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托利和喜美的双亲出了远门没法联络。托利君,就算我们去见他也完全不露面,真是担心会变成什么样」
但是,浅间漏出了转折的语言。
「让托利君觉醒的,是喜美」
那天,也和往常一样,舞动中的喜美这样想。
父母不在身边,和左肩前面还是没法好好抬起的弟弟的两人生活。
熬夜也不会被骂,只要是在预算内,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生活。
但是,弟弟,情况很糟。弟弟什么也不说,变得不能好好换衣服,也不能整理房间,面无表情,但是只说过一句话。
「我要是死了会怎么样?」
不能说没想过。当时的自己,稍稍想过一下吧。赫莱森死掉是自己的错,也知道弟弟是这么想的。
所以那时,装着小孩子相应的平静,这样回答道。
「你还是别」
于是弟弟,遵守了这句训诫。不想着去死了。不过,
……变得什么都不吃了啊。
在吃饭的时候会来。但是只坐在椅子上,只是呆呆地坐着。低着头冲下,从没梳过的刘海下面,好像要把饭桌望穿一般盯着桌子。
最终,连叫他出来吃饭都不出来了。
我先吃了,这样说着,喜美吃完自己的饭马上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因为害怕?
怎么回事呢?
但是,却听见了明明不吃不喝的弟弟,深夜里在卫生间呕吐的声音。那并不是感觉变得糟糕,也不是因为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因为把手伸进了喉咙……。
那是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吐出来的行为,手阻挡着从喉咙中漏出的呼吸,发出小小的笛子般的声音。
就算堵上耳朵也无济于事。因为那声音印象深刻到现在依然能想起来。
于是弟弟,一动不动的时间变得多了起来。
本是很听话的弟弟。把饭菜拿他房间,把白开水拿去时,在自己在的时候,稍稍地还能吃几口。我一走开就不动饭菜了,然后就开始吐。
起初还很担心他的教导院的大家,最后也变得不能碰触问题的核心。
没能联系到父母,浅间的父亲,路过我们家门前时,送来了虽然看起来完全冷淡但其实相反的支援,也就是为了健康恢复的护符什么的。
邻居大家的理解和援助,能做到这样的关心已经很感谢了,我们也能维持,
但是,导致变化的事件,某天早上醒来时发生了。
弟弟倒在了走廊上。
把他扶起来才发现,好轻。好像抓着空中的什么东西,让人害怕。
比起送他回床上,还是去饭厅比较近,让他坐在椅子上,简单做了点吃的。
那时想的事情现在还能回忆起来。
……这样下去,可就不行了啊。
把凉掉的粥和白开水摆到托利面前,说道。
「吃吧」
充耳不闻,一口也不吃。
现在回想起来,淡淡地,那时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过当时并没想到这点。
「怎么了?」
因为叫了好几遍也不听,淡淡地怒火使得我抓住他睡衣的前襟。
那时,听见了弟弟的一句话,那话好似落到地板上一样。
托利这么说道。
「赫莱森都已经,再也感受不到了任何东西了啊」
浅间叹了口气。一边看着桥上,那卷起的暴风中,舞蹈中心的那朵花,说
「那时可闹大了。我,那天,因为父亲的命令而不情愿地去接喜美和托利。去跟他们说到教导院去。接着,——咔嚓,的声音,就是那种感觉,看见什么东西打破窗户滚到了马路上。还以为是什么呢,一看才知到,那是——托利君」
而且,
「紧接着的下一个瞬间。喜美从窗户里飞了出来,把托利君压倒在地。根本不在乎自己还穿着睡衣什么的总之,……很强的气势」
喜美像骑马似的跨坐在弟弟身上,打着脸。
也不知道殴打的方法。但是握着右拳,像成年人那样打着,打着,拳头打在托利的牙上,牙差点打断。
「没感觉……!?」
拳打着的声音响着。
「知道么!?你可不是赫莱森!」
殴打着。但是,心里明白是没有用的。用语言是不会管用的。殴打也只不过是使其动摇的程度。
但是自己,就像事后回忆起来一样,说道,
「——就算赫莱森死了,你也没有去死的理由啊!」
说完,空虚的眼睛望着自己。没有那种事。好像这样宣告着的视线。
比起喜美自己的语言和打击,更加暴露出自己的意志的视线。虽然她死了,但因为自己没有去死的勇气,只是,万念俱灰的那种视线。
喜美看见了。在拳头的下面,托利嘴边露出笑容。
我明白。
感觉不到,自己是明白的。
无论是打击还是语言都感觉不到。那是,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