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受不了了』
『啊啊,好想回友诚学园去啊……』
也有低声哭泣着坐倒,抓起裙子的下摆用牙齿咬着的人。
实话说,真是令人不想直视的情景。
『够了!只不过是穿着女式制服罢了,别给我突然就变得娘娘腔起来!真没用!』
厚大声吼道,再一次爬到椅子上把脚踩到桌子上。
『总之!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现在正是我们奋起反抗的时刻不是吗!』
『但是啊,但是啊』
『敢跟学生会作对的人,全都会受到惩罚的啊』
『不是有些人在欢迎式结束后马上就跑去学生会,结果全都都没回来吗。好像是被那个恶鬼副会长用木刀打的遍体鳞伤然后送去反省室了』
『然后过了三天终于回来了……结果别称那样』
男生指向房间的角落里。
缩在那里的几个男生,颤抖着趴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再也不敢违抗学生会了。饶了我、饶了我』』
声音一致的就像在进行某种仪式一样,不断地跪着磕头。
这回,教室里掠过了一阵寒冷的空气。
『不、不行的!不能违抗学生会啊!』
『在这个学园里握有实权的就是学生会吧!不是连教师也没办法违抗那个学生会吗!』
『而且那边的会长还是天井院财阀的独生女,在政界也有很大的面子。还能采取超越法规的措施,怎么可能赢得了啊!』
『剩下的两年就像个贝一样躲在壳里过吧。不要紧,我,对于穿着水手服上街受到嘲笑这种事情,也已经很习惯了!』
『啊、啊啊。穿惯了之后就会觉得女装也没那么坏呢!』(译:你最好长得像个伪娘点不然别来瞎别人的眼睛——)
『卧槽!你们这样还算爷们吗!』
听到这些消极的话,厚激动地大叫起来,但是接着又马上得意的笑了起来。
『不过放心吧,诸位。我这不是正要去学生会跟她们谈谈呢嘛』
『哎?』
『我为了这一天,一周以来一直在收集情报。黏着学校里的女生也是为了这个目的。绝对没有其他含义哦』
『……简而言之就是在不断搭讪被甩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就完成了情报收集的任务这么回事吧』
水树半睁着眼一针见血的指出。然而,厚当作没听见一样,面朝前上方张开双臂,
『山人自有妙计!必定会说服学生会,取回我们的自由给你们看的!』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不知道是不是对他那自信满满的态度寄予了极大的信赖,男生们全都为他鼓掌喝彩。
『来,我们走水树』
『啊?我也要去吗?』
『废话,一个人去我会怯场的』
『别挺着胸说那种窝囊的台词』
『够了,给我闭嘴!我们从上高中起就是好朋友吧,拜托你陪我一起去吧,好吗』
『……我知道啦』
水树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是假如就这么让厚跑去学生会的话也实在感到不安,于是就一起去了。
『加油啊!』『拜托你们了喔!』『好好干呀!』
在全体男生充满期待的加油声和目光中,两人走出了教室的门。
只有水树“哼”的嘟囔了一声。
『……我觉得没戏就是了』
白姬学园最大的特征在于,尊重学生们的自主性。
不。才不是尊重这种肤浅的程度。
全部交给学生、不,依存、不,就算说是被学生支配着也不为过。
要问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话,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庇护着学生们的学生会的力量过于强大了。
准确的说是身为学生会长的天井院神菜的力量。
『天井院神菜……以在全世界也屈指可数的财力为傲,天井院财阀的女儿。成绩优秀,运动神经也很出众,没有弱点。要说容貌的话,欢迎式上也已经见到过了。就连身高很矮这点,也变成了好像是强调她身为美少女的魅力一般』
『啊啊』
『然而与这些完美的数据相反,性格却是随心所欲傲慢不逊。喜欢的名言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译:前者是释迦牟尼的台词,后者是胖虎理论)之类的。简直就是现代的暴君。织田信长也不过如此』
『是吗』
大概是写着从女生们那里收集来的情报吧,对着一手拿着记事本一边叽叽歪歪的唠叨的厚,水树随便地敷衍着,两人在学校的走廊里走着。
地上铺着红色的绒毯,墙壁和天花板上连一点划痕都没有。窗户的玻璃也被擦的很干净,完全是透明的,当然也没有一丝灰尘。
从窗户向外面的私有领地望去,那种宽广简直让人目眩。
白姬学园的校舍和操场就有一般的高中占地面积的三倍——仅那两块就有三倍——之大,但引以为豪的领地比那还要大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