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活着,就是在此时此地呼吸着,只要有这些,就是完美无缺的时间。这样的时间在自己过去的人生中几曾有过?
咲世子慢慢地环视着这个熟悉的客厅空间,只有放在角落的一盏旧木质落地灯亮着,身边坐着素树,脚下卧着保罗,这是一个今生今世也不能忘记的场面。
咲世子暗暗对自己这么说,喝干了第一杯香槟。
2
不知是喝到第几杯时,咲世子看着还剩下一半的酒瓶说:
“这么托着瓶底倒酒,要用很大的力气吧。”
素树把黑色的酒瓶放到咲世子面前说:
“当然要有力气了,您也试试吧。”
咲世子挽起外出时才穿的羊绒衫袖口说:
“别看我是女人,力气还是有的,版画家就是体力劳动者。”
说着,她一把拉过素树的空酒杯,开始倒酒。她缓缓地倒入,不让液体间断。起初还没有问题,渐渐地手臂开始吃不消了,酒瓶口开始晃动。
“这可有点危险。”
素树说着把自己的手放在咲世子的手上,一起撑着酒瓶。
“已经够了。”
素树用左右取下酒瓶,右手还是捏住咲世子的手不放,咲世子的心脏开始激烈跳动,素树该不会听见吧。
“咲世子女士,我想问一下,您有没有绝对讨厌的事情?”
素树的手指在咲世子的手掌间游移,这个比自己小了十七岁的年轻男人又在说令人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样的时候?”
“当然就是做那种事的时候。我不想一开始就出错,让您讨厌。”
素树显得有点兴奋,不知是因为香槟酒,还是因为害羞。咲世子感到自己是醉了,突然变得大胆了:
“你不用想那么多,我喜欢激烈的,喜欢男人激烈的攻击。”
素树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他托起咲世子的下巴,把自己的脸凑了过来。咲世子在接吻时,总会想起高中时念叨过的金子光崎文章里的一段话:
没有比嘴唇触摸嘴唇时更柔和的东西了。
素树的嘴唇就是这样,柔和又细腻,但是又很厚,把咲世子吸得快要透过不起来。两个人都不是孩子了,第一次接吻就很激烈。
自己等的就是这样的吻,咲世子快要麻木的脑子这么想着,身体深处流出了一股热乎乎的东西。
在去卧室途中,素树说:
“我工作完就来了,想借一下你的淋浴。”
咲世子不放开扣在一起的手说:
“不用在乎,或许会有女人不喜欢不干净的男人,我可不在乎。”
素树还是有点犹豫。
“不过,真的很脏。”
“很脏的话,我用嘴给你弄干净。”
咲世子对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也感到很意外,自己是不是过于大胆了一点?于是急忙加了一句:
“与其洗得干干净净,我倒想今晚好好享受一下你的男人味儿和汗水。”
“明白了。”
在通往卧室的黑暗过道上,咲世子停住了脚步,抬头凝视着素树,白色衬衣的一角凌乱地露在牛仔裤外面。
“我们要上床了,不要再用客气的语调说话了,你就直呼我‘咲世子’。”
“好的,咲世子。”
素树搂起咲世子热烈地吻了起来,吻得快要把咲世子顶到墙上了,又从毛衣上轻轻地揉动咲世子的乳房。为什么让男人揉动胸部会这么舒心?咲世子想着,她一边拼命地用舌头回应着素树的吻,一边把手伸到了素树的腰间——无需扭捏摆样子了,健康的成年女性也有不可忍耐的性欲。
咲世子用右手笼住了素树牛仔裤下热烘烘的阳物,温暖的坚硬的感觉叫她产生一种心爱之感。如果在这儿突然跪下的话,素树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吧。咲世子还在犹豫当中,素树已经先动了起来。
他把手伸进了咲世子毛衣下面,又强硬地把胸罩掀起来,毛衣被翻到了肩膀上,咲世子雪白的腹部和并不太大的胸部露在了夜色中。
“真漂亮,咲世子。”
乳头上感到了热气,素树的脸贴近了过来,伸出的舌头比隆起的乳头要热得多。舌尖慢慢地在乳房周围转动,渐渐地移到了中心。咲世子觉得自己腹部下面都起了鸡皮疙瘩,手已经不是在摸了,而是隔着裤子紧紧地拽住了素树的阳物。
当舌尖触摸到乳头时,咲世子叫了起来。素树舌头的动作并不停下来,咲世子也不由得一直尖叫着。素树在仔仔细细地品尝了两个乳房以后,用湿润的嘴说:
“上床吧。”
咲世子像孩子似的点了点头,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她靠在素树的肩头,连挪步都有点困难了。
躺倒在床上后,咲世子就好像发高烧的人一样,任凭素树脱下自己的牛仔裤。素树的劲儿大得就好像是在说,要是还穿着这些玩意儿的话,非得被化学染料毒死不可。咲世子穿着跟毛衣一样颜色的黑色花边短裤,素树则是灰色的平角裤。
“这次该我了。”
在跪站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