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能得到个好结果。”
咲世子的心沉了下来,跟这个人说什么都是白说的,一开始他就打好了如意算盘,瞄准有钱的年轻女人了。
“结果呢,对方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卓治丝毫也不觉得难为情地说:
“你说得对。不过,亚由美准备了几千万日元,在等着跟我一块儿开画廊呢。”
咲世子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跟太太分手,自己新开个画廊不就得了。对方可能会不好受,对你来说,这不是最理想的结果吗?”
手机里传出带着杂音的卓治的声音:
“我跟你挑明了,亚由美可是个美人,身材也好。虽说才二十多岁,做起那事来,也很有技巧。只是很自以为是,头脑容易发热,所以我也是惹不起还躲得起。要是天天在一起,我也会变得神经病的。不过,你的电话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咲世子环视着客厅,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令人不舒服,到底是什么在作怪呢?电话里,卓治又说:
“这次的胡搅蛮缠,让我太太也有点神经不正常了。每天都在骂我,根本不听我的辩解,现在正在读什么有关的法律条文,什么精神损失费啦、财产分配啦等等,而亚由美那边又是神经兮兮地当跟踪狂。说这说那的,到头来真正能商量个事儿的还是你,我怎么就没想到应该跟你结婚呢?你有才华,又有审美观,我们俩做爱也是天生的一对。要是跟你在一起,我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婚姻,总是不能十全十美的。”
果真如此吗?咲世子边听边想,卓治即使跟自己结了婚,也是不会只满足于自己一个人的。看到素树那种与众不同的水平以后,就连卓治这种带着真情的表白也不能打动咲世子的心了。要是换了在以前,听到这样的表白也许会很高兴的。最后,咲世子说:
“知道了,我会跟你保持距离的。请你告诉那个人,不要再跟我胡搅蛮缠了。她手机还是有的吧。”
卓治慌了,说:
“等等,咲世子,你这是说要跟我分手吗?先前也说过年轻男人怎么的,真的有了新情人了?”
咲世子的胸口隐隐作痛,但是,她并没有要跟素树发生关系的念头,这种事是不由自己的意志做主的,一开始就明摆着是不可能的。
“没什么新的情人。反正暂时我们还是不见面的好。你还有太太在,现在到了该好好考虑自己事的时候了,不管有没有神经兮兮的跟踪狂。今天就到这儿,亚由美的事就拜托你了,浴缸里的水也要凉了,我要关机了。”
说着,咲世子打开了灯,房间亮了起来,她把手机合上后放到了桌上,突然,保罗对着什么吼了起来,把鼻子顶在木头的窗框上。咲世子朝那个方向一看,窗玻璃上贴着一个跟自己手里的一模一样的信封。
咲世子惊呆了,半天没动。亚由美不仅上午送来信,就连下午也都在这一带转悠,盯着咲世子。可能雪中的摄影,公园里面完美无缺的瞬间,也都被她那双妒火中烧的眼睛给看去了,自己跟素树的美好回忆也被玷污了,咲世子大失所望。
接着涌上心头的恐怖,没有人能保证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咲世子打开家中所有的灯,又去查看门口和窗是否关好。她跑到厨房,拿了个可以当榔头的煮奶锅,又回到客厅,打开木板结构的阳台上的灯,仔细观察了四周的环境,然后才慢慢地打开了落地窗,跟保罗一起跑到外面。雪是不下了,但是反而更冷了,快到年底的夜晚,寒气就像刀一样刮得人生疼。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那个女人到底花了多长时间在监视我?对这个女人的报复心,咲世子觉得全身都在战栗,恐惧万分。
咲世子慢慢地扯下用透明胶带贴在窗上的信封,然后叫回在木头阳台周围嗅着什么的的保罗。
“回来,保罗。”
从落地窗回到房里,关好窗,拉上厚厚的窗帘,然后坐到沙发上。她颤抖的指尖抓出信纸,慢慢地开始念起了同样歪歪扭扭的文字:
看来,你是一条真正的母狗,今天身后跟着两天雄狗。老太婆了,还带着个年轻男人,装出女演员的样子让男人拍,你这条都皱得不成样的母狗!不知道你花多少钱拍片,有谁会想看你这张皱巴巴的脸。那个男人现在也一定在呕吐吧,居然拍了这么恶心的东西。我今天特地跑到这儿来了,也应该跟那个男人打个招呼,好好告诉他,你是怎么用卑鄙的手段把卓治弄到手的。好好反省反省吧。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对谁都会摇尾讨好,到头来自作自受。
还是没有署名,只是从那种微妙地摇晃的字迹上可以看出是那个女人写的。咲世子凉透了心,血液也好像停止了流动,身体僵硬得不能动弹,拿着信纸的指尖也失去了知觉。
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马上开着POLO去“碧露咖啡”?但是对一个在店堂里喝咖啡的女人,自己又能说什么呢?咲世子连亚由美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而且又是在素树面前,要是被这个跟踪狂当面骂做“母狗”、“毫无羞耻心的老太婆”的话,真是不堪设想。在自己经常光顾的店里,被人这么辱骂的话,咲世子的心脏也许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