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夜晚外出?的确那些丧尸是夜晚才出现——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到处乱逛的散步。是那个意思吗?”
“嗯。汝跟吾都一样混乱呢,那我就从头解释一遍吧。这情况——真的很难去解释呢。”
“不,一样的吧,我真的很混乱。白天是幽灵小镇,晚上就是丧尸小镇。全部人都变成丧尸,而且你还坚持说那是你的错。我相信自己是现在世界上第一混乱的人——不过,整个世界也只有我和你了。”
“……”
“喂,别不开心啦。”
“当然不开心。如果把吾所做的事告诉你,汝也许会生气——虽然吾觉得自己那样做是无可奈何,但是——”
“别这么说。”
忍别扭地不敢看我——第一次看到忍那样子,我不由自主打断了她的解释。
“什么都别说了,忍。如果真的要从头说起来,应该我先说吧。这段历史中的你,就是现在在我眼前的你吧。”
我伸出手,握住忍的肩膀。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半蹲着,眼睛跟她的同样高度。
我直直地盯着她金色的眼瞳。
“我跟你是一心同体的。”
我说了。
“我做的就是你做的,你做的就是我做的。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也许我会为之生气,但我绝对不会鄙视你。我最喜欢战场原,比谁都要尊敬羽川、跟八九寺说话是最快乐的、但如果要我选择跟谁一起死,肯定会选择你。”
“……汝。”
“如果需要背负什么,别一个人扛起来。那应该是我跟你共同的包袱。无论如何,你的隐瞒会伤害到我。”
稚嫩的肩膀是不是太过强撑了——忍疼痛地缩缩身子。我赶忙收回手——忍不再刻意避开我的注视了。
然后,
“吾也,”她说,“吾也想跟汝死在一起。”
“……嗯。那是当然的,不用说。”
如果忍明天死,我的性命也将在明天结束。
那誓言,无可动摇。
深深烙印在我心中。
深不见底。
变成血肉——刻骨铭心。
“嗯……那还是按顺序说吧。其实一开始吾并没有注意到——也是预计不到吧。当吾看到报纸的时候才想到了。”
“啊……不是有人说过吗,那叫什么,记忆是不稳定之类的吧。”
“六月十四日。”
“嗯。”
“吾刚才终于想起那天是什么日子——只能说是太迟了…一不,不能那么说吧,总之就是迟了。”
“那天是什么日子……”
“汝应该也记得吧。叫人印象深刻的一天。有没有什么想到?”
“世界灭亡日?当然印象深刻了。六月十四日夜晚或者六月十五日——”
“不是不是,本来的——原本历史中的六月十四日的夜晚。”
“你这样说我也……报纸上应该没有刊登任何重要消息吧。”
“不,跟新闻没关系。总之那个日期是很重要的。”
“六月十四日,喂……十四日、十四日……呃,星期三——十五日是星期四……”
就算看过手机上显示的月历,我也还是没有头绪。
“……真的没有头绪?”
忍遗憾地说。
我依旧一脸不解,的确很遗憾呢——不。
如果听到接下来这些话,就知道忍不是因为我不明所以而感到遗憾了。
我这个人本来就叫人遗憾。
她觉得遗憾吧。
“六月十五日是文化祭,前一天是什么呢?这样说汝总会记得了吧?”
“……啊。”
是吗。
说到这里——忍说到这个地步,我总算察觉了。
察觉自己的迟钝。
六月十四日——文化祭前天的前天。
如果有人问这一天有什么意义,我想自己不用特意回想也明白。
或者应该说是无法忘记吧。
那天我跟战场原进行有生以来第一次约会——外出观星的第二天,羽川翼第二次变成黑色羽川——然后,在废墟中跟忍野咩咩一起生活的忍离家出走的日子——那天我为了找忍,跑遍了整个小镇。
最后忍野咩咩离开了这个镇。
“看来汝想起来了。”
“啊……”
“混蛋男人。跟恋人初次约会的日子、自己老称之为恩人恩人的前委员长的重要日子、吾离家出走、夏威夷衬衫的小鬼头离开的日子,全部都忘记了。”
“……”
无言以对。
是啊,读者们肯定都想起来了,嘲笑我了吧。
哎呀,大家没有被吓着吧。
嗯,很明显大家都没有看过呢,太好了。
“虽然别人常说我女弦子气,但我不像女生那样老记住什么纪念日。所以不留意日期啦。”
“多多少少也应该记得吧,那天接二连三发生了那么多事。”
“第二天的文化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