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踏入了黑色墙壁的时候——在实行了时间移动这种只能认为是异想天开的妄言的时候,我还是丝毫没有相信自己的行动会有什么实际效果。
或者说是完全没有相信过会发生那种事。
是名副其实的完全不相信。
虽然说出这么扫兴的话实在很抱歉。
那并不是毫无根据得不信任,也没必要通过举出另一个故事来说明。因为至今为小忍也不止一次地向我提出过这一类的妄言,而我也在明知到那是妄言的前提下,怀着半开玩笑的心情陪她玩了一遭.
说什么我制作出了永久机关。
说什么我打破了相对论。
还说什么一起进入镜子的世界。
就是那一类的游戏,完全是小孩子玩的游戏。
所以,我以为这次也是类似那样的玩笑——这一点我无法否定。说白了.我其实就是太小看小忍的能力。
显然人们常说熟能生巧。
可是习惯这种东西,还真是太可怕了。
忍野忍——她是怪异,她是怪异杀手,她是吸血鬼,是既铁血、又热血、更冷血的吸血鬼,她是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我明明记得这一切,此刻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即使丧失了力量。
即使保持着幼女的姿态。
她毕竟还是她——我就是忘记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这就跟为了逃避暑假即将结束可是作业却完全没有碰过的现实而渴望外出旅行的想法一样,我亳不犹豫地接受了忍的提议——在心境上,那已经到了不管是死是活的地步了。
也可以说是不顾一切.
换成是自暴自弃也没有问题。
所以——
所以我完全没有相信过时间移动这种荒唐的神秘现象。
我甚至没有产生钻过鸟居就能“回到昨天”的天真想法,反而再一次——虽然忍可能会大骂“究竟汝的青春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想起了八九寺的事情。
虽然今天——已经是昨天了——她例外地离开了“道路”来到我的房间玩耍.可是基本上她都居住在“道路”上,一直留在那里。
而且一直都保持着那个状态。
那样的她究竟是不是幸福——我并不知道。
对她来说,究竟怎样才算幸福呢?
对她来说,¨么才是“好”的东西呢?
我完全不知道。
我连八九寺的愿望是什么也不知道——说白了,像她这样不愿意说真心话的人也很少见。
这样的怪异也很少见。
没错,那孩子从一开始就在说谎——她从来没有告诉我任何有关自己的事情。
她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身上。
封闭在自己的外壳里面。
就好像——蜗牛一样。
……不过我可能也没有资格说别人。
我自己也是这样啊:
在春假期间受到羽川的启蒙之前,我也是一直封闭在自己的外壳之中——要是没有认识羽川的话,自己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现在会演变为什么样的人格。实在是无法想像。
而且也不想去想像。
当然了,我并没有想过像羽川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那样,去占据八九寺心目中的重要地位——那种厚脸皮的想法.我是不可能会有的。
那只不过是一种自以为是的想法。
但是——我还是无法抑制自己产生“我能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呢?”这样的想法。
从五月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
想到那位可爱的少女为我治愈了多少心灵创伤——我也很希望自己能稍微为她治愈一下创伤。
也许那样的行为才是多管闲事。
这种话也或许有点厚脸皮。
但是——
“——喂,汝啊。快起来,别因为这种程度的冲击就晕过去嘛。”
“…………”
身体被人摇了几下——我醒了过来。
“……什么啊,原来是做梦吗?”
“不是。”
被踢了一脚。
这幼女对于轻度的装糊涂可是很严厉的。
即使用暴力也在所不惜。
“什么嘛,我明明披露了做梦收场这种崭新的手法,你竟然用凉鞋来踢我。”
“本来是想用高跟鞋来踢的。那么有名的收场方式,拜托汝就别在这里得意洋洋地披露了吧。”
“嗯……那个。”
我正在仰望着天空——看来我的身体是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的。
天空是一片蔚蓝色——也就是说,现在似乎是白天。
白天?
是白天吗?
“咦……现在几点了?”
“是十二点,正好是正午吧。”
忍看了看手表——不知什么时候把我的手表戴在手腕上了——回答道。而且她还戴在右手腕上,这算什么,是打算挖苦我吗?
“果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