门派战争吗?”
姚秉天淡淡一笑,但是眼神里却丝毫没有笑意:“韩东麟,你们就死掉几条看门狗而已,哪里值得我们玄阴门的咒王强者一起出手?如果今天不让你们玄阳门的咒师小辈死掉大半,让你们这五个老家伙陨落两个三个的,我根本没必要出山!”
他声音淡然,但是语气中却蕴含着滔天的恨意,似乎和玄阳门有着不死不脱的深仇大恨,听得玄阳门众人都是脸色一变。
“姚秉天,当初我们在茅山派师祖墓前立下过约定,百年内不得发动门派战争。现在还不到一百年,你这么做,就是违背了祖师定下的规矩。”
韩东麟冷冷道。
“你还记得师祖啊?”听到师祖两个字,姚秉天的脸庞变得狰狞起来,“如果当年你不在师祖面前耍心机,我会被师祖逐出茅山派吗?在众人眼中我就是茅山派的耻辱,是三教九流邪门歪道的代表,而你!却成了名门正派被后世所称颂!像你这样的卑鄙小人,我若不灭你满门又如何解我这些年来的心头之恨!”
“你!别血口喷人!”
韩东麟怒目圆睁道。
“哈哈哈,我为了今日已经筹备了数年,既然你说这规矩是师祖定的,那我就给师祖他老人家一个面子,稍稍改一改这规矩。”姚秉天面无表情道,“何况当初师祖定下规矩,只是限定自身不可出手,可并没说这些小辈不可出手,更何况这也不是发动门派战争,只要你们几个老家伙自废修为,然后一半以上的咒师小辈向我自杀谢罪,此事也可以算是揭过。”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此事真的微不足道一般。
“呵呵……姚兄可真给我们玄阳门留了条后路,没有赶尽杀绝,我们是不是还要好好谢谢你们?”
韩东麟怒极反笑道。
“谢就不用了。”高大的黑脸中年汉子冷笑道,“如果从此以后归顺我们咒隐门,或许你们还有条活路,如果反抗的话,这次是留下一半的修士,下次就是真的灭你们满门,你们中最强的一人不过咒王境四阶,我咒隐门老祖可是咒王境六阶,压得你们死死的。”
“赵师兄,你太仁慈了。”幽兆隐狞笑一声,眼里射出冷酷的光芒,“上次在无冥谷,若不是叶无忧那小畜生,我早就将姚师妹擒住奉上了!没想到那小杂种居然是玄阳门的人,有这样的人在还归顺什么?非我门下,其心必异,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