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陆缓缓切入,变成了入海口。
右侧的山丘变得陡峭,入海口一侧的道路变得很难看过去。所以,“伤者”赶紧看看了通往墓地的道路,
「——诶?」
因为右侧斜面而不能望到的道路。在路的另一边,有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是那个忍者。
啊,小声地,双方都停下脚步发出了声音。
“伤者”稍稍向后退了半步,
「怎么会……」
面对自己下意识流露出的声音,忍者慌忙将两手轻轻左右挥动。
「啊,也不是,是这么一回事啊?呃,那边有大量的剑插在地上的墓地的吧,因为从船上一直看着那里,但怎么都觉得地基有些奇怪的是也。所以嘛,因为情况已经确认了想去你们那边通知一下。」
说完,忍者拿起笔记给自己看。那上面画有简单的图纸,还写着修复方法或是其他的选择,对此“伤者”,
……为什么……?
“伤者”咽下了差点再问出来的包含各种意义的话语。
比起自己的疑问,还有必须先说的事。
孩子们被他们所救的事。因为轻率的判断,而打了他一巴掌的事。他因为为了从下落的残骸保护我而负伤的事,把这所有的事情总结起来,
「之前,做了很多抱歉的——」
但是,比自己话还快,忍者说道。
「——孩子们还精神吗?」
诶?不由得失语的“伤者”,意识到对方的态度已经是在对自己提出的问题等待答案,“伤者”虽然意识到自己失去了道歉的时机,还是说,
「Jud.,孩子们都很精神。因为那些孩子们的家长是报丧女妖,要是哭起来了话会死人那就出大事了。」(译者:banshee,爱尔兰、苏格兰流传的凯尔特系女妖精,听到她们哭泣声的家庭不日将有人去世)
「Jud.,这在好几层意思上都是万幸啊。」
Jud.,地回答道,“伤者”对自己能与对方正常对话的事实感到放心。忍者看来没有敌意,这又得到了第二重的放心。所以“伤者”再次说道,
「说起救孩子们时的事……」
虽然忍者好像想起了什么,想说些什么似的,但这次是自己这边先开口。
提问。问他从前就在想的事。
「——为什么,你当时阻止了我?」
简短地询问道,“伤者”在避免了忍者的介入之上又加以补充。
「听说阁下是武藏第一特务。如果要是那样强力的人的话,应该能理解我的术式,……为何制止它?」
也不是,嘛,忍者一边挠着自己头上的帽子,一边敷衍似的说道。
「——在下不太了解术式,所以完全没有意识到您的术式啦。」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蠢事。」
一边否定着对手的意见,“伤者”想到一件事。
……为何,他要否定自己所做过的事?
应该是有什么理由的。因为能看见流体光,所以至少他说自己没注意到那是不可能的。那应该是,虽然看起来脸上一片平静,却是应急撒的谎吧。
但是为何,就算撒谎也要把自己装成粗心大意的人。如果有什么理由的话,明明说出来我这边也是能接受的。
对我所做的事既不谴责,也不否定,而只说成是自己的粗心大意就是,
……一方面肯定我的所作所为……
「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不小心说出了口,“伤者”慌忙闭上嘴。望向忍者,但是看到忍者依旧因为帽子和围巾的缘故而完全看不见表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想问他很多这样的问题,但是因为没有抓到先机,这次是对方现有动静。忍者轻轻点头,
「嘛,因为是我没注意。」
说完“没意识到”,做出了像从自己左边绕过自己的动作。
啊,一边困惑着,但是想要让道一般走动着的“伤者”,看见对方向自己的左边迈出一步,
……这样可以吗?
在内心中好像有种别扭的,罪恶感一般的东西。
在忍者心中,这次对话已经“结束了”吧。但是在自己心中,
……为什么?
虽然有这种想法才是自己搞错了也说不定,但心中有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为什么,这个忍者,选择舍己为人了吧。如果把这个想法放还给他的话,
……为何,这个忍者要选择自我牺牲?如果自己牺牲就好了,简直就像——
思考飞奔着,想在自己心中产生接下来的话。但是,
「喂喂点藏!把那个穿长衣的老大收拾掉不就得了嘛?」
……什么人?
“伤者”和忍者一同扭过头去,看见垂直矗立的运输舰上,在甲板舱门的边缘,有个两手扭捏地挥动着大内轮,领导着作业的全裸。他正看着这边,
「点藏!刚才你提到那个墓场是不是有修理或者搬迁的必要了吧?沉睡着的灵魂会没法得到