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低重心缓缓前进的柳谷猛地撞上了圆木。就这么被冲向了下流,出局了。
然后,在下一场竞技的迷路小屋里(虽说搞不懂为什么要在室外造那种东西),没能在时间限制之内脱出的芹沢失去了资格。小屋居然塌了,里面的芹沢被埋在了废墟里——幸好,素材全是很轻的东西,并没有受什么伤——但还是被弄得灰头土脸的。
柳谷、芹沢、还有厚。都蒙受了不能够蛋腚的被害。
虽说不由得朝着迷路小屋附近的麦克风咆哮。
“喂、臭老头!先前就隐约感觉到了,这不是只有男人才会遇到会死的情况吗!难道没有偏袒吗?可芹沢为什么也混在里面,总觉得不能释怀耶!”
“紫藤君,那个你就释怀啦!没什么不能释怀的啦!”
“呒,这是老朽没注意犯下的错误啊。”
“元首相,您没注意犯了什么错啊?错的是刚才那句话、给我发觉啦!”
“你果然有在远距离操作失去资格的人跟受害的程度是吧!桥的爆破也好,河里的圆木也罢,迷路小屋的倒塌也是,全都是你随便发动的陷阱对吧!”
“还是一样敏锐的小鬼啊……嘛,为防出人命,有询问过专家的意见。放心地陪我这老头子打发打发时间吧。”
“烦死了!你丫的,老子绝对要留到最后,一到舞台就要给你那没几天的人生画上句号!”
“你对我的祖父说什么呢!”
说着,旁边的绵羊神菜撞了过来,将水树撞得发出“呜喔”一声当场翻倒。
本来是想飞踹的,但因为布偶服的阻碍,没办法做出那么大幅度的动作,所以毅然实行了毛绒绒攻击。祖父的孙女,就在这里。
接着,在这之后。就算成员变成彼此都是两人,赛跑依旧理所当然地进行下去,不久一行人来到了折返点的饮水处兼休息场所。
“学长,各位,好慢啊”
先到一步的日向,还有作为出局组绕过障碍物来到的鸥与叶月跟芹沢,正坐在亭子里的凳上。各自拿着按人头准备的矿泉水瓶,咕嘟咕嘟地喝着。
水树也一边喝水一边坐下,姑且先休息一下。
这时,迟来的神菜,很自然地坐在他旁边,
“哎呀,水树。这么悠闲不要紧么?马上离开才更好不是吗?我倒是想马上就走呢。”
“少来,才不上你当。拘泥于先后顺序而马上就走的话,体力会不够的。”
实际上,因为穿着布偶服进行剧烈的运动,身体已经很疲惫了。神菜也没有语气那么有精神,用一只手轻轻地晃着水瓶。
水树无意识地看着这样的神菜,但忽然感觉到视线而回过头。
看到了死盯着这边瞧的日向。
“怎、怎么啦,日向。”
“在寻找学长的不一样的地方!”
“啥?”
“可还是觉得,学长依旧是学长耶……”
说什么呢,水树歪下了脑袋。看着这样的他,日向在心里嘀咕道。
(唔—嗯,我想学长身上果然还是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耶……因为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位温柔又聪明,很可靠的学长嘛。)
这是这一周刚刚在日向的脑袋里刻下的水树的印象。
而神菜说她知道其他的部分。
可是,没有除那以外的部分……或者说,日向想要相信没有。
要她承认水树还有其他一面的话,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很不甘心。
因此,疑惑应该解消掉才行。比如说……
“那个,学长。偶问你啊……刚才,学长一直看着神菜会长,也是因为担心会长对吧?”
“噫?”
没来头的质问,令水树绷紧了脸。神菜貌似感到有趣,看向他说。
“哎呀,水树。刚才看我了吗?”
“不、不是……”
“哥哥,可以别当跟踪狂了吗。叫你赤穗学长喔。”
“没有做跟踪狂!还有,唯独那种屈辱的绰号还请饶了我吧,求你了!”
“……屈辱的吗……”
望着拼命下跪的水树,鸥苦笑起来。然后,变成了微笑,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喔,紫藤水树。你就算在比赛中也会担心别人的身体,我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
“因为紫藤君是相当好的人呢。又会为了我们而努力地制定作战计划。”
“呵呵,说什么呢。刚才只是看我看出了神对吧。”
“是的呢。因为哥哥是闷骚呢。”
休憩室里充满了热闹开朗的声音。
所有人,忘记了比赛这件事,和睦地相处。(译:被忘记的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吧233)
堵着气低下头的水树的耳边,至今一直沉默不语的影美偷偷凑过来低语。
“……只是在观察对手的身体状况,想着自己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更有利而已……?”
“你,真行啊。”
水树眨了眨眼睛。那正是他在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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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