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那回事呀。那只不过是风险减低了一半而已,只是比全部同时变绿稍微好一点罢了。如果不想遇到危险的话,
我看还是不要过马路的好哦。”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就算在人行道上走路。也同样有可能被哪个醉鬼司机莫名其妙地撞上来吧。”
“嗯,的确也有那个可能性。不过正因为这样,才应该提出刚才的主张呀。必須由某个人——比如说我,来提出这样的主张。我们必须让人们知道这个世界是何等危险的地方。什么世界很和平,充满了梦想与希望,充满了救赎,人与入之间为了彼此相爱而生存,大家都应该和睦相处,孩子也必须获得幸福之类的——就因为一个个都满怀陶醉地说着这些话,才很容易被別人算计到了呀。那些战地的孩子们.就算没有受过教育也有着更清醒的头脑呢.至少他们对人生更有贪欲。因为他们眼中看到的并不是绿色信号灯,而全部是红色信号灯嘛。”
“在和平的国家里像傻瓜一样生存的权利——我想这应该是每个人都应该享有的吧。毕竟人类已经为此花费了数千年时间才走到这一步的啊。”
“那只是日本独有的想法啦,或者也可以说是这个国家的宗教。不过我可以断言说,日本这个国家在一千年后肯定是不存在的。”
“那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也都一样吧。世界上也没有哪个国家能维持同样的体制一千年那么久。这根本不需要去查阅历史书,完全是理所当然的事。”
“对,这是理所当然的。日本也许会灭亡,世界也有可能会灭亡。可是有的人却偏偏不正视这种理所当然的事,却跑去搞什么定期存款的,这才让人觉得可笑嘛。虽然是半哭半笑的笑啦。”
“然后呢?”
“嗯?”
“那么,说到底,小扇你到底是想说些什么嘛?还真是个不得要领的家伙。虽然外表完全不一样,不过在这方面你跟你叔叔还真的很相像啊。”
“你说我像那样的人我也丝毫不觉得高兴,甚至还想控告你损坏名誉呢。不过这次我就大人有大量,把它当作称赞的话来理解吧。没什么,我其实就是在提醒人们要注意。你看人家不是常说嘛,梦想不是用来想像的,而足用来实现的——不过这应该是相反的吧?梦想并不是用来实现的,应该是用来想像的。这才是真理吧?虽然想像自己将来的理想姿态很开心,但是一旦要付诸实现的话,就必须每天都作出平淡无奇的、或者说是徒劳无功的努力——过着一种地狱般的生活。为什么人非得做那种事不可?简直是荒唐到极点了。即使只是单纯的妄想。也可以让人过得很幸福了嘛。”
“跟依靠妄想来获得幸福相比,实现梦想获得幸福的幸福度应该会更高吧?”
“绝对没有那回事。”
“没有吗?”
“没有,没有的啦。比如说任何人都向往过、而且也希望自己将来能实现的——不管是摇滚乐明星也好,运动健将也好,或者是漫画家和大公司老板也无所谓,你只要想像一下这些人的现实生活就很容易明白了。你觉得他们过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吗?依我看绝对没有那回事吧。要颐虑到跟雇主之间的关系,还要受到排名和级别的影响,有时要向赞助商点头哈腰,有时又要设法讨得支持者们的欢心,那真是太痛苦了耶。所谓的实现梦想,实际上就意味着体味到自己梦想的乏味之处啊。”
“你的意思是说,越是接近梦想,就越要注意自己跟周围的关系吗?这的确是性格扭曲的人经常说的话。不过也有人因为获得了显赫的身份而过得自由自在吧。”
“你是说那些自由自在地过着生活,在被周围人疏远和讨厌的前提下生存的家伙吗?你难道认为会有人希望成为那样的家伙吗?怀抱着要成为那种家伙的梦想?我看应该正好相反吧。”
“嗯,的确正好相反。”
“所以啊,阿良良木学长。我们必须告诉人们,与其那么辛苦地去拼搏奋斗、在各种客观因素的影响下将快乐梦想转变为痛苦无奈的现实,倒不如坐在电视机的显像管前面一边吃着零食边眺望着那些实现了梦想的人更来得有效率呢。我们必须发挥出狭义心肠。虽然围绕梦想进行想像是非常值得称赞的一件事.但是绝对不可以实现梦想。我们应该把这个观点宣扬出去。”
“……现在使用显像管的电视,都几乎全部被淘汰了啊。虽然它们的图像据说是出乎意料的漂亮。现在流行的都是液晶和等离子之类的了。”
“哈哈,也就是说电视的画面和节日都同样变得浅薄不堪了吗?”
“我并不是在说那种带有批判色彩的话。其中也有很多有趣的节目。”
“你这样为他们辩解,究竟会得到什么人的爱呀?阿良良木学长。就算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也不会有任何人来保护你的哦?反而是你应该保护信号灯。并不是信号灯保护你,而是你来保护信号灯。比如说举起双手,或者挥起小旗子之类的。”
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自始至终都是这副模样。她本来似乎是想告诉我“十字路口的交通灯全部变红的时间是三秒钟”这个小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