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恢复了。
他们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但是——
“真是看着也觉得痛苦。他们的行动也不轻松呢。为什么他们大白天还能动呢——”
“应该是因为吾们燃放烟花吧——这些家伙脑袋里,不,不是脑袋,是本能中残留着消灭人类的命令。所以——只要能活动,就算多勉强都要来消灭人类。”
最初的命令已经变成坚不可摧的程序吗——尽管下达命令的主人吸血鬼已经不在了。
或者。
他们现在想要消灭的吸血鬼,正是其主人。
“整理一下,因为我燃放烟花,所以把我们的行踪暴露出来,可以这样理解吗?所以丧尸们尽管在大白天也强行集合到这里……对吗?”
“没错。”
“呃——”
现在不是“呃”的时侯。
到底该怎么办。
没用的SOS信号找来不得了的结果——简直是自作自受,自取灭亡。
完全弄巧反拙了。
这可能是阿良良木历的最大危机。
“怎么办……你!”
“没办法了……总之必须先逃离这里……”
我转身面对从正面来的丧尸,虽然想退后,但背后就是长凳,而且长凳后头也有丧尸。
动弹不得。
完全被包围住了。
所有路口都亮起红灯的感觉。
“……你尽量吸我的血,应该能飞吧?”
“吾一个人就可以,抱着人就飞不起来了。”
“是吗,那么你——”
“吾不会飞。”
忍的意思是她不会丢下我逃走——非常清楚。
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是很感激她,但现在没时间感动了——无论丧尸的行动多么迟缓,但仍在一点点、一点点,慢慢地缩短着与我们的距离。
不能保持这种状态。
简单来说——等同于执行死刑前的倒数。
“……那只有战斗了。”
“是啊。不能任由他们吸干我们的血——但想突出重围也不是那么容易。我们跟他们一样,白天时力量都是被抑制着的。”
忍这样说。
尽管知道没用,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们是吾的眷属。”
“……”
“尽管从吸血鬼变成丧尸,但不会失去根本的力量——而且他们数量众多,我不认为我们能赢。只能趁机逃跑了。”
“哪有机会啊?”
“是啊。”
“那我抱着你,尽管不能飞上天,起码可以跳吧,踩着他们的头逃走。”
把丧尸当成波浪,我们就是冲浪的人——在穿过丧尸群之前,拼命奔跑。
踩着原本也许认识、现在已经变成丧尸的人的头,多少有种愧疚感(而且害他们变成丧尸的人是我们),这样的事在现实中是否可能发生(无论丧尸行动多么缓慢,但奔跑的时侯总会被他们纠缠上)——
但想要逃离这里只有那个办法了。
“好,既然决定了就尽快实行。吾数一二三就去吧。”
“好的。”
“一、二——”
三!
——瞬间忍从我腿上飞奔出去,我伸手抱住她的背部,同时脚往下一跳——
但——
那时侯,在我们决定采取特袭的时候,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在我跺脚的瞬间,天下起雨来。雨点落在头上。
阴天变成雨天吗,太阳光更加稀少了,也许丧尸们的力量会提升——而且在丧尸头上跑也许会滑倒——我心底充满了危机感。
但是。
但是,天不止在下雨。
降落我们头上的是——
“……米?”
米。
是——白米。
不只是雨点,还有大量白米从我们头上降落——与此同时,
“——呃!”
丧尸们惨叫。
不像惨叫的惨叫——只为了完成目的,叫人无法看清是痛苦还是苦涩的丧尸,不应该在白天出现的怪物群体,大声惨叫。
正如直接沐浴在阳光中的吸血鬼那样——
“——呃!”
然后,转瞬间。
包围着我们的包围网、水泄不通的铁壁——瞬间倒塌,我们什么都没做,丧尸却三三五五地散开。
简直像黎明来临那样——不知道去了哪儿、隐藏还是消失——总之那么多的丧尸,上千具丧尸神奇地消失了。
一具不剩。
不,还剩下一个。
还剩下——一个。
不过不是丧尸。
她,
在眼前的她,
抱着破了一角、空荡荡米袋的她——不是丧尸,也不是吸血鬼。
当然不是幽灵——
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很害怕大米的样子,所以我想用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