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起来。
“比女,快告诉我原因,要不然……”
“……”
“鸣家们就会挠痒痒,一直挠到你肯说为止。你别阻止我哦,仁吉!,
仁吉有些摸不着头脑。
“挠痒痒大战,现在开始!”少爷给鸣家们下了命令。挠痒痒游戏最近在长崎屋的厢房里很流行。铃铃和鸣家们经常互相挠痒痒,笑福在地上打滚。有时还会把少爷和屏风偷窥男也卷进来,弄得厢房里失
声笑声连成一片,热闹非凡。
“挠、挠、挠挠挠……”
“啊!”
鸣家们开始了。它们互相挠着,还在比女身上爬来爬去,窸窸窣窣地东摸西摸。比女满脸通红,想抓住鸣家,但是小鬼们动作迅速,她怎么也抓不到。
“挠!”
“哇啊啊!”
被挠之后,鸣家们放声大笑,可是比女怎么也不肯张口,努力忍住,眼泪都出来了,她还是在拼命地忍,但嘴唇却颤抖了。比起被人痛打一顿,忍住笑更难受。
“揪——”
“蹦!蹦!蹦!”
挠一挠,马上逃跑,又来来回回,东摸西摸。鸣家们玩得不亦乐乎。
比女渐渐忍不住了,表情像哭像笑又像生气,瞪着少爷。
“还不说吗?那么……嘿嘿嘿,你要是笑了,就算输哦。”
少爷朝着比女做鬼脸,用手拉着自己的脸,鼻孔朝天,眼睛骨碌碌乱转。
比女仍咬牙忍着。
一只鸣家从领口爬进了比女的衣服里,到处挠痒痒。比女终于大叫起来。
“啊……哇!”
她笑了!
鸣家们找到了乐趣,高兴地大叫起来,又一鼓作气在比女身上东挠西挠,一刻不停。
“别别!哈、哈……快住手……”
比女拼命地扭动着身子。鸣家们把小手伸到她的脖子上,吧嗒吧嗒拍一拍,又轻轻抚摸一下。
“呜哇……啊……”
这时,一只鸣家不小心被比女抓住了。
“抓……抓到了!”
“啊……”
比女虽然满脸通红,眼里还憋着泪,却高高地举起鸣家,喊起来。小鬼乱晃着手脚,笑个不停。
少爷于是说:“我赢了,终于听到比女说话了。”他在仁吉背上微笑。
比女抓着一只鸣家,不悦地说:“赢什么啊!趴……趴在别人背上,像个婴儿一样!还说什么赢了,真丢人!”
比女结巴了一下,飞快地说完。
少爷笑着说:“你看,你能好好说话的嘛。”
这时,仁吉忽然开口:“少爷只有十八岁,在神佛看来,就跟初生的婴儿一样,这也没办法。”
听了这话,少爷皱起眉头。
“你已经一千多岁了,才会这么想。可这种说法不是很奇怪吗?”
“哦,为什么呀?”
被小女孩说像个婴儿,少爷很在意,于是叹了口气,说要从背上下来。但是仁吉摇摇头,还把外褂上的带子紧了紧。
“您都发烧了,绝不能再着凉了!”
“仁吉!”
比女一直看着两人在那儿争。过了一会儿,她在游廊上坐下,说:“长崎屋的少爷还真是令人讨厌。”
听了这话,比女腿上的鸣家生气了,他伸出小手啪啪地打着比女的脸颊,一副为少爷而战的样子。
比女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眼睛里慢慢地涌起了泪水,马上,泪水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沿着面颊滚滚而下。她讲了起来。
4
“我……很……很怕父亲。”
清晨,宁静的寺院内回荡着比女温柔的声音。少爷和仁吉慢慢走近游廊,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怕令尊?不是讨厌我吗?”
“我讨厌少爷,讨厌所有人。人心隔肚皮,此刻对你微笑,下一刻却不知道会做什么。”
本以为大家把自己当家人看待,可是最后,那些村民却准备把比女当供品献给龙神,把她塞进木桶,扔进湖里。在最危险的时候,比女明白了,那些人终究还是把她当成外人。比女不由得认定了,人是
可怕的。
对于比女来说,父亲是可怕的,人也是可怕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可怕的。比女伸出纤弱的腿,低头不语了。
“我……梦到了神女在湖畔的样子,看到了献供品的仪式。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我知道神女非常害怕,一直都在哭。”
听了少爷的话,比女飞快地说:“那个时候,我害怕极了,拼命地祈求我父亲,祈求他能注意到我。怕……好害怕,救救我,求求您了。请快来救我吧。”
那时,比女能够求救的对象,也只有山神了。她不断地祈求从未谋面的父亲。
可能是因为那时太害怕了,直到现在,比女还会做被当成供品的梦。每当这时,她就再也不能平静,总是想着有谁可以救救自己。于是,她让好多人做这样的梦。一太郎也做了这个梦。比女感到不安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